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轻开启,又轻轻关上。阎拓在东依离开之后睁眼看着那扇门。“民风淳朴。”他拿出锁着东依仙根的玉佩,每当他有烦心的事情时,把玩这块玉佩似乎成为了习惯。
眸中不断情绪,最后他捏紧玉佩,看来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停在这里。
月正当空,今夜不是十五,但月亮却圆的出奇,亮的特别。阎拓悄悄起身,离开床榻,来到院子中。
“公子想去哪?”阎拓踏出房门,还没走出院子,一声问候却在院中响起。另一侧的房门打开,缘婆婆带着如同以往的慈祥笑容走出来。
阎拓看了她一眼,脚步未停,朝着院子外走去。
“公子不在乎我们这些凡人的生死,难道也不在乎夫人么?”
事关东依,阎拓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你们傷不了她。”他要出门,怎么可能让东依一个人呆在屋中,他早就在她周围布下了阵法。不管外面发生多大的事情,她绝对不会醒来,也不会受到伤害。
缘婆婆似乎料到如此,她不再东依的话题上纠缠。“乌江恒河,流淌一亿三千万年,眼看就要完成它的使命了,公子何必在此刻为难老妇人我?”
“我要过河!”阎拓口气强硬不带半分退让。
“三百年!只要三百年就行了。”缘婆婆察觉到阎拓的坚决,情绪有些着急。
阎拓显然对她的三百年没兴趣。他从新走上自己的路。
“公子,老妇人求你,乌江恒河这一边,大小村庄总共二十四个,落户两万六千户,共计十万民众,他们会死在你的一念之下啊。”缘婆婆做着最后的努力,她跪倒在地,不断朝着阎拓磕头。
可惜她的哭求无法已经做下决定的人。见自己无力阻止,缘婆婆痛苦呐喊。“她不会原谅你的,你会后悔的,当你知道一切,你一定会后悔的。”
缘婆婆知道的事情显然很多,但阎拓没兴趣,他想要的消息,他会自己去找,他不受制于人。
恒河河脉,万丈瀑布冲刷,巨大的石壁透出盈盈玉色。镇压魔息的天石正在回复自己的本貌,而阎拓要做的,就是毁了河脉。
天石河脉中隐藏这当初的秘法,一旦河脉被毁,秘法自然消失,东依将不受限制渡河,但结果却很凄惨。稳固流淌了这么多年的乌江恒河,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流动节奏,河脉一毁,必然失控,周围的村子将首当其冲,无一幸免。
阎拓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但他别无选择。莫说三百年,就是三天的等待,说不定变故就生,他不愿意冒险。数十万的性命让阎拓挣扎,但事关东依,他必须做出决定。
五指一张,奇异阵法从七窍中流出,在黑夜中闪着墨绿色光芒。一柄长剑在月下耀着森冷剑意。阎拓提剑,仙缘力汇聚,剑意暴涨。就当他正准备冲击天石之际,意外的攻击袭来。
尖锐的尖叫回荡在瀑布下,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从旁忽然袭击。阎拓长剑抵挡,将人影推开三米之外。凭借月光,他可以清楚看清来人是谁。虽然面容狰狞,但他还是认出她就是缘婆婆。
此刻的缘婆婆早已没有了平日的慈祥,爆目咧嘴,眼中闪动着疯狂之色。她口齿不清,却还在试图表达着什么。“你若,现在,放弃,我不为难你。”
阎拓给予的回答是一道剑芒。缘婆婆无惧,抬臂阻挡。剑芒扫过她之后并未停留,最终轰击在她身后的石壁上。石壁承受攻击,产生剧烈震动。缘婆婆大惊,立刻转身查看。所幸这一击似乎并未造成什么伤害。
阎拓眼眸冷凝。刚才的一击只不过是一个试探。既然是天石,又内附秘法,自然没这么简单被破坏,眼下,应该先解决这个半疯的老太婆。
“你,冥顽不灵!”缘婆婆很生气,她没有功法,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利爪。阎拓不打算与她纠缠,今夜的时机是他算好的,多拖一会儿都是麻烦。
试探结束,一开场便是杀招。
利爪扫来,阎拓身形不懂,气劲飞扬,仙缘力汇聚。“星启微尘!”
黑夜的天空,月暗淡了一分,一颗星辰突然闪现。微风拂过,带来夜晚的清凉。可这一份清凉,却带着无线杀意,缠绕敌人。微风绕上缘婆婆,顿时化为无数利刃,欲将她千刀万剐。
“夜凉一分。”一招未平,一招起。阎拓不等缘婆婆摆脱,杀招累积。
四周冷风簌簌,却吹不到身侧半分,有的只是无边寒意。当寒霜碰上风刃,强度再加五分,攻击力呈几何状态上升。缘婆婆不断撕扯,想要挣脱,但风的束缚岂是如此简单就能摆脱的了的?
阎拓不恋战,趁着她无力分身,一跃而起。“剑挑天下,一扫平原。”
半空中剑舞飞扬,刻画出奇异剑阵,剑阵成,剑舞落,原本明亮的月光彻底消失,满空的星斗在同一时刻闪耀出诡异。
“启!”阎拓剑尖一点,只见剑阵分裂,一道道的强大的气劲轰击天石,每一道气劲消失,空中便有一条星斗暗淡。阎拓以自身仙缘力控制剑阵,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