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也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是啊,不管谁对谁错,孩子都是无辜的,她不能因为自己心里难过,就让孩子受苦。
一直在床上躺到了晚饭的时候,阮轻烟才在沈言的搀扶下,下床走了走。
不过因为孕吐的反应特别强烈,晚饭也没吃什么。
沈言也决定,暂时先跟她睡在一起,好方便照顾。
可谁知道,屋子的灯刚熄,医馆外面就有人敲门。
沈言还以为是慕锦尘呢。结果她披了一件衣服出去看门一看,竟然是江灿江爵爷。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穿鲜艳的衣服,也没有衣衫不整。
他的身上只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衫,不过头发依然是不羁全都散在了脑后。
“爵爷,这么晚了,您怎么一个人?”
沈言说着,就把他让了进来。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照顾慕锦尘,所以她也没有时间去江灿哪里取哥哥留下的信。
没想到,这么晚了,他竟然就自己一个人就来了。
“晚上睡不着,想来看看大师。他,应该在你这吧。”
江灿的表情很沉重,关于灵山狩猎营地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慕锦尘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全都知道了。
不仅如此,沈言跟大师之间的关系,他也猜的差不多了。
只是不能确定的是,沈言就是是弟弟还是妹妹,因为大师以前跟他提起过自己有一个小妹的,下落不明。
至于弟弟倒是从未说起。
跟大师认识这么久,大师在他的心里,不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是她的良师益友。
总能给他解决人生中的困惑。
然而,大师死了,他却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一个人在缅怀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沈言看的出,哥哥跟江灿之间一定是有着很深厚的情谊,所以,他想来祭拜,她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嗯,跟我来吧。”
说完,沈言就把江灿带到了医馆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
这里是哥哥临时的灵堂,他火化之后,骨灰暂时存放在这了。
当江灿看见灵位上写的,先兄沈逸之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簇。
沈逸之?沈逸之不就是原来太医院院令的沈墨儒家的大公子么?
他还记得,沈家的大公子从三岁起就开始跟父亲学医,到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医术小成的,小大夫了。
大师医术那么高明,原来他就是沈逸之。
那么沈言?
“你,你是女人?”
江灿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沈言。
怪不得啊,怪不得长的唇红齿白的,柔嫩嫩的样子啊,原来她居然是个丫头片子。
沈言其实已经有预期了,江灿看见哥哥的灵位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们就是沈家的后代了。
江爵爷富可敌国,本事大的都能通天了,他知道沈家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她也不想多做什么解释,就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她一脸坦诚的样子,江灿的心里就特别的烦。
还想着再努力努力把她骗到手呢,结果,是个女人。
是女人也就算了,还是跟慕锦尘的女人。这就不太好办了。
有夫之妇,他江灿做事再没原则,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去触碰的。
一想到这,江灿的额头都出汗了,幸好当时自己没说让大师给他配那副药,这要是真的按照大师的那个路子来,大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江灿就接过沈言手里已经点燃的三支香,恭恭敬敬的给大师上过香之后就把大师留下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