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草竭力调整下心神,对范晓韵道:“时隔多年,你的性格当真没变,逞口舌之厉算什么本事,最终还不是要靠手底下的剑说话?”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范晓韵指着何紫草,娇躯直哆嗦,“你杀我恩师,逐我出门,诛我夫君,害我孩儿,卑鄙至极,残忍至极!”
“弑师是大势所趋,害你孩儿是为了护你名声,玉潇宫的规矩你清楚,我提醒你一次你不改,提醒你二次你当耳旁风,你心中有我这个掌门?有玉潇宫的规矩?”何紫草双眸睁开,静静言道,“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放你一马,你被逐出玉潇宫的时候,那个男人怎么做的你难道不清楚,我杀他归根究底是为你出气!”
范晓韵娇躯乱颤,指着何紫草颤声道:“何紫草和何紫草,你还像先前一般无耻!孩子有错吗?即便我那情郎有错,可我爱他,不管他什么样我都爱,犯得着你插手?不要再朝自己脸上贴金了,归根究底,你就是一个变态!”
何紫草冲范晓韵微微一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叶凌天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都说女人能扯,瞅瞅面前这对师姐妹,口才那是一个比一个好。
“你们早该见真章了,瞅瞅这才多大会儿废了多少唾沫星子!”叶凌天扭头冲何紫草道。
“待会儿你朝东北方向冲,那里是阵眼。”何紫草背对范晓韵,对叶凌天比划着口型,“活着出去,助天雪一统天下,事后务必找到这妖婆,她脖颈上的玉佩有大用!”
不远处的范晓韵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卿卿我我,到下面做一对风流鬼吧!”
“做鬼的人是你!”何紫草足下一点,细水流云剑抖起一串内力波动,绿色身影在夜色下划过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
好强!比起文星辰在利物浦玩的那套不逞多让,纵然领悟方面有所不及,内力着实深厚,叶凌天此刻方才意识到何紫草的修为强到何种程度。
范晓韵面对扬起的细水流云剑,小手压根就没抬起,嘴角划过一道诡异的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事实证明范晓韵判断正确,何紫草的细水流云剑距离范晓韵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足下一踏,朝着东北方杀去,一名身着道袍的女子尚未反应过来,便倒在脚下。
真天级和真地级之间的实力对比,宛如天地之差。
何紫草的速度快,叶凌天速度也不慢,在何紫草说完这番话后,他就知道何紫草要做什么,于是紧随其后,沿着东北方向一阵厮杀。
夜色下的山间,绿色身影如同精灵舞动,身姿曼妙姿态潇洒,只是与美妙的身姿极不协调的是那手中紧握的细水流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