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一工作就是三、四十小时。
我很为他的健康担心。但是他总是一笑置之,并且让我打电话告诉师母,他一切都好。
此时,他在我的心里,形象一天比一天高大,我对他的感觉已经超越普通的男女情爱,升华成一种对一个高尚品格的敬爱,觉得,他就如同我想象中的父亲。
一周过去,同行的几个同学身体已经很明显地无法吃消了,我也觉得自己随时要倒下。
教授决定带我们回去休整几天。
车到半路,需要加油,我们下车等待,看着加油站长长的等候队伍,心中叹息。
终于,快要轮到我们的车子了。教授将车往前移动。
“嘭”一声闷响。
我们抬头看去,一瞬间被惊呆了。
只见教授的车子前部已然破碎变形,鲜血正从他的头部流出。而那辆斜刺里开出的卡车司机已经被吓呆。
“教授!”我们心胆俱裂地奔上去,然而,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见。
一群人抬下一航的身体,他脸上的血慢慢浸染。
我痴呆地站在那里,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达摩有一苇渡江之载,一苇可指心存善念行有善举,则困难可轻而易解,,苇有刚柔纤美,千万个结,何不一苇杭之。”
桃花树下,他轻轻地走来,那么温暖的笑容。
苍山云雨逐明神,唯有香名万岁春。
“门前洛阳道,门里桃花路。尘土与烟霞,其间十馀步。你选择进还是出?”他问。
我还来不及回答,又只见一刹那,所有的桃树纹丝不动,而那些翠绿的嫩叶却拼命摇晃,大片的桃花呈慢镜头簌簌落下,将他慢慢地覆盖,覆盖,
我的眼前只有一片灼人的残红。
东风三月黄陂水,只见桃花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