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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在旁边被他突发的动作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觉得我不能进去。”艾叶又退了两步止于门前,眉间漫上纠结惑色。
“身上若是染了这个味儿,怕是回不了屋了。”
艾叶懊丧垂着头,只听得顾长卿在自己头顶长叹口气,回屋吹灭香炉推开窗门,散了会儿风才叫他再进去。
艾叶乖乖坐到圆椅上,靠着身后床栏,看顾长卿坐在面前变戏法似的不停从布袋中掏出各种吃的摆在自己面前,末了,听得他深思熟虑良久,问出话:
“他现在身子可都好了,没什么大碍吗。”
艾叶偷声嗤笑,就知道顾长卿没事再闲也不会主动把自己招屋里来,
可再怎么说他对于妖的嫉恨防备,都抵不过背地里对自己师弟心照不宣的关心。
艾叶觉得他这人真的挺有病的。
一副正派刚性,对人都是理智彬彬,到自己师弟面前怎就突然成了个前世仇人冤家,明明关心急切却半句好话都冒不出来。
不怪顾望舒现在一见他就像被揍怕了的幼犬一样汪汪乱叫,即便如此也放不下这架子,担心也不肯直问,只能从自己这儿旁敲侧击。
“他可能是什么骨骼惊奇,昏睡了三个多月,中途一度以为他再醒不来。谁知那么重的伤重新活过来,竟还完整无恙气海全在,有意思。”
艾叶实话道:“你说他脆弱,檀香闻不得,人群独自进不得,受不得日光也耐不了寒,可到了关键时刻,引天雷驱月光,又强得不像个凡人。”
艾叶撑着脸像独自抱怨似的嘟囔,翘着腿眯眼看向顾长卿。
“说到底还是感谢你自己要好。不然他现在早该长草三尺了。倒说,你也无碍吧。”
顾长卿似有意躲开艾叶目光,没回答,起身被过去理着香炉里的灰。
“檀香的事,你怎么知道。”
“哇可别提,你三师弟给了我几柱助眠的檀香让我在屋里点着,谁知他会对那玩意有这么大反应,差点被呛死在院里!”
“清池也这个没脑子的。”顾长卿道:“那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观内可没出什么事非。”
艾叶沉思了会儿,降妖除魔这种事对个道观来说该算日常,应不是他好奇的。
更何况这话题是因顾望舒而起,估计是太久没与师弟来往,这下借着自己忽然就有了契机,话里藏话,想问的必然是顾望舒的事儿。
思来想去,也就一个可说。
“是非到没有。只是……你可认得个叫苏东衡的?什么影门……”
“苏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