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林湄便去开门,却是看见了邢铮拎着她点的外卖站在门前,细细一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方才在会所时的那一套了。
林湄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即便她再怎么自我洗脑,也无法接受邢铮这种前脚睡完别人,后脚又来找她的行为。
林湄连话都不想同他说了,抬起手便去关门,可狗男人眼疾手快,堂而皇之走了进来,他行至林湄眼前,俯首去看她,她方才洗过澡,身上穿着纯白色的睡衣,靠得近了,闻得到沐浴乳的奶香。
她将长发挽了起来,扎成了丸子头,还戴了束发带,束发带也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两只兔子的耳朵。
邢铮从前未见她戴过束发带,他玩味笑了起来,两根手指头拽住了她一边的兔耳朵,轻佻得仿佛登徒子。
他一贯如此,相处久了,林湄便也习惯了,可今日情况特殊,想到他是与许薏做完了来的,林湄便心烦气躁了起来,脱口便骂他,“你别碰我,恶不恶心!”
“哪里恶心了,说清楚。”邢铮明知故问,抬起了她的下巴。
林湄看着他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只想得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样的词来形容他,“邢总不是在和许经理叙旧么,跑我这里做什么,一夜应付两个,你身体吃得消么?”
面前的男人再度笑了起来,比方才还要笑得夸张,他搂过了她,强势地将她带去了餐厅,将外卖放了下来,林湄肚子饿得很,便坐下来吃外卖。
刚开始吃,束发带上的耳朵又被男人揪住了,邢铮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两只手都抬了起来,蹂躏着她束发带上的耳朵,他的食指戳进了耳朵的洞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挠得林湄的心都跟着痒了起来,她为自己的心猿意马羞耻,恼羞成怒质问身后的男人,“你有完没完?”
“为了我准备的?”邢铮问。
林湄凶他:“少自作多情!”
她从小便是长发,洗过澡敷面膜或吃饭时便会用,这次偶然拿到了兔耳朵的束发带,谁知竟这么巧合被他撞上了,狗男人不仅没有节操,还自我感觉良好!
邢铮在林湄身边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揶揄,“今天晚上火气这么大,又吃醋了?”
林湄恼怒:“我只是觉得恶心,拜托你以后睡完别的女人不要来找我,脏死了!”
她太生气了,又莫名地委屈,骂后,竟自己先哭了起来,外卖也吃不下去了,筷子放在了一边,手要去抹泪时,邢铮直接拦腰将她抱到了腿上,干燥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拭去了泪水。
她穿着一身白色,头上顶着兔耳朵,眼眶又这样红,与平日里一身职业套装的状态全然不同,让他想起了少年时的她,他俯首去亲一边的耳朵,“我和许薏什么都没有做,不气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