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言继续点头,“别问了,我还吃猪脑,滑溜溜的,一吸一个爽,豆腐脑似的。”
聂寒山:“……”
温酌言乐了半天。
大碗的粉分量也不多,转眼两人都已经吃下一半,温酌言胃口大开,又向老板叫了一碗,问聂寒山还要不要加,聂寒山点头,于是又添一碗,依旧不要酸笋、多加辣。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温酌言抬手,把风扇开到最快档。
聂寒山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前,有一只兔子。”温酌言不管他的嘲笑,“它去钓鱼。”
聂寒山“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第一天,没钓到。第二天,鱼还是没有上钩。”
聂寒山:“然后呢?”
温酌言:“第三天,一条鱼从水里跳出来,对着兔子大骂:‘再用胡萝卜做饵,我他妈抽死你个兔崽子。’”
“……”
十秒钟过去,温酌言重新把风扇调小。聂寒山开始大笑,“前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们寝室的人都那么有个性,你怎么就跟绵羊似的,是不是有点内向。”
温酌言面色和煦:“那现在有结论了吗?”
“有了。”聂寒山道,“单独见我的时候挺活泼的。”
温酌言于是打算让自己再活泼一点,笑盈盈道:“其实我不怎么读笑话的,不就是想让聂哥你也活泼点么,刚刚那个还是我从高中作文材料里看来的。”
聂寒山这下倒让他给逗乐了,“现在还看高中作文材料,打算重新再战还是怎么的?”
温酌言道:“我不战,陪别人战,去年做了半年家教。”
聂寒山轻“啧”一声,刚想开口,温酌言手机忽然响起来,低声说了句抱歉,温酌言按下接听。那头人声嘈杂,孟渊扯着嗓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找他吵架:“在寝室吗?”
温酌言道:“什么事?”
“我这儿不是搞舞台布景吗,上边抽了几个人去老校区光影展帮忙,现在就剩一水的美女,把老三网线拔了,你俩来帮个忙。”
新礼堂不算远,十来分钟的脚程就到了。
温酌言对聂寒山十分过意不去,对方却兴致盎然,“我还没帮忙布过景,刚好的,凑个热闹。”
做老板的挥个手就有小兵小将忙活了,当然不要做这种杂活,温酌言十分承他的情。
孟渊忙的是最近院里响应国家号召发起的诗朗诵大赛。之前孟渊那番话有夸张成分,事实上还剩三个男干事,只是爬高上低以及搬重物的事情三个瘦小男生根本顾不过来。以前也常有类似情况,但凡缺人手就搬寝室两位救兵,然后请吃饭好生犒劳一顿。许博痴迷于游戏,借口五花八门,所以一般而言只有温酌言随叫随到。温酌言力气大,做事又踏实稳妥,谁都喜欢这种免费劳力。
见免费劳力之一许博成了聂寒山,孟渊着实吃了一惊。结果可想而知,谁都不太好意思麻烦这位爷,孟渊端来一条椅子让他坐,又让女孩子端茶倒水,好不周到。聂寒山让他给伺候得啼笑皆非:“这不行啊,我一个帮忙的还成了添忙的?”话毕就把水杯放到长桌上,起身绕上舞台,把刚要爬梯子挂条幅的温酌言拉开。后者还没闹清怎么一回事,就见聂寒山兀自上了梯子。
连忙跟着一众女生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