会夸夸我啊?上次那白玉簪上我只能刻四十四个字,这次我进步多了,能刻五十六个字。”
他有些沾沾自喜的把簪子放到若樱眼前,“你看,不仔细和眼神不好的人根本不会发现,我下次……”对了,他不无懊恼地转头看着若樱,嘱咐道:“以后我送你的首饰你可要收好,别给丫头们胡乱收拾,这可使不得,指不定我会刻些什么呢!”
“滚!”若樱板着小脸,没好气的道:“你这纯属暴殄天物,他日你弄的这些玩意儿,爱送谁送谁,我才不稀罕咧!”
萧冠泓闻言,神色黯然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你当然不稀罕,白玉簪你都弄丢了。”言毕,他垂首默默无语,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丢……”若樱顿时语塞,前后一联想,心底暗呼不妙,刚才那花笺上的诗,指不定就是刻在白玉簪上,若是被不相干的人拾去倒也罢了,她顶多是有点可惜失了这价值连城的宝贝,横竖萧冠泓有银子没处花,就当是做了好事,可倘若这簪子被有心人拾了去……
思及此,她顾不得怨怼萧冠泓了,凑到他面前认真的道:“我真不知白玉簪丢了,是不是被坏人得去了?”
萧冠泓见她有些紧张,黯然的神色就有些缓和过来了,淡淡地道:“就是给人拾去亦无妨,王府里特别珍贵的首饰都会有一个专有的印记,只要现了人眼和世面,就可以追回来。”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不是卖弄手艺,在上面刻了些乱七八糟、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艳词……”若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起来。
“此乃闺房之乐,夫妇情趣,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萧冠泓振振有词,丝毫羞惭之色也无。
彼时他看到若樱戴着那白玉簪,既美丽又高贵,心里头得意和满足之感油然而生,总琢磨要做些什么来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莫名的他就想到那些情诗。
不过他觉得情诗不够直白,太美丽也太隐晦了,不足以表达他沸腾的骚动,灵机一动,柳生送的绝版春宫上面的艳词就浮现在他脑海里了。他将内力灌注到银针上,趁若樱睡着时,在白玉簪上精心刻好,他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兼之若樱对首饰几乎是无感,故而也未有人发现。
今日若不是安夫人和宇文莲送了这张花笺来,他是不会自动现形的,他原本就是打算给若樱一个惊喜,让若樱自己慢慢发现的呢!
若樱委实被他气坏了,觉得这厮不能以常理度之,跟他讲理那纯属浪费唇舌,登时以头抢头,拿自己的额头不住的撞萧冠泓的脑袋:“情趣你个头!我叫你得瑟,我叫你得瑟,你往哪儿雕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不好啊?非要跑我首饰上刻,这若让人知道了,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哎哎哎!”萧冠泓一时不察,被若樱撞的是头晕眼花,连忙伸手捧住她的脸蛋,“你说说,你都多大了人了?怎么越来越爱撒泼了?这事你且不用放心上,照吃照睡,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替你顶着嘛!”
说罢,他以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姿态,慎重其事地将碧玉簪插到若樱的头上……
……
骠骑大将军府不远处的杨柳河畔,两个男子满面凝重之色地站在人烟稀少处,一个身材笔直修长,白衣胜雪,另一个中等身材,着一袭湖绿绸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