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顺着冠状沟细细地舔轻轻地吸，时不时来一个深喉，将性器舔得水淋淋。
顾郁明呼吸变重，手插进陈言柔软的头发里慢慢地摸。陈言边舔边抬眸看顾郁明，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愈发明亮。
在即将高潮的时候，顾郁明手上略微用力，让陈言把性器吐出来。
白液洒在陈言的脸上，缓缓往下滴，格外色情。
“……都弄到脸上了。”陈言嗔怪地说。
顾郁明从一旁抽过纸巾，捧着陈言的脸，慢慢擦干净。
再把人一捞，抱在怀里接吻。
陈言低喘，“清醒了吗？”
顾郁明还是抱着人不放手，轻抚着陈言薄薄的脊背。
“嗯。”
“那下去吧，”陈言从顾郁明怀里起来，“我朋友还在等我。”
“朋友比我重要吗？”顾郁明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放。
“？”陈言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朋友，比我，重要吗？”
半晌，陈言笑着说：“顾总，你这样很像无理取闹的小媳妇儿。”
顾郁明面不改色，“是么。”
陈言点头，得意洋洋。
“我想给你拍下来，发到你们公司去，”陈言比划着，“让那些下属都看看他们的老板人后是多么的……娇妻。”
话音刚落，顾郁明就保持着一只手拉陈言的动作，用空余的左手去拿手机，解锁之后将人拉到怀里，捏着陈言的脸看向镜头。
陈言一愣。
顾郁明把照片拿给陈言看，“这张行吗？”
画面里，陈言表情略显呆滞，两颊的肉被挤压，像个嘴巴里藏了很多零食的仓鼠。顾郁明则眼眸含笑，和陈言头碰着头。
“……不行。”
“那我就发这张了。”
“？”陈言扭过身用双手晃顾郁明的头，一字一句道，“我说，不、行。”
“你刚刚不是说要发吗？”
“这里面我都被你捏变形了，发出去丢脸的是我。”
“那下次拍张好看的，再发。”
这算什么？
官宣吗？
陈言突然不想在乎照片里他的脸，他只想让别人知道他和顾郁明有合照。
他突然很想正式地出现在顾郁明的生活里，想成为顾郁明的男朋友，成为那种只要想见面就能见面、想接吻就接吻的男朋友，而不是每次都只在做爱的时候接吻。
“发什么呆？”顾郁明颠了一下腿上坐着的陈言，“还下去吗？”
陈言没坐稳，一把抓住顾郁明的手，“……要下去。”
余行里这一桌还在继续喝，但都时不时会注意手机。
距离他们从楼上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酒吧里人逐渐多了起来，正当余行里打算再打一个电话问问的时候，就听到李允霖问：“诶？那是言哥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陈言被身旁的人扶着手走下楼梯。
这一幕像极了童话里王子扶着公主出场的画面。
然而陈言之所以被顾郁明扶着手下楼梯，是因为他腿软站不稳。
陈言眼光扫过顾郁明那边的卡座，和一张熟悉的面孔对视了。
等走到卡座前，顾郁明依旧拉着他不放手，两个人站在一起，很傻。
“顾哥哥。”卡座里那个长相妖艳的男生站起来，声音很甜腻。
顾郁明躲开他的触碰，声音没什么感情，“有事吗。”
“你怎么不等我来？”
“等你做什么。”
陈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又看到那个眼熟的面孔逐渐红了眼睛。
顾郁明被下药，这一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这个后来才到的人是来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
可是这个人在哪里见过，陈言有些忘了。
李允霖几人观察着这边的情况，本想把陈言拉过来，但陈言偷偷冲他们摆手。
“坐我那里去。”陈言回握住顾郁明的手。
“陈言？”那个男生见顾郁明真打算走，急忙开口，“现在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也可以叫我陈哥哥。”陈言一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勾、引、男、人。”男生嘲讽嗤笑，“不脏吗？”
有印象了。
小时候他身边总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说出来的话却总和脸不符，甚至不像一个几岁的小孩能说出来的。
那个人好像叫白雨，说话带刺，不过这刺专门刺陈言。
很多年没见面，再见面的时候，那张脸早已变样，说话也更难听了。
“你他妈说什么呢？！”李允霖突然暴起，手里拎着酒瓶。林杪也皱着眉头，冷冷地瞪着白雨，而余行里则等着要是打起来就去帮忙。
陈言拉住李允霖，轻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啊。”
“不是么？你没告诉他们吗，陈家的宝贝少爷，以前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哥哥。”陈言仰头看顾郁明，声音委屈，但脸上却不见难过，笑得开心。
顾郁明和陈言对视，然后不带犹豫地，垂着眼眸吻下去。
还是吻得很深，陈言差点没站稳。
待两人分开，顾郁明又追上去亲了一下陈言微阖的眼睛。
“……演……的吧？”李允霖表情已经裂了，呆滞地去戳林杪。
“……不……知……道……”林杪也愣住。
白雨瞪大眼睛，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理他。”顾郁明轻声说。
陈言也没想到顾郁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有些怔愣。
“你……疯了？”白雨身边站起来一个人，眉头紧皱。这人眉眼都和顾郁明有几分相似，看起来一样的不近人情。
“是吗，”顾郁明的眼睛在五彩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狠戾，“是你疯了，哥。”
说完他冷冷地在面前两人之间看了一眼，“看好你的狗。”
顾止眉间的阴郁突然消散，他手搭在白雨的肩上，整个人的重量都要压过去，白雨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形。顾止笑起来，指着一旁，说：“笑一个。”
顾郁明和陈言同时转过身，正对一个闪着闪光灯的镜头。
“爸会打断你的腿的，弟，弟。”
顾止又转向陈言，上下打量一番，“看来你就是他们口中郁明的床伴啊，挺漂亮的，怪不得。”
“漂亮用你说？”陈言虽然脸上带笑，眼睛却没有笑意，“挡路了，大叔。”
说完陈言拉着顾郁明就坐到了旁边的卡座里。不过一会儿，顾止一群人就散了，他们今天组的局就是为了套顾郁明，现在人没套到还亲眼看到顾郁明公开出柜，只能自讨没趣走了。
“总算滚了。”李允霖坐回来，他喝了不少酒，说话不太能说得清楚，好在脑子还没糊涂，“……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啊？”
林杪：“？男朋友，小言你的？”
余行里：“？”
顾郁明挑眉，看向陈言。
陈言已经忘了这茬，梗着脖子也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男朋友，很多吗？”顾郁明微微凑上前，声音低低的。
“我……”陈言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没有。”
“不是啊？我靠，耳东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这位真的很帅但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
“那谁是你男朋友？”顾郁明追问。
陈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歪在顾郁明身上，嘟囔着喝多了要回家。
余行里：“……”
余行里和陈言认识最久，知道陈言的酒量是很好的，他看破不说破，任由顾郁明带着陈言走。
出了酒吧，陈言跟着顾郁明到了停车场，等顾郁明打开车门，他一溜烟跑到后座装死。顾郁明坐上驾驶座，好整以暇地扭过身看他。
“……走啊，怎么不走？”陈言假笑。
“你不跟你男朋友回家吗？”
陈言心里恨死李允霖了。
指不定顾郁明现在就觉得自己是小三，而他又实在说不出口男朋友到底是谁。
“你不是小三。”陈言脱口而出。
顾郁明一愣，“……我没说我是小三。”
“……”陈言上前胡乱在顾郁明嘴上碰了一下，“我好累啊哥哥我想回家……我为了帮你挨你一顿操，你都不心疼我一下吗？我好可怜屁股好疼……”
顾郁明笑了，随后坐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车上重归宁静，二人一路无言。
窗外夜景倒退，光斑从窗外打在陈言的脸上，忽明忽暗。
顾郁明进门后把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突然听到陈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问吗。”
顾郁明回头看他，“问什么？”
“那个人说的那些话，你不问我吗？”
顾郁明换好鞋，顺手把陈言的摆好，方便陈言穿。
“你想说的话，我愿意听。”
“……如果我不想说呢？”
“那我就不问。”顾郁明轻轻吻了一下陈言的额头，“别逼自己想太多。”
陈言垂着眼皮，看不出情绪。
等到陈言换好睡衣躺在床上，顾郁明也跟着躺进被子里，缓声开口：“我有一个想问的。”
陈言心里一紧，最后还是点头，“你问吧。”
“你会说实话吗。”
“……你想问什么？”
“你先答应我，不骗我。”
陈言侧过身，拉近彼此的距离，蜷成一小团隔着短短的距离嗅顾郁明身上的味道。
“……好……我答应你。”
然后他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等候审判。
“你室友说的那个男朋友，是我吗？”
陈言呼吸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