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悠闲,不经意的脸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言坐了下来,才把自己在梅春生别墅亲眼目睹的那一幕,详详细细地说给陶丘听。
末了,“那个东西,除了尺寸有问题,是个完完全全的标准女人。”
顾言的脑子里把那副场景一边回放一边说,“就是光秃秃看着有些瘆人,但看梅春生的反应,应该长的不错。那样子还有点像电影里的妖灵,如果再有一对翅膀。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顾言在说的过程中,陶丘一直枕着自己胳膊,下巴硌得有些疼,便侧过身,手掌撑着头,对着顾言。
“你刚才说,你那个朋友有个私人花园,里面有没有月桂树?”陶丘问。
梅春生那一园子馥郁浓烈的花香像是在这一刻,又窜进了顾言的鼻子。“有。”
“这就对了。你说的那个小人是花魄。”陶丘十分肯定地说出了名字。
“花魄?是精灵?”这个名字让顾言联想到藤精树怪。
精灵不属于陶丘的职业范畴,陶丘也不太明白,但花魄是化兽却是确凿的。
“这是一种外表像女性的化兽。它们喜欢聚集在阴气重的月桂树上,所以叫花魄。”陶丘说。
“阴气重,是什么意思?”
“就是吊死过人的。具体原因书谱中并没有明确的记载,但一些散落的古本中题及花魄本身就是至阴的一种灵兽,但它们又寄生在月桂树上。而月桂属南,属火,与花魄的属性相制相克,而出过人命的月桂,就会抵消掉绝大部分月桂的阳气。因为花魄存在的环境十分严苛,我至今也没有见过。”
顾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梅春生弄来一个像人一样的东西已让他感到膈应,而这种化兽还只是呆在死过人的树上。
陶丘的手有点麻,便又趴回了以前那个姿势。身体轻微的扭动时,衣服滑成了一团,顾言忙欠过身子,把衣然在他身上扯平了。
“这东西对人有什么害处?”
“这种化兽听起来很诡异,但实质上很脆弱,稍稍重点的阳气就会让它们气血枯竭而亡,所以,与人在一起,被伤害方应该是花魄。不如几日,花魄便会干枯而死。”陶丘说。
顾言回忆起梅春生的异常已近半年,而那天看到的小人,虽然离远了,面目模糊,但肌肤饱满感觉还是有的,并没有憔悴枯萎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儿,我要去看看。”陶丘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他的头发又长了些,灰白更是明显。由于衰老与感冒,脸上呈现出病状的苍白。顾言不禁一探手,捞起陶丘搭在眉眼上的几丝头发。
陶丘一双雾蒙蒙的眼珠转向顾言。
“你这样子,还是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吧。那边既然没事,也不急。等你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了,再说吧。”
顾言放下了他的头发,扯了个笑容。
“那种东西我只在书上读过,现实中从没遇到,我想看看。而且,离了至阴之地的花魄,听你说还活的好好的,我也很奇怪。”陶后说。
顾言不想陶丘如此操劳,但心里有个阴暗的角落,却考虑可以趁机把陶丘带离冰虎的处所,“那也行。”顾言话一出口,良心就倍受谴责。
他环顾四周,试探着问:“这里住的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另找个房间。”
“不用。”陶丘说。
他有不走的理由。这屋里若隐若现的,有着化兽出没,但气息即便是他却丝毫觉察不出来。
他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那就这样说吧。”顾言站了起来。
顾言与周婷婷通了电话。在电话中,表达了对梅春生的担心,并打算以给梅春生过生日为由,再到他那个乡下别墅去探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