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看着怀里十分慵懒,以至于已经开始困倦了的赫莱尔天使,忽而眨了眨眼睛,但很快,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暂时将心中的悸动放了下来,
“对了,你之前说的游戏,具体呢?你应该不像是那种想玩游戏之后却将其抛诸脑后的类型吧?”
提起这个,赫莱尔的眼中多了一些深意和笑意,她只是靠在费舍尔怀里,打着哈欠回道,
“具体就是……你猜猜?”
又是一样的说法,之前的很多事情赫莱尔都没有像是这样让他猜测,这让他愈发好奇起了这个游戏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他捏了捏赫莱尔的腰肢,好似是在逼迫她说出真相那样,
“说不说?”
“啊呀,你好烦呀!”
赫莱尔被捏得烦了,立刻挣扎着用脑袋在费舍尔怀里拱了拱,那头顶上原本就歪歪斜斜的光环竟然还会识趣地躲避开来,等到她拱完了之后又重新歪歪斜斜地挂回她的脑袋上面。
但这样看费舍尔还不消停,她咬着嘴唇盯着费舍尔,而后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白色袍子的衣领,那神话阶位的力量瞬间就将他拽到了身前,而后一个深邃的吻又狠狠地印在了他嘴唇上,如同惩罚那样让他闭上了嘴巴。
“消停了?”
赫莱尔笑眯眯地放开了他的衣领,随后又如同猫那样伸了伸懒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怀中,如此说道。
费舍尔被吻得心跳加快,微微一愣随后他才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咬牙切齿地看着怀中的这位天使,但还没动作,便看见她伸手指了指天上冉冉升起的、颇为黯淡的月亮。
费舍尔不解其意,她却睁开了一只眼睛,闭着另外一只眼睛对他小声道,
“嘘,晚上了,现在我是领导,安静,乖。”
“……”
费舍尔不再说话了,只无语地任由她在自己怀中休息。
而远处的唐泽明日香刚才偷看着偷看着,便突然看到了那劲爆的接吻的一幕,她的小脸瞬间就变得通红起来,虽然她有相应的知识,但亲眼见证当然还是很震撼的。
这让她小小的心灵……哦不,高中生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当然,更多是好奇。
和费舍尔老师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如此想到。
啊呀,这也太不知羞了吧!
佛祖大人,原谅我的不纯洁,南无阿弥陀佛……
咦,不对啊,我念的净土真宗不是能结婚的吗?
她刚刚念诵起来的佛号又消失不见,她愣愣地带起头来,却又不经意地看见了那躺在费舍尔怀里撒娇的赫莱尔,脸色又一红地低下头来,这次真的如同泰山压顶一样,不敢再抬起头来了。
低着头低着头,她却忽而发现自己脚底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不少星星点点的、眨巴着眼睛的可爱小生物正看着自己。
那萌萌的、擅长于躲藏的生物看着唐泽明日香,似乎是将她看成了和自己相近的生物一样,因而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她……
嗯,的确,他们都是土灵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
……
此时此刻,渐晚的天穹之上,那带着恐怖气息的加百列带着埃姆哈特也无声无息地跟着他们的步履来到了龙大陆的上空,此时的她躲藏在云层之上,怀里左边抱着那有着婴儿虚影的圆形水晶,右边则是不断在往下面张望的埃姆哈特。
“妈妈,妈妈,就在下面!但我看不见,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得清楚一点吗?”
以前的埃姆哈特当然是不会这样肉麻地叫加百列为“妈妈”的,但自从他发现扮演“诺布”之后加百列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竟然还能带自己出来转悠,而且这位天使好像很强很强,在圣域基本上是横着走的,就算带着他这个智慧圣物离开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坏天使米迦勒都没追上来。
嗯,然后埃姆哈特就“真香”了,现在一口一个“妈妈”叫起来一点都不带心虚的,就连那标志性的公鸭嗓都柔和了几分。
加百列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只颇为担心地看着怀里不断想要探出头去的埃姆哈特,好像生怕他从云层之中掉下去一样。
但也正如埃姆哈特叫她母亲的缘由那样,只要他叫加百列“母亲”,她似乎就会有极其明显的回应。
加百列思考了一下,随后伸手将自己身后漂浮起来的一只虚幻的眼睛放到了埃姆哈特的身前,只是在那虚幻眼睛漂浮于前的那一刻,埃姆哈特忽而觉得眼前的场景清晰了很多,而且还能调节焦距的。
“哇,真的很清晰!”
传说,智慧的天使长加百列曾经如同灵界的星星那样日夜观察地面和万物,通过这样的观察再辅以她世间其他生灵难以匹敌的智慧,她发现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对这个世界的许多秘密都了然于胸,因而被其他天使与生灵所尊敬。
或许别人都不会想到,此刻的加百列会将她傲然的能力借给书爵士去……额,偷窥?
埃姆哈特兴奋地将焦距一点点调近,终于能见到分离已久、朝思夜想的费舍尔,他既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
别忘了,那个该死的拜蒙还在他身边呢,万一他被拜蒙给算计了该怎么办?
不过还好,他在临走前答应了蕾妮不再沾花惹草了,再怎么也该……
于是,下一秒,在越来越近的视野之中,埃姆哈特清晰地看见了费舍尔以及他怀中的那位天使……哦,还有他们逐渐靠近的双唇。
那暧昧而不加节制的索取,即使是在这万米高空之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吧?
下一秒,在加百列怀中的埃姆哈特一点点变成了黑白色,如同一具被抽走水分的干尸那样僵硬在了原地,几乎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要向着下方栽去。
“诺布……”
加百列见状表情微微一变,立刻伸出手将那僵硬如铁、浑身上下却在不断抽搐的书爵士给接了回来,将他重新搂入了怀中。
“嗬……嗬……嗬……”
埃姆哈特如同心脏绞痛那样不断地在加百列的怀中喘气,似乎是要犯心脏病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