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几份害怕,还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既想他继续下去又怕他继续,矛盾的很。但她的手却像有自主意识的揽上了他的脖颈,立刻感受到他滚烫肌肤的灼烫,所有的抵抗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两人唇舌舔舐,抵死绞缠之间还会发出啧啧的水声,萧冠泓忘情的沉溺在销魂蚀骨的缠绵亲吻中,身体相蹭的酥麻感令他不能自抑的浑身轻颤。
幸好他理智未失,一直记得不能让若樱泡太长时候的凉水,再加上次日又要上马奔波,担心被他索要过后若樱的身体会受不住。他用极佳的定力克制着自己,半响放开若樱,因旖旎的情潮澎湃未歇,他抵在她的额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平复着体内叫嚣的生猛兽欲。
若樱似从梦中醒来,她也娇喘吁吁,脸庞上酡红更甚,萧冠泓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着,令她身上也跟着燥热莫名,险些同他一样,无所顾及的在露天野外就颠狂起来。
一会,萧冠泓猛烈的喘息渐停,长嘘口气,把若樱的一头青丝顺好,接着捧着她的脸,哑着声音:“真想痛痛快快的爽一回,但我们来日方长,不贪一时之欢,我能等……乖,我先送你回营,我让人炖了美味的鸽子汤,你喝完后好好的睡一觉。”
末几,他不放心的郑重叮嘱:“你一定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一定要记得,知道吗?”
若樱被他眸子里碎碎点点的璀璨星光所吸引,像是受到最致命的蛊惑一般,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漂亮的眼睛:“嗯!我记得,终身不忘。”
……
次日暮色时分,萧冠泓三人终于和慕容喾三人会合了。
侍卫们在扎营设帐,伙头军在埋锅造饭,其余的侍卫原地休息。
一阵寒暄之后,慕容喾以地主的身份带着几个人来到雪山脚下。这里方园几千顷都是因这个最大的山峰命名。雪山又陡又峭又高大,其俊秀的英姿、绚丽的风采,样样俱符合名川大山的模样。
若樱跟着他们在山下转悠了片刻,有一事一直不解:“不是叫雪山吗?那应当是一个银装素裹、冰天雪地模样啊!怎的非但半颗雪也没有?还满山苍翠,花团锦簇?难不成我们找错地方了?”
慕容喾的两位师兄也挠头:“前些年分明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的,入目所及全是白色,不要说红色的花儿,便是绿草都见不着几丝,除了雪莲还就是雪莲,这几年不知怎么回事?与早年截然相反,压根没有四季了,最多两季,春和夏,一年到头这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百花盛开,果实累累。”
两位师兄怕她不信,指着慕容喾道:“师弟可以做证。”
慕容喾唇角微弯,酒窝深深,长睫微颤:“的确如此,旧年雪山是名副其实,终年冰雪覆盖,狂风呼啸寒气袭人,山上人迹罕至,也就近几年开始变化。”
纳兰明桑手抚下巴,皱着漆墨的长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变化如此之大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山也会改变?还是它一直欺世盗名?”若樱心里也是疑窦丛生,她虽不算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但还未听过这等怪事。
萧冠泓仰头望着雪山,似乎是在深思,但和别人想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主要是想到桃枝事件,怕纳兰明桑又专美于前,琢磨着自己这次怎么也要拔个头筹。故而他踏着幽径上了雪山,摘了一束开得最绚丽灿烂的花下来,坦然的递给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