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俊青极为懊恼,许久才说:“他大约是要去跟镖的,只是??”
费长川见他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倒也不做斟酌,直接就问:“难道与你有甚麽干系?”
罗俊青只觉得头痛,他抱着脑袋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呃??,那时我与武永武乾两兄弟赌刀,一时不查,中了他们的诡计,??重伤而归,所以,??呃,唤他来救我??”
说到这里,很是恼火,自言自语道:“他怎麽甚麽都不说?”
费长川却只是“哦”了一声,片刻之後,才又说道:“我说呢,我原本也觉着他是要去英雄救美,向沈家讨一个人情的。”
罗俊青听他这麽一说,突然极为火大,说:“他可以喊你们去啊!”
费长川倒不觉着奇怪,便说:“大约他也不想别人晓得那把刀的下落罢?当初他吩咐我做这件事时,也特意说了,莫要使教中之人见着此刀。”
罗俊青隐隐约约觉着哪里不对,可眼前却是只鳞片爪,难窥全貌。
费长川彷佛不在意的一般,又问他道:“你与教主,究竟是怎麽回事?”
罗俊青哼哼两声,说:“兄弟。怎样?”
费长川斜斜的看他一眼,说:“你若果然是他兄弟,如何这样遮遮掩掩,见不得人的一般?你若不是教中逐出之人,便是与圣天教有过嫌隙,所以教主不便说与人知道。”
罗俊青见他猜得这样准,心里一惊,想,这狗头军师,倒没白吃这些年的盐米。
他当年被人陷害,受尽酷刑,面容尽毁,被逐出教之事,这人只消略查一查,便能知晓。
“这些年教中驱逐之人,屈指可数,你功夫又这样俊,又与他亲厚,想来想去,也没几个。”费长川捻了捻胡须,突然看着他笑了起来。
罗俊青抬眼看他,“怎麽,你要拿这个要挟我,还是要拿这个要挟你们教主?”
费长川若有所思般的“唔”了一声,只说:“我只是在想,教主到底想瞒我甚麽?”
罗俊青心里一动,想,若是果真只此一事,何燕常不会不告诉他。
他与何燕常年年约战,何燕常见他有伤,也问过他是否要战,他自然是要战,他们两个犹如兄弟一般,并没有那些客套和虚情,便是当真打了起来,却也不会手下留情。
以何燕常的性子,当年若是可以,只怕是要把他捆在马上,也是要去救美人的,怎麽反倒装得彷佛没甚麽事的一般,丝毫也不曾提起。
他连想都不曾想过,这人身上还有甚麽事,却偏偏要瞒着他的?
只是还不及与费长川细细的琢磨一番,便得知宝刀的下落。
他故意教人走漏消息,果然如他所愿,不过半日,沈梦便不告而别,悄然离教。
罗俊青见他行动迅疾,犹如雷霆,怕他惹是生非,又惦念那把宝刀,便也匆忙动身,连夜离教。下山之前,急急的唤了费长川入内,将之前指与黄谌的那一藏身之处告知了他,命他去接何燕常回来。
费长川见他十分急切,也不好阻拦,只说:“你此次前去,是要顶着教主之名麽?”
罗俊青知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