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磨坊在千幕崖人气很旺,出了名的美食一条街。
七八米宽的青石板路,路两旁彩旗招展,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酒家。
漫天飞雪的天气里,依然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酒馆里七七八八,坐满了宾客。寒风走在街巷中,释放感知力,搜寻着三七的位置。
“原来在这。”他停在一家叫做福源酒楼的门前,抖了抖身上的残雪,径直走了进去。
酒楼里,张灯结彩,灯火璀璨,一看就知道,这里是高消费的地方。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雅间。
三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点了满满一桌菜,桌子的最中央还摆好了一坛花雕酒。
“你终于来了,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了,看看,我给你叫了你最喜欢吃得羊蝎子,哈哈。”三七满生欢喜,揪起一只红溜溜的烤鸭腿,撕咬起来。
羊蝎子、红糖烤板鸭、慢炖羊蝎子、红油肥肠、清炒藕尖、酱汁牛肉、四喜丸子、白糖紫薯,还有一份西湖牛肉羹,整整八菜一汤。还有一坛上好的花雕酒,价钱不低。
寒风一声无奈:“三七,你这一桌下来,怎么也得三五枚银币吧,可是我小半年的薪酬,红磨坊这地界,啥啥都贵。”
耐不住饥肠辘辘,他抓起另一只红溜溜的鸭腿,大吃了一口,满嘴生香,又香又甜,感觉好极了。
三七满嘴油光,呵呵笑出声来:“嗯,总共算下来,不到五个银币,一共4银币50铜钱。那一坛花雕酒就要两个银币,贵的很。”
“这里就没有便宜一点的酒吗?”
“听店家说,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还有更贵的呢,一坛要十银币。”三七如是说道。
空谷道场里,是不允许酒水私营的,只有千幕府才有资格经营酒水,如此,造成酒水价格居高不下,一般老百姓买不起,只能在家里酿一些杂粮酒。
寒风一听,一坛酒要十银币,觉得难以接受,叨叨两句:“这哪是卖酒,分明是抢钱啊,一坛老酒就要十银币,我在天境湖边上,辛辛苦苦一年,才挣十银币。好夸张,三七,以后这红磨坊我们还是别来了。”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了,这一次吃饱喝足,以后不来了。”三七喝了一小碗牛肉羹,冲了冲油腻,说着:“你刚才没有来,店家小二和我絮叨了半天,推荐我买一坛最贵的酒,说是什么金蝉药酒,有养骨生筋,益寿延年的功效,我才没上当。”
“什么金蝉药酒,金蝉是什么东东?”
“说是一种新奇的野虫子,极难捕捉到,一只市场价都要一银币,贵的很。”
寒风细细琢磨了一会,总觉得这金蝉子有点名堂,一只要一银币,不过是一只昆虫而已,空谷道场里,飞禽走兽不多见,飞虫野子,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那可是随处可见。
“你在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嫌我点的菜多了点,破费了?”三七看着他,询问着。
寒风摇了摇头,会心一笑:“哪有,难得来一次千幕崖,吃点好的,喝点好的,没啥大不了的。我在想,金蝉子到底长啥样,为何那么贵。红磨坊这里,还是有口碑的,难道说,金蝉子,真的是稀有之物?”
“你要是真的好奇,可以点一盘干煸金蝉子,瞧个究竟。”三七瞪着眼睛,看着他。
“干煸金蝉子,还有这道菜?”
“有啊,你不是很好奇玛,金蝉药酒里的金蝉,估计已经酒化了,毛都看不到。在这寒冬腊月的季节,活的金蝉子是看不到了。”
“那好吧,来一份瞧瞧吧。”寒风冲着房间外面,叫唤了一声:“店家,过来一下,我要加个菜。”
很快,一个身材精瘦的店家小二,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笑着:“客官,要加个什么菜,我们这里最有名的一道菜,干煸金蝉子,要不要来一份,很多来我们这的客人,都是冲着金蝉子来的。我们这里的,是货真价实的金蝉子,一只一银币,一盘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