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姓柳的是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怕你?”卢循见柳亭苼离开了才悄悄问卢姒,从龙宫到司刑寺,他一直在暗暗观察,柳亭苼每次想装吃人的老虎,但都被他妹子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给打回了炸毛猫的原形。这种相处方式就像他爹娘之间一样!!
“三哥真是说笑,堂堂司刑寺的侍御史怎么会怕我一届弱女子?”说罢跟着前来带路的差役走去。
卢循和薛烛对视一眼,“是我想错了?”
薛烛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应该……没有吧!薛某也有同感!”
卢循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这事得回去问问我娘!”
……
司刑寺公审堂,满目是黑灰色调,淡灰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板,黑色的樑木,就连一众衙官的官服都是黑色的!
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得秋拾胸口发闷,“能在这种地方连着待上十年,天底下也就只有柳大人能做到了。”她这句听不出不知是褒是贬,柳亭苼傲然地回了句:“那是自然,老子能做的事,别人可没那胆子做。”
……
“大人!大人,饶命啊!”堂下被五花大绑的刘剩看到柳亭苼的一刹,连滚带爬地想上前来,还没挪两步就被绳索绊倒,下巴重重磕到地上,‘咚’的一声让人听着就疼。
柳亭苼上前用脚尖挑起刘剩的下巴,上面被磕出了血,鲜红色染上他靛蓝的锦靴,柳亭苼满脸厌恶,“很多人都和你一样,逃无可逃了才来求饶,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子往往都不会让他们如愿死得太容易!”
刘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挣扎着哀求道:“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只要您,只要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小人必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柳亭苼一脚踢开他,一脸不屑,“当牛做马?你也配!”柳亭苼从刘剩的身上踏过去,对已静候多时的评事官道:“你来审!”
评事官章大人一脸蒙逼,他只是一个笔官,往日都是负责记录案子经过的,没审过案子,章大人忐忑道“大人,属下,没审过……”
柳亭苼脸色一阴,“那本官现场教教章大人?”
“不敢不敢,下官遵命!”
……
章评事是真的没经验,审问过程很短,问题没几个,但在场的人还是弄清楚了情况:刘剩伺候的主子,也就是叫‘常冗’的男子,不理俗务,一心扑在书画上,对刘剩这个小厮不怎么管教,时间久了刘剩就起了懈怠之意,不把常冗当回事,有时候常冗让他出府买笔墨纸砚,他都会暗中偷工减料,昧取钱财。
就这么日积月累的,刘剩也积累了不少钱财,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着平日柳府主子们给常冗的赏赐不少,他想多挖点下来,于是那日借故家中老母生病,无钱可医,让常冗施舍他些救命钱。
常冗在柳府最信任的就是刘剩,得知情况后,二话不说就打开自己的小金库拿钱帮人。刘剩就是在看到常冗私藏的小金库后才起了贪财的心思,他想着要是能把小金库弄到手,然后在离开柳府远走高飞,那他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
打定主意后,刘剩趁着夜里常冗读书时,尽职尽责地给他沏了一壶茶,常冗喝了茶后,一夜沉睡不醒,刘剩就趁机撬了小金库,拿了钱财偷偷跑路……
“大人,小的明明只在茶里下了蒙汗药,怎么会死人呢?肯定是有人栽赃小的。”刘剩一副受惊的样子。
章大人:“常冗不是喝了你的茶水才死的,而是死于朱砂慢性中毒。大夫说至少是五六年前下的毒,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五六年?可是……真的不是小的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