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有负师尊教诲,如今更累您老人家身陷险境!”
师妃暄满脸愧色,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失去武功的枉然失措、被虏无依的惊惧担忧终于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彻底暴露,这一刻师妃暄再不是曾经名显天下的仙子。
而是一个受尽波折得遇亲人的脆弱女孩。
与师妃暄站在一起,实在很难让人把这两个静斋最出色的女子看成师徒,在外人看来反而更像是一对姐妹。
因为面相上委实相差无几,虽然师妃暄功力尽失,但多年修习的玄功对气质的潜移默化仍旧是如此的清晰分明。
爱怜的抚着爱徒的秀发,梵清慧柔声说道:“暄儿受苦了,都是为师大意才让你遭此劫难。”
秦一打了个哈哈,在旁边很没有眼色的插入道:“只要梵斋主一句话,你们师徒想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女对视了一眼,旋即望向秦一。
师妃暄低下首,不再言语。
梵清慧低喧一声佛号道:“秦施主的意思贫尼心中已然明了,如今你已掌握了大势,为何不能放过静斋,贫尼愿带着小徒从此隐匿深山,长伴青灯古佛!”
秦一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摇了摇头,悠然说道:“在天下正道眼中我秦一早就成了乱世妖魔,这种观念除非我把那些人统统戮尽,否则这天下纵是到手也后患无穷。
而梵斋主地静斋一直执正道之牛耳。斋主一呼天下从者云集,纵百年后而不衰,你说我能够放心斋主吗?”
慈航静斋就是反抗秦一的一面旗织,他可以斩断旗柄,也可以夺而所用,但绝对不能任其溜走。
后患无穷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争霸天下本就容不得半分怜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梵清慧也早已看出了这点,但她却不得不现身,因为以秦一的性格,若是自己再不出面。正如秦一先前所说:那必将是整个天下的灾劫!
“清慧无需害怕这逆贼,待朕大军回援,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李渊自号风流种子,当是看不得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对的两难选择。
而且,经此一闹,独孤宇文两阀的高手终于把他护在了中间,一时心中大安,龙体一震,戳指冲秦一叫骂道。
对这种程度的威胁,秦一根本就懒地理他。这李渊就是长了个烧不熟的鸭子嘴,只能逞一下口舌之力。
扬起手臂轻轻挥动,数十只劲箭毫无预兆的向李渊攒射而去,骇得他身边的护卫一阵鸡飞狗跳。
最后直到二死三重伤方才为他的‘多言’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秦一眼尾也不看气的几欲再度吐血的李渊,径直对梵清慧说道:“在下时间有限,还请梵斋主给句痛快话。”
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纯粹的利益,搞政治地更是如此。
慈航静斋虽是方外山门,但在秦一看来各代斋主最擅长的不是四大奇功之一的剑典,反而应是政治谋略。
若不然最高武学不见有成。反而数百年的经营在世俗界的权力越发膨胀。
虽然自己给她一个绝不公平的选择。但这女人最后应该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这个女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比不得她们门派道统的传承更加重要。
没了权力可以重新培植,若连山门都被人掘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世上任何一件事情都充满了不可预测性,若什么都能够计算准确,生命也早就失去了意义。
秦一不是老天。因此。他此时正面对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瞪大着眼珠,望着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梵清慧。秦一满脸古怪,迟疑道:“我没有听错吧,梵斋主地意思是要拒绝本座地好意了?”
梵清慧道:“有所为有所不为,阁下倒行逆施,听闻在南洋更是手段凶残,肆意屠戮无数无辜百姓。
贫尼纵是拼着身陨亦绝不芶同!”
“啪啪!”秦一拍击着手掌,畅然大笑道:“果然是梵斋主,先前倒是我小看你了,也罢,既然斋主一意杀身成仁,本座就亲自成全你好了。”
对这个大唐中最据争议的女人,秦一反倒有些欣赏,抛去彼此敌对立场
介女子之身布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