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喁喁细语。
萧冠泓眉一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带不豫地将目光转向柳青娥,冷冷地道:“柳青娥?你倒是好狗胆,敢来这里?是嫌命太长还是说本王上次就该杀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意,柳青娥在他手中几次被抓几次被放,早领教了他冷硬无情的铁石心肠,此时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忐忑不安地道:“上次多谢王爷宽厚待人放了青娥,青娥感激不尽,时常铭记于心,此次前来只是听说凤王在此,急欲与故人一见,便叨扰了王爷。”
她说的是萧冠泓在西呈打伤纳兰明桑那一次,因萧冠泓以为若樱死了,用的全是玉石俱焚不要命的打法,纳兰明桑觉得他像个疯子一样,不想与他硬碰硬,一时轻敌,左胸受了萧冠泓一掌之后便逃逸了。留下了一众属下和柳青娥。萧冠泓抓了柳青娥,见柳青娥态度良好,把纳兰明桑的不少秘密都抖落出来,事后便放了她。倒是把华娘和玉娘,以及燕语那三个长期在车遇做细作的女人杀了。
若樱想到柳青娥刚才所说的事,本欲问个清楚明白,可眼角余光扫到纳兰明桑虽状似不意,却虎视眈眈的觑视着这里,便咽下口中的话,打着圆场道:“青娥是有要事来见我,你就不要喊打喊杀了,她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有纳兰明桑那小人么。”
“纳兰明桑?”萧冠泓似这会才想起纳兰明桑来,他淡淡的瞥了纳兰明桑一身华贵的装扮,眩惑的凤眸玩味的眯起,似自言自语的低声道:“都是些不安好心的家伙,房中姬妾无数,风流成性也敢想三想四,真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死活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若樱和低着头的柳青娥都未能听得清楚。但若樱与他认识也不是三两天了,对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真的是太过熟悉了,说的好听是深沉内敛,睿知有城府,实际上就是在琢磨着阴谋诡计害人,对他那种时不时就算计别人的性子是相当的看不惯,便狐疑地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萧冠泓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正想抽打她两句,纳兰明桑清高修长的身影也往这方走了过来,他便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且等着,回房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他脸上的纵容而宠溺的表情隐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冷漠地对着走近的纳兰明桑道:“纳兰世子可是来告辞的?好走!本王腿脚不便,恕不远送。”
纳兰明桑抬头望天,不置可否地道:“今日天公做梦,本想约两位王爷去看看谷中的那些怪人,近日本世子经多方查找,终于对那些怪人有了一些心得,只待试上一试,两位王爷意下如何?”
萧冠泓还未来得及说话,若樱美眸中马上浮上惊怕之色,对着纳兰明桑把头摆的像泼浪鼓,一叠声地抱怨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纵观你带给我的倒霉事,我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要么我与你是天生的仇人,气场极度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么你是扫帚星转世,横扫天下只会带来灾难或厄运,每每见着你我就恶运连连,但凡见着你的影子,就吓得我的小心肝就扑嗵扑嗵直跳,恨不得跑八百里带转弯,怎会自寻死路和你一起去?”
她边说边抚着胸口,唱做俱佳的又跳着退后两步,尽可能的离纳兰明桑远了一点。
“噗哧!”萧冠泓忍俊不禁的伸手拉了若樱一把,极不厚道地闷头低笑,不忍去看纳兰明桑惨不忍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