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鸾玩的很高兴,原因之一是跟太子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有趣的;之二则是有若樱。她伏在娘亲的怀里,边娇滴滴的撒着娇,边讲在百花观的趣事。
她一边摩挲着女儿柔弱一肩头,边用满是爱怜和疼爱的目光看着她,柔声道:“鸾儿,最近这一两个月,你似乎比从前要开心许多,看你,整日都乐得合不拢嘴,今日玩的累不累?”
凤若鸾在她怀中摇了摇头,依旧笑着:“不累,一点都不累,娘您都不知道,今日那老道虚尘子,老是偷窥若樱,阿旺一生气,把他观里的大树给拔了一棵,并警告他:看一眼就拔一棵!唬得那钻到钱眼里的老家伙不住说好话,后来更是剪了两块黑布把眼睛给罩住,叉着腰,神气活现跑到阿旺面前示威,远远一看,跟驴眼罩似的,没得把我们笑死……吃吃!”
她说到后来自己觉得好笑,吃吃的笑个不停。
凤歌想着虚尘子那又圆又肥的脸上戴上个驴眼罩,不知是个怎生光景?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如今隔三差五的就跟娘提若樱,若樱!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偏生最近那些贵夫人和小姐们嘴里也是若樱长若樱短的,弄得我好想见见这位姑娘,只可惜娘那天有事,没去卢国公府,不然到是可以见到这姑娘的好身手。”
凤若鸾与有荣焉,傲娇地道:“若樱的身手当然没话说啦!娘您也教我习过武,偏生我不爱学,现在看到若樱那么厉害,我心生羡慕,真想像她那样。”
她说着话锋一转:“还有,若樱生的好美。”
老话说,孩子自己家的好。凤歌一向觉得无论谁家姑娘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好看,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听得这话便不以为然,淡淡地道:“你是因为心里喜欢她,所以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难不成她还能美过你不成?”
说到这个凤若鸾情绪还是有些受影响,刚才兴奋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低落和失意:“娘,您是没见过她,并不是说她生的如何美,也许有人生得比她出色,可往她面前一站,马上就跟灰扑扑的鱼眼珠似的,总之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她忧郁也好,欢笑也好,沉思也好,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让你只能注意她……眼里也只能看到她……旁的人都成了摆设……”
凤歌从女儿的声音中听出了几份酸楚和伤心,淡淡的轻烟眉立刻皱了起来,有些不豫道:“她是不是生得像狐狸精?妖妖娆娆的?尤其是能勾住男人的目光?连你太子哥哥也被她迷住了?”
凤若鸾除了眼睛像爹爹赤焰,其它地方生的皆像母亲,母女俩都是淡淡的轻烟眉,也都是难得的美人。
“哪有?娘亲您不要乱说,太子……”风若鸾不高兴的打断母亲的话,她自己可以说若樱的不是,旁人说半个不字她就听不得。
她的心情很矛盾,这些日子以来,她一有空便去找若樱,多数时候和喾哥哥一起去,她发现喾哥哥对待若樱是不同的,有一股旁若无人的亲密和亲近感。可据自己所知,喾哥哥脸上虽有两个显得很有亲和力的面靥,但实际上他私低下很强势霸道,且跟谁都隔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饶是她这么多年跟他亲如兄妹,有时惹他不高兴了,照旧对自己不留情面,置之不理。简直是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可他对若樱就全然没有距离,有时太子的脸面被若樱无意中踩到脚下,他也不恼。
凤歌目光如炬,见女儿郁郁的神情便知自己猜测对了,也只有慕容喾能拨动女的心湖,她踌躇了一会儿,终是不忍见女儿难过,便道:“孩子,放宽心,你莫管你喾哥哥被谁迷住,只要你喜欢他,他就会娶你。”
凤若鸾闻言神色一变,惊喜有之,不敢置信有之,支支吾吾的道:“娘……你说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