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对身体不好。”缄默良久后,他竟说出了这样一句可笑的话出来。
林湄听后便笑了起来,她从未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刻,“是啊,流产对身体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是谁让我怀孕的,是谁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既然与江楚碧鹣鲽情深,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去和她生孩子不行么?还是说她生不出来?”
“我告诉你吧,邢铮。”林湄一字一句同他说,“别说这孩子流掉对我身体不好,即便是眼下打掉了他,致使我日后不能再怀孕,我的选择也是一样,我不会给你这个精神病生孩子。”
即便她心中仍无法放下对他的感情,可那些伤害与疼痛,足以让他清醒了,她不会再纵容自己在这样一段关系中沉溺,哪怕要付出血与泪的代价,她都要抽身而出!
“先下去吃饭。”许久,他终于将自己的声音找了回来。
只是林湄并未理会他,转身便出去了。
邢铮紧随其后,见她坐在了床边,他又道,“你不想自己走,我抱你也可以。”言罢,便要动手去抱她。
林湄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向后缩着身体,仿佛被他碰一下,都会痛苦不已,如此回避的动作,又一次刺痛了他。
邢铮想起了从前,她虽很少主动,但被他抱着时,也会像懒懒一般,钻到他怀中蹭着,细节中都带着对他的依赖,与眼下的情况,对比鲜明、惨烈。
邢铮将她拽了过来,摁住她的肩膀,俯首便吻住了她,她僵硬片刻,便疯狂地挣扎了起来,邢铮尝到了她的眼泪,终于停了下来,他用指腹擦着她的眼尾,“不想让我继续,就乖乖下去吃饭,嗯?”
双拳难敌四手,林湄无法同他抗衡,最后,便只好来到了楼下,桌上的早餐,都是她平素格外喜欢的样式,花样许多,一张大桌子几乎要被摆满了,作为早餐来说,过于豪华了,然,她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整个过程内,都是邢铮在替她夹着东西,她若不动,他便亲自喂给她吃,林湄仿佛机器人,张嘴,咀嚼,吞咽,时不时还会伴随着干呕。
压抑着吃完了早餐,林湄又一次同邢铮说:“我要走。”
邢铮仿佛没听到,将她抱回到了客房内,再一次锁上了门,邢铮来到了楼下,同周越通了电话。
三小时后,周越便带许莘意一同来了,周越问,“人在哪里,我和莘意去看看。”
邢铮让他们过来,自是为了给林湄做检查,也要打消她对遗传的担忧。
邢铮将二人带至了楼上,一开了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周越与许莘意对血的味道甚是敏感,二人立即向门内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