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影。他一身素服立在那里,墨发如玉,鲜眉亮眼,端地是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只是俊俏的脸上似乎凝着一层寒霜。
南宫辰始料未及来人竟是一位俊美绝伦,宛如神祗一般耀眼夺目的男子,不禁微微有些怔忡,此人通身贵气,一看就知非等闲之人,可为何对自己有一股莫名的强烈敌意?还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自己?
故而,他收敛脸上的所有神情,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模样,朗声问道:“阁下为何到此,可知圣人云,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萧冠泓面无表情,先是用淡漠的眼神扫过一旁垂目不语的若樱,心道,好一派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我见犹怜的模样,只可惜是为别的男子而哭!可恨之极,可恼之极!
继而,他沉黑的眸子望着南宫辰,眼内精光迸射,凌厉如冰,嘴边的嘲意浓浓:“在下行至此处,听得有人唱作俱佳的表演,精彩之处不免要喝一声彩罢了!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南宫公子解惑。”
说到此处,见南宫辰似半信半疑的盯着他,萧冠泓薄唇微弯,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只是他的笑容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方才南宫公子好一派情圣之姿,所说之辞的确感人肺腑!只是听说南宫公子侠义心肠,英雄救美,而美人感念公子之恩,决定以身相许!在下倒是想问一问南宫公子,不知这则传闻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
萧冠泓的话音一落,就见南宫辰笔挺的身子一僵,脸色顿时有点发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南宫辰不明白此人是何意?为何专挑在若樱面前提起此事?
他今日来,一则是戳穿若樱订亲的谎言,二便是要同若樱提及并解释尤玲珑这桩意外。只是刚才若樱没等他提出便抢先扔了个爆仗出来,把他的心一下子炸的四分五裂,痛不可抑,一时倒忘记了尤玲珑,若不是此人提醒,恐自己等会离开时只怕也想不起来。
思及此,他连忙转眼看向若樱,冷不妨却看到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却不错眼的死死盯着若樱,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狠戾模样,偏若樱似无所觉,调开目光似眺望着远处的山头,并不看那公子。
他心下一动,几步上前挡在若樱的身前,一脸冷然道:“某之私事不劳阁下挂心,还请阁下知趣一点,速速离去,方是君子所为!”
萧冠泓看着若樱一点都不心虚的模样,心想,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镜子,他必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如鬼魅般铁青的脸色,就在将将,他亲眼见到她被这个小白脸感动到痛哭失声,霎时觉得杀人的心都有了,胸中醋意横生、翻江倒海!
他墨玉般的深眸眦睚欲裂,瞬间喷火,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扳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摇晃着质问她,那小白脸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泣不成声,你的心何时这样软过?何时这样容易被打动过?何时曾为我这样哭泣过?
老子就他娘的这么贱么!除了得到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泪你的欢笑样样都是别人先得到?凭什么?
耳中听得南宫辰以主人自居的问话,又见他上前,用修长的身躯挡住了若樱的身子,萧冠泓宛如谪仙般俊美的容颜划过冷冽的光,终是收回充满戾气眼神。
他满脸不善的的冷冷看着南宫辰,轻描淡写地道:“不知南宫公子是以何种身份说出此话?还是这山头也是南宫世家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他低沉的声音虽淡淡的,但却危险而慑人,带着惯有的霸道张扬和不可一世,犹如他才是此地的主人一般,有着操纵着别人的生死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