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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动静。
掌权十数年一朝回到原点本就让姬衍十分不快,现下一个宫婢都使唤不动,他的耐心瞬间告罄。
“朕不会说第二遍,只会让侍卫进来抓刺客。”
两息后一只柔荑掀开了隔帘,一位身形丰腴满是风情的女子从里走出。
“奴拜见陛下。”
她半屈下膝,轻薄衣料完全遮不住胸前的风光,挺立的双峰中露出一条明显的缝隙,诱人深入探索。
姬衍一开始看这人有点眼熟,等完全想起来后脸色臭不可闻。
这就是他前世长子姬璨的母亲何氏,当年太皇太后送了一批通房,他轮流临幸后觉得她侍奉得不错,多去了两次她房中她便有了身孕。
起初他还因着她被赐死而怜惜过,奈何她生的这好儿子着实是个不中用的蠢货,他要改革,要迁都,姬璨便嫌新都天气炎热,嫌汉人服制繁琐拖沓,被保守派贵族一撺掇居然就想偷跑回旧都!
不知死活。
这是姬衍震怒之后唯一的想法。
他决定迁都时只与几个心腹密谋,后在满朝文武面前做了好一出大戏直接把人骗过来,这样的经过势必有众多守旧贵族不满。
明面上木已成舟他们不敢说,可这蠢货顶着储君的名头受人撺掇要回到守旧贵族的大本营,姬衍敢说他今日回了旧都,明日就会有人要为大周另立新君举起反旗。
当然,姬衍知道他这蠢货儿子是没有胆子反他的,只是到时落入别人的罗网,想不想可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彼时他还在巡幸旱区,为了不引起骚动压着消息走完了整个行程,回到都城时已离事发过去了五天。
姬衍亲自杖了太子数十下,犹觉不解气,又叫弟弟过来加杖数十下,把人打了个半死后废黜。
改革是他施政道路上最大的任务,若让打心底里不认同的人继承大周,那他现在折腾再多都是无用功。
又过了两年,他已重病缠身,有人来报废太子不思悔改,于幽禁时尝试联络外界结党,姬衍自知时日无多,即使为了讨姜二高兴数月便立起来的新太子同样平庸无能,即使现在的他已经和姜二撕破脸皮,但事已至此,谁都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他必须尽可能保证帝国权柄的顺利交接。
于是姬衍没有深究,一杯椒酒赐死了姬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