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去参加过一些专业相关的实习,被闫远泽知道后每月给他涨了一万,皱着眉问他有什么实习能挣这么多。
“没有,没有,闫先生,我不再去找别的了。”白韶在这两年中涨过好几次“工资”,原本闫远泽每月只给他两万,吃过他做的饭之后涨了五千,让他留长头发之后涨了一万,过了第一年的时候涨了一万。还有之前某天,白韶想起来,无端又涨了五千。
白韶知道闫远泽无非是觉得他去做别的事会耽误伺候自己,毕竟每学期的考试周白韶在床上就经常不在状态,他知道这事是自己理亏。
“大方就好了,给钱就够了是不是。”何沫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端详起新做的指甲。
白韶看了眼物流进度,之前闫远泽送的零食他寄回家了:“话说,沫沫,你说之前你认识那些人,包养都是怎么结束的?”
“嗯就金主厌倦了,或者有的是金主要回家结婚,还有的很惨,金主已婚被家里的人发现了的。”何沫眨眨blgblg的眼睛,“怎么,他想结束了?”
白韶没说出自己的考量,他暂时没感觉到闫远泽有结束的想法:“我马上要找工作了,之后就有些正经能养活自己的事。”
“你不是说找不到赚得比这更多的工作来着?”
白韶点头,这倒是真的。
“你可以去先找着做,两个互相也不耽误。”何沫凑近:“我前段时间在这里见到他了,和那老头一起呢,他说好像最近忙着相亲。”
“相亲?”白韶一时间大脑反应慢了一拍,他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郁闷了,“先过年再说吧。”白韶僵硬地弯弯嘴角,回家和妈妈见面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
闫远泽又去和苏黎见了一面,这次约在咖啡馆。苏黎整个人松弛了很多,说的话也多了些,两个人各自开了自己的车回去。到家的时候白韶正在收拾行李,明天闫远泽要回本家准备过年,白韶的车票是明天下午,连这个时间他都掐得刚刚好,闫远泽每年都是午饭之前回去,白韶刚好等在闫远泽出发之后再去车站。
“明天让司机送你?”两个人交叠在床上,闫远泽闻了闻白韶头发上的香味,心情变得好起来。
白韶被闫远泽圈在身上,翘鼓的奶肉压在闫远泽胸肌上变形,睡裙下摆到腰部在刚刚的剧烈运动中被扯坏,他把垂在闫远泽身上的头发拨弄到自己耳后:“不用,坐公交车就好,司机也想早些回家过年吧。”
“也是。”闫远泽摸出手机点了几下,“新年红包。”
“谢谢闫先生。”这种时候白韶是最开心的,真心实意的微笑着靠在闫远泽肩膀上和他聊天。
闫远泽不是很喜欢过年和亲戚见面,初二他姐来的时候他会开心些,不过今年外甥跟着一起,他对这个年纪和白韶差不多的外甥也挺关心的。
“钟文思,你留学留的怎么样了?”
“舅舅,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没毕业呢就要一直活在您的威压之下,有这么个优秀的舅舅不知是不是撞大运了还是大不幸。”
钟文思染了头白金色的浅发,因为过年走亲戚见长辈特意带了个帽子遮一遮,耳洞也空着没戴饰品。刚来了一会就去外婆身边献殷勤,拿了个红包喜滋滋的和小辈们打游戏去了。
“小泽,听妈说她一直给你安排相亲,怎么样?”闫远汐知道两人母亲的一贯作风,不排除病急乱投医的可能。
“还行,有个还不错的吧,就……”
闫远泽想提起苏黎,但又停了话头,他还想再确定一下,于是就告诉闫远汐以后以后再和她细说。
“不满意的话就不用勉强,这种事,妈那边我再去说说,我也偷偷让爸爸劝劝她。”闫远汐比闫远泽大上好几岁,但保养得很好,两人看着年纪差不多。闫远泽随意和她聊了几句家常,拿起手机给白韶发了点消息问候。
晚上闫远汐不留在这过夜,送走姐姐之后闫远泽看了眼手机,发现白韶一直都没回他消息。
过年也是,以往除夕那天白韶都会主动问候,今年却没有。两年多了,闫远泽比自己想象的更适应白韶的存在。
一般白韶都会在正月十五之后赶回来,闫远泽去接过他一次,然后给他买了个新的行李箱让他把那个缺轮子的箱子给换了。
初七的时候闫远泽和苏黎约了吃午饭,他晚上他准备去闫远汐家坐一会,如果和苏黎见面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她的事告诉闫远汐。
“闫先生,不好意思,忙了几天没看手机,现在才回复。”
闫远泽心里还是有些恼的,一般不看手机不回复的借口他都不会相信,但也只是回了个“没事”,还想看看白韶有没有别的说辞。
“闫先生,我马上要回锦城了,现在正在高铁上呢,估计中午就能到。”
这是白韶第一次坐高铁,之前都是坐火车,路程上要耗费近一天一夜。
“这么早?”闫远泽刚睡醒,白韶卡着他睡醒的时间发消息,尽量早点回复他也不会吵到他休息。
“嗯,最早的一班车。”
“早上冷,记得多穿些。”闫远泽发了消息,又接了一句:“什么时候到,去接你。”
白韶发了张截图过来,车站刚好和餐厅顺路,闫远泽决定先去接他再去餐厅,也能给白韶带点吃的。
闫远泽是个很准时的人,出站口远远看到白韶过来,好像是跑了一路,赶在人流前面过了闸机。
“闫先生…闫哥……”白韶喘了一会,拉着行李箱和闫远泽回了停车场。
闫远泽没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白韶开了车门本想坐到后面,看见坐到驾驶座之后慌忙坐到前面:“司机不在吗?”
“还在放假,明天才上班呢。”
白韶应了一声,系上安全带不说话了。他眼底还有些乌,即使强打精神也忍不住一直点头。到餐厅的时候闫远泽见他已经睡了,解开安全带想抱他去后座躺着睡。
“闫先生……”白韶睡得迷糊,不知是不是错觉,闫远泽总感觉他看起来很伤心。白韶捉住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轻轻叫了声妈。
“看清楚我是谁,小孩。”
闫远泽刚想把手抽出来,白韶猛地醒了,他看了看两人所在的地方,盯着闫远泽看了一会。
“闫先生,我想回家,可以吗?”白韶想了想,“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我打车就好。”
就算闫远泽再怎么忽视也能看出今天白韶状态不对,他没再说什么,回到驾驶座直接往家的方向开。
“员工效率很重要,任何人带着情绪工作都会影响效率,如果有事情可以先解决,理由充分可以请假,酌情……”
“不批准,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工作吗?赚钱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闫远泽从不允许外部因素影响员工的效率和情绪,但是白韶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让他突然招架不住,只想着先把白韶哄好再说。
“闫先生,我可以自己回去,您约在那里,是不是有相亲……”白韶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闫远泽开得比想象中快,不远处都能看见小区的楼了。他没再说什么,闭起干涩的眼睛靠在座位上。
闫远泽爽了约,打乱了今天的计划,他和白韶一起回家,屋子里有点尘土的味道。白韶回到自己的小卧室,出来的时候换了闫远泽给他买的裙子,闫远泽这才注意到他把头发剪短了一些,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不少。不只是行程带来的疲倦,还有些别的,闫远泽觉得有些陌生的部分。
“闫先生,我去洗个澡。”
闫远泽给苏黎道了个歉,又和闫远汐说了晚上不一定去家里的事。
“小孩,洗好了吗?带你去吃点东西,想吃什么?”闫远泽在浴室门口扣门两下,白韶就出来了,他身上只围着浴巾,摇摇头说没胃口。
闫远泽有些无措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孩子,他抱住白韶的肩膀想安慰他,却又被会错了意思。白韶在他怀里解开浴巾,乳头在他的西装面料上蹭了几下,被磨得发疼他也没皱眉,只是垂下眼睛咬着嘴唇慢慢解闫远泽的上衣扣子。
闫远泽也有不少天没做了,这种时候或许可以忽略掉白韶不算好的情绪状态。闫远泽把事情想的利益化一般简单,他推掉今天的见面来陪白韶,那么白韶用身体回报他理所应当,更甚,他觉得其实自己是吃亏的一方。
家里备着润滑剂,白韶没用过,闫远泽不会用他后面,前面又总是被玩得汁水充沛,也不缺那一点润滑。
但是今天他久久进入不了状态,突然想起了那管放在床头柜深处的润滑剂。
闫远泽的肉棒在他嘴里又胀大一个尺寸,他的嘴完全含不下的时候,闫远泽就会抽出来插进白韶屄里。但是今天闫远泽没用手给他扩张,白韶只能不得要领的去摸自己那个还干涩的花屄,肉唇被他糟糕的动作玩得东倒西歪,但在摩挲中始终紧闭着。闫远泽本来会摸摸他的身体,但今天他没有任何动作。白韶干涩的下体暴露在闫远泽的视线中,他还是不适应被人这么注视着,忍住并腿的冲动拿出润滑剂挤到自己手心。
闫远泽有时候会让白韶自己摸到高潮后再插进去,他没耐心做很长的前戏,而且趁着白韶高潮的时候插入算是他的恶趣味。白韶抖着身体被迫延长高潮的时候没法控制自己,只能尖叫着求饶,指甲嵌入闫远泽的肩膀里,这些不痛不痒的红印被他当情趣。
“今天状态不好?”闫远泽板着脸的时候很凶,白韶早就看习惯了,他把冰凉的液体糊在自己的阴唇外,掰开紧闭白嫩的外阴让润滑液流入小阴唇中。冰凉的触感更不能激起他的欲望,他的身体反而开始发抖,只能张嘴道歉:
“是,对不起,闫先生。”
“那就别做了。”闫远泽起身准备离开,时间还很早,可以先去闫远汐家。
白韶半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上的表情,他想伸手把闫远泽拽回来,想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是止住了动作:“闫先生,抱歉。”
白韶不想看着闫远泽离开,这种有些迷茫的痛苦揪住他的心,他低头在床上坐了一会,抖着身体去洗了澡。
到闫远汐家的时候还不到晚饭时间,闫远泽没再提苏黎,和钟文思聊了聊以后的打算,这位小少爷只说毕业之后决定回国,也没想在公司干点什么。
“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干正事,等毕业了好好带你历练历练。”闫远泽说了和闫远汐一家讨论的结果,闫远汐溺爱孩子肯定不舍得在眼皮下让受罪,决定还是把钟文思放到闫远泽那里。
“妈咪不要啊妈咪,我不要和舅舅一起,他太吓人了。”
被人当着面说可怕闫远泽也没在意,看到钟文思耍宝的样子又想起白韶,两个人年纪应该差不多,但是经历境遇却千差万别。他吃完饭之后打包了些饭带回去,看见白韶屋里灯亮着菜才松了口气。
和他想的不同,白韶没表现出伤心或者受挫的样子,他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里隐约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样……什么时候……车票”
闫远泽很少听见他用这种语调和人说话,很年轻很雀跃的感觉。这种陌生感继在学校附近见到白韶后第二次出现,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事实:自己似乎并不和所想一样了解白韶,他没有关心在意过他,或是说没有精力,或是说没有用心。
有人进门的时候白韶就听到了,这个地方只有闫远泽和他会来,他走出房门打招呼:“闫先生,你回来了?”他看到闫远泽手里拎着的饭盒,一天没吃东西的胃抽搐了几下。
“这是给我的吗?谢谢闫先生。”白韶知道什么时候去适当的问询,两个人也都不再提中午的插曲。他接过饭盒加热了一下急忙吃起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他实在太饿了,这几天也没吃好睡好过。
睡意袭来的时候闫远泽正在洗澡,白韶听着水声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他给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躺在闫远泽房间的床上。闫远泽洗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在床上睡着的样子,白韶睡相挺好,穿着闫远泽精心挑选的睡衣像只被仔细呵护的洋娃娃。于是闫远泽素了一周多的鸡巴立刻就起立了,下午没吃小孩到晚上再不吃,是有些太亏了。
白韶睡得很死,这么多天难得有睡意睡了个好觉,床很软还有香味,梦里他来到一片阳光正好的草地,在树下枕着花田睡觉。
湿润的物体舔弄着他的腿心,他还闭着眼想忽略,直到柔软的湿物变成滚烫的棍子,强烈的钝痛从下体传来,他才尝试睁开眼。
“唔嗯……怎么回事?”醒来时无意识的精神反应让他腿心夹的更紧。缺乏润滑的下体又湿成一汪活泉,泉眼含住鸡巴一嗦一吸,交替着讨好体外入侵的物体。
看见闫远泽之后他也失了反抗的心,顺从的张开腿迎合他的动作,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牵住闫远泽的手腕方便他用力。
但是这些在白韶意识一点点清醒后变得徒劳,他的欲望很快减退。闫远泽感觉到子宫的干涩和润滑的缺失,低头看白韶的脸发现上面已经布满水痕。
“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好像状态很差,不好意思。”白韶哭得有些狼狈,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身体,配上下垂的眼角甚至显得有些凄惨。闫远泽意识到白韶还很年轻,有些事可能没有他想得能调度的那么好。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要联系家里吗?”闫远泽半软着鸡巴帮他整理好衣服拿了擦眼泪的纸巾,在他的肩膀上安抚了几下。白韶摇摇头,他越不想去思考,悲痛就越强烈的袭击他。生理性的悲伤不是能够轻易压制的,他提醒着自己和闫远泽的关系,走到卫生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别用润滑液了,对身体不好。”
闫远泽喝住白韶翻找润滑液的动作,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睡下。
白韶的脑袋埋在他胸口,一头长发被蹭得乱糟糟,闫远泽抚着他的头顶,还是白韶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其实用嘴也行,闫先生,我帮你。”
“不用。”闫远泽思考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家里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解决。”
“已经解决好了。”这句话带着哭腔,闫远泽不愿再看小孩伤心的样子,捂住他的眼睛哄着他入睡。
闫远泽不想对白韶做一些多余的说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年轻的小孩,好在第二天早上的白韶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给他做了早饭。
闫远泽难得没有挑挑拣拣,安静的吃了以后准备出门。今天是开始上班的日子,闫远泽收到苏黎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出门,白韶在玄关处帮他整理领带。他没避着白韶,点开语音后听到苏黎柔和的声音:“闫哥,今晚有时间见面吗?我在餐厅订了位子。”
白韶把领带系好后又帮他扯了扯衣摆,闫远泽回了苏黎消息之后又开口问白韶:“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白韶仰着头对他微笑:“没有,闫先生,一路顺风。”
做生意需要有在一切风吹草动变化发生前就察觉到的直觉性,闫远泽很敏锐的发觉了白韶的异常,他好像在准备一些事情,闫远泽感觉和自己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苏黎发展还算顺利,成年人利益相符的驱使着彼此的行动,又在周末约着吃饭,他察觉到苏黎的目的性,提出主动去接她。
等在校外的时候他看到白韶从校门口走出来,这次没骑自行车,未打理的头发随意披着带了个占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白韶认识他的车,但也只是站定着看了一会,随后就没入人流中离开了。
这种识时务又懂事的行为,按理来说闫远泽应该要更开心些的,但他发觉嘴里的食物失去了原有的美味。苏黎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对,吃完后礼貌性的提前离开了。闫远泽也没提前说,直接去了白韶那里。小孩穿着身看起来舒服的居家服在做饭,和原本他会吃的那种毕竟普通甚至寒酸的菜不同,今天的菜色看着新鲜不少。
“闫先生。”白韶礼貌性的和他问候,两人也没多客套,他没提在校门口看见闫远泽的事情,慢慢吃了晚饭又去洗了个澡。
上床这种事是能带给两人愉悦的,前提是闫远泽心情好的话。白韶进了卧室就察觉到闫远泽周身低沉的气压,闫远泽没在看手机或者做什么事,只是皱眉坐着沉思的话,就代表今天他不顺心。
“过来跪下,脱干净。”闫远泽还是没睁眼,他听见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响动,膝盖骨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白韶把下巴搁到他腿上,闫远泽睁开眼看到他赤裸瘦弱的身躯,安静的趴在自己大腿上方。
“你要做什么?白韶?最近缺什么吗?”
闫远泽很少叫直呼他的姓名,白韶后背发凉,明白了闫远泽的不满是因自己而起。
“闫先生,我……”白韶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决心,他本想在更加体面的场合去做这件事,简单的权衡了利弊,他还是决定拖一拖:
“今天,您相亲还顺利吗?”
闫远泽没回答他,手掌放到他的脸侧,那里的肉变少了,他能感觉出来。这种自上而下的钳制让闫远泽心顺了一些:“很顺利,明天早上……”
“我准备就好,闫先生,包您满意。”闫远泽第一次在白韶脸上看到那么明显意味的讨好,他让白韶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各自带着心事睡了一夜。
熟悉的煎蛋香味让闫远泽的味蕾先一步醒来,餐厅桌子上摆的东西不多,鲜汤馄饨和煎蛋,都是他喜欢的。
他尝了口馄饨,不是速冻的,小孩一大早起来包,应该也挺麻烦。
白韶没吃,看着他慢慢吃完之后把东西收进厨房。
“闫先生,我们”白韶抿了抿嘴角,这件事真不像他所想的一样那么简单:“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先告一段落,对不对?”
闫远泽对于白韶而言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他没想过自怨自艾,但终究觉得世事无常。
“哥,要不然我不上学了,我去赚钱,现在我学着写软件,也能赚”
“白韶!”
白韶自从出生起就很怕他的哥哥,和他不同,他哥哥好像体会过父爱和相对圆满的家庭。他明白妈妈很爱他,但是说不清哥哥是不是很爱他,但他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努力最勤奋的人。
“哥,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了,我马上就能开始工作,到时候我供你继续上学也行。”
白韶的声音哭得沙哑,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倒是很平静,偶尔抽泣两声看着他。哥哥的眼睛也红肿着,但是白韶没看见过他掉眼泪,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比他高大,年长,成熟,也更加辛苦。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出卖身体。”
“我是自愿的,哥,他人很好,对我也好。”
他好像对闫远泽动过很多次心,但每次都是很快的闪过去一瞬间,理性,现实差距,都很快的让他清醒过来了。他被闫远泽抱在怀里甚至亲吻的时候,会忘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感觉好像真有爱情存在。
“要涨工资吗?”
闫远泽的反应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把他心里最后那点侥幸和期待都磨灭了。他扯出个习惯性的微笑,把心里的难过压下去一些:“不是,我闫先生你不是在相亲吗?马上您也要恋爱结婚是不是,到时候我再被扫地出门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什么叫扫地出门?”
“对,闫先生你可能接受得了习惯的了,但我不理解,你既然有了要一起共度一生的人就要好好对待他。”
“什么共度一生,没”闫远泽反感被他代入这个需要承诺的关系里,他耐心耗尽,起身准备离开。
“再给你涨一万,这种事不要有下次。”
“不是钱的问题了,闫先生,我不缺钱了,以前的那些我以后挣到了也可以还你……”
“还我?靠什么?打工?就算你有点天赋运气,那也要等一段时间吧,我没那个耐心。”闫远泽转身靠近白韶,他第一次在这个小孩面前看到如此的反抗精神。“而且,不需要你还,拿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和我给亲戚小孩零花钱差不多,我也把你当小孩,你大可不必和我计较。”
白韶要紧嘴唇,他不喜欢争执,但是也只能抓住这次彻底断掉关系的机会:“把我当孩子?闫先生你会会和你关心爱护的孩子上床吗?”
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齿,一点点而已,他需要钱,这是来钱快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点不齿足矣让他的自尊心磨损到脆弱的程度,在这场争辩中他不觉得输赢有多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
“马上我也要开始正式找工作了,这是现在就业形势也不好,那时候我肯定也会怠慢闫先生,让你不舒服。所以与其不愉快的进行下去,我想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这就是你所期望的?”
白韶点点头,闫远泽和他的距离过近了些,他有点害怕继续发展下去,他会迫于闫远泽的威压而放弃。
“可以,再做一次。”闫远泽起身,和初见那样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继续昨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