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冷笑不以,心如明镜哪能看不出这韩盖天此时转的什么心思,任谁看到方才的惨烈场面都不会认为这是一面倒的战斗,尤其是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过于狼狈的,一头长发胡乱的顶在脑袋上,嘴角尚带着一丝干涸的血渍。
对方心中肯定会认为自己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在强充门面,徒自作势吓唬自己罢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具体他秦一现在还有几分战力在海沙帮所有人心中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更严肃的问题乃是他宇文阀可以在死了人后拍拍屁股掉头就跑,但海沙帮这次不但火烧‘飘香号’,更杀死对方不好年轻弟子,这笔帐已是沉重如血,若让她们就这么溜走,那以后面对的将会是不休不止的刺杀以及狠辣无情的报复。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自古有此名言。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野心固然没错,但若是不知审时度势就是自找麻烦了,到了现在竟然还对东溟派这块肥肉舍不得放手,看来誓必要给这个贪婪的家伙来个深刻的教训了。
“嘿嘿,既然龙头不愿轻易离去,不如就先跟秦某好好聊聊,也算是增加一下彼此的感情,以后大家见了面也好交代。”
韩盖天闻言立时色变,跟你这妖人?那自己不就是羊入虎口吗?他又不是活腻了,怎会做着傻事,立刻断去心中妄想,满脸陪笑的说道:“不敢,不敢,秦公子既然有要事相商,那我海沙帮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咳,发信号,叫兄弟们撤退。”
众人心中重担终于放下,哪还敢有片刻逗留,争先恐后的争着下船。
“韩兄慢走。”
妖魅的声音再起,韩盖天心中猛地一个一突,难道他真的想要赶尽杀绝,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手下找他拼命。
脸色变得分外僵硬,声音冷硬的说道:“不知秦公子叫本龙头何事,难道真是欺我海沙无人?”
秦一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对方话中的威胁,说道:“你海沙帮有人没人我自然知道,不过这都不关我事。”
心头一松,好奇的问道:“那究竟所为何事?”
“你们今晚做的事情毕竟不地道,你看,这好好的一艘‘飘香号’就快被你们烧成了‘火香号’,而且,凿人船底的事情做的也太过阴损,如此狠辣手段有伤天和呀,本公子可不想待会在水底下跟人谈话,所以留下一条帆船!”
韩盖天终于色变,这人怎么知道自己曾派水鬼凿船,本来他方才心中的想法就是等到船沉再肆机混水摸鱼,哪知如今竟又被这人看穿心思。
“秦公子此举未免欺人太甚,我们走!”
恼羞成怒下,韩盖天断然说道。
秦一脸色转冷,冷冷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留船,就留人。”
话未说完,身体仿若无骨般生生向前漂移数米,以毫厘之差躲过了一旁游秋雁的暗器,这个阴毒的女人早就对羞辱过她的秦一恨之入骨,但碍于双方武力的差距,一时也不敢造次,现在瞅准机会,哪还不施加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