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洒然而笑,旋即说道:“既然淑明已经做了决定,那就趁热打铁,你们大江联现有多少可以使用的船只。”
郑淑明能够以一介女身掌控诺大地大江联自然有
处,立刻明白秦一的意图,皱眉说道:“战船我们只过我们大江联平日主要的经营的也航运地生意。大约有三十艘货船。
战船可以撞在二百人,货船则多些,不过也就不超过五百人。”
秦一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大江联的势力还算不俗,能够有这些家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还是少了些,在不引人主意的情况下尽量多找一些货船,小帆船也行。
但必须迅速,兵贵神速。最迟后天,能否做到?”
一道冷峻的光芒扫向郑淑明,令她不得不低下头去,秀丽的额头已经落下一滴斗大的冷汗。
看来秦一定要在这两天内就进占九江了,却把最大的难题甩给了她,而留给她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郑淑明心中暗骂秦一混蛋,不过却也没有讨价还价,心知肚明这是秦一给她地第一个考验。
若是连这件事都无法完成,以后定然会对她乃至归附的大江联看低一线。再难受重视。
秦一也正是看出了郑淑明是个胸怀野心的女子才会毫不客气的甩给她个难题。
能否在以后得到秦一更多的重视,就要看她的努力了。
机会总是选择有准备的人,这世上从来没有解决不料的困难,只是看你是否用心去想了。
郑淑明不愿耽搁,客气两句后就离开了,这两天对她来说定然是个不眠之夜。
“你在颤抖,害怕我杀你?”
秦一突然望向一旁的地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悠然的微笑。
霍琪吓得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颤声说道:“大人饶命!”
秦一搓着下巴嘿然笑道:“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得话。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杀人狂吗?看来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有意思,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演戏了。
问题来了,你一个小小女子就算是红遍九江的春在楼头牌又怎会知道我呢,你的主子是谁,我猜应该是阴癸派。
不,阴癸派的女弟子不是这种感觉。是林士宏吧,他以前跟任少名关系挺不错的,而你却能迷惑到那头‘青蛟’,其中应该少不了你主子的帮助。
说吧,和他究竟什么关系,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就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赶时间,最好长话短说。”
尽管秦一没有放出半点气势,霍琪此时却已经大汗淋漓。终于体会到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时心中油然生出地绝望与恐惧。
自己的秘密他怎会猜到的,这难道他拥有看透人心的本领吗?
再一次,她感觉坐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从炼狱中钻出的魔鬼。
那双落在身上地漆黑眼眸,好似已然穿透了她的灵魂,照进了内心深处,肆意的搜索着任何一处隐秘。
衣袖中滑出一柄闪烁着幽幽蓝光的利刃,一看就知道这玩意上带着剧毒。
如果把这柄兵刃扎进秦一体内,哪怕只是在他皮肤上割开一道细小的伤口。应该就能令他瞬间体内血脉凝结而亡。
这确是杀人夺命的最佳凶器,可是霍琪却迟迟不敢动手。
在世人面前她虽然一直都扮成一副柔弱模样。但自身武力却不输于一般的江湖高手,只因此刻秦一给她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不敢有半分异动。
就像是仰望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任何的诡域计谋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将是可笑地小把戏。
暗中暗叹一声,那柄足以瞬间毒杀一头大象的匕首重新藏回了袖内。
“嘿嘿,你是个聪明人,幸好没有做傻事,不然我恐怕就要辣手摧花了。”
霍琪闻言娇躯抖颤,不可思议的望向秦一,从他眼中看到的却只有对于一切事务的蔑视和冷漠。
心中最有一点精神支柱被无情的摧毁,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的小动作都是自取欺辱。
男人和女人的基本法则就是互相吸引,男人可以爱怜女人,但对于女人来说却是要天生膜拜男人。
夫为天出头!
这本就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在秦一地强大压力下,霍琪最终吐露了所有的秘密。
秦一击掌叹道:“林士宏实在是够狠够绝,不愧是纯粹地魔门弟子,连自己的女儿都敢来个舍身伺‘狼’。
把你送到这春在楼当个红阿姑,实则是他独霸九江而下的最精妙的一招暗棋,难得,实在是难得呀,连我都忍不住要说声佩服。
看来一直都小看他了,能够混到今日这等成就本身确有不凡之处,我想如果不是我横插一杠,萧铣那老狗和他的大梁迟早要被林士宏一口吞下去。
可惜,天无二日,地无二主,这南方只能有一个主人,若是他这大楚皇帝不合作,那本座也不介意再替阴癸派清理门户。
至于霍琪小姐,倒真是让我有些难办呢。”
霍琪闻言悚然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焦声说道:“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而且我什么都告诉大人了,难道还不足以换得大人的信任吗?”
秦一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良禽择木而栖,霍琪小姐能够在最后幡然悔悟,大义灭亲自然是让人钦佩。
不过,我这人却是疑心病太重,就是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拥有不透风的墙,而秘密在传到第二双耳朵中的时候已然不再是秘密。
但我此次所谋事大,必然容不得半点差池,所以,我会把你们父女的尸骨埋在一起的,你就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