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沙哑,真声醇厚的嗓音,使得四个人当时在一瞬间就敲定了这个连英语都不会说,满嘴京片子,而且只是暂留美国的北京男人。
之后,乐队在美国的练团室就是五个人合住的公寓,一开始b.m.乐队在给一些著名摇滚乐队暖场演出,到处奔波的时候,这五个大男人一度非常落魄,陈德恺在签约之前去过一次他们公寓,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单身汉的臭味给熏死。
顾爵似乎从那时起,就没独居过,他甚至还和老雷ray睡在一上床,乐队里也没人知道他的家在北京的哪儿,他到底为什么一个人来美国……
乐队今年年初签约香港的唱片公司后,乐队全员都在香港买了房子,除了顾爵。
他每天抱着一床碎花被褥和枕头,到处借住,蹭饭,穿着一身豹纹睡衣,死鱼眼眼罩,人字拖出现在别人的家客房或者客厅沙发上打电动,或者是开着360°立体环绕音响看电影。
甚至洗完澡裸着上身吹头发,让陈德恺的老婆忘记自己老公是谁,孩子忘记自己爸爸是谁。
甚至用佐佐木的日式炖锅涮羊肉,把崔昌秀的韩式炸酱面外卖换成老北京炸酱面,在ray跟自己新交往的女朋友亲热时破门而入嫌弃他俩噪音太大,或者为了打苍蝇亲手毁坏了francis的典藏版凌波丽手办……
总而言之,顾爵现在作为“人民公害”其恶劣影响已经深深地侵害了乐队所有人的正常生活,陈德恺经常和其他四个男人一起议论,什么时候才能有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如来佛祖把顾爵这个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红屁股泼猴给收了!
陈德恺顿时老泪纵横啊,今天明明是自己跟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啊,他还得回家拿顾爵的铺盖卷儿再给他送来。
陈经纪人流着宽面条儿般的眼泪离开时,顾爵已经走到了练团室。
一阵破铜烂铁的敲击声,打游戏的声音,还有日本爱情动作电影的咸湿背景乐从门口飘出来,顾爵“嘭”的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
“搞基的给我滚粗,看毛片儿的去厕所撸,崔昌秀你现在已经不混电竞圈儿了,你丫再玩儿游戏我就废了你。”顾爵把手里的宵夜放下,蹙着眉说道:“收拾收拾开练。”
四个外国男人一时间蜂拥而上,开始抢东西吃,顾爵说要开练基本上就是一夜啊,赶紧补充点能量。
顾爵走到窗边开窗户散烟味儿,然后一边穿拖鞋一边把耳机塞好,开始用英语讲电话。
francis用胳膊肘戳了戳老雷,两个美国人开始看着立在窗户边身姿挺拔的老大抽着烟,满脸冷峻地在说什么,于是开始侧耳倾听。
顾爵的英语真的很烂啊……26个字母从他嘴里蹦出来全是京片子的痞味,散漫地拖着尾音,还吞字!
两个美国人用眼神表示他们听不懂,这绝壁不是他们的母语啊。
然后阴沉的崔昌秀推了推无框眼镜,就开了口:“老大在跟作词的一个腐国老外打电话,要写新歌,名字叫,overandover……”
“什么?”佐佐木咬了一口丸子,瞪着清澈的大眼睛:“一遍又一遍?这难道是一夜七次郎之歌?听着名字就有种长夜漫漫的感觉怎么回事儿啊?老大寂寞了?拍了一回吻戏就找到感觉了,老大的潜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