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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穆楚白不再动弹,桂鸿也渐渐松开了手,他朝着桃苍抱歉地投去目光,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师兄……”
“闭嘴。”桃苍也松开手,他抬手止住桂鸿的话头,脸上的五官几乎要拧在了一起,像是十分痛苦。
桂鸿也没有想到这番话会被穆楚白听到,这点来说,横竖也该算在桃苍头上,谁让他没有让穆楚白睡得更沉一些?谁让他趁一时口快说了那样的话?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穆楚白喘着粗气躺在床上,他额头上的伤口流出了鲜血,他也没有去管。
“老子先处理一下伤口,你——”桃苍本来摆着手想让桂鸿出去,可是他担心穆楚白又暴跳起来,他自己一个人管不住,只得改口说,“你留在屋子里,反正……反正易容术也是我们师父的绝技,你偷学去了也没什么。”
谁知道桃苍竟然改变了口气,桂鸿颇为惊讶地望着他,好半晌,桂鸿咧嘴朝着桃苍笑了笑,搓着手说道:“师兄态度转变的着实快了些,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废话不要多……”桃苍皱了皱眉头,他指了指仰躺在床上的穆楚白,“给我拉住他,他要是再发起疯来,老子就把你们俩都扔到南阳湖里喂鱼!”
“好说,全听师兄吩咐。”桂鸿笑着拱了手,绕到床边看了看穆楚白。
穆楚白闭上眼睛,额头疼得他实在说不出话来,更加不想去思考什么。他亦觉得方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了头,可再等冷静下来,心痛之意难以言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在他受伤的这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他就……死了呢?
如果他死了,那么周旺木会怎么样?温凉又会怎么样?
周旺木会不会沮丧的放弃立下他事业功德的机会,会不会离开江德淮将军的军队?
温凉又会不会有些懊悔,懊悔把他留在山寨里?不,说不定温凉会怀疑他没有死,以温凉的睿智,怎么可能会接受他已经死掉的现实?
除非……
穆楚白疼得想不下去。
他听到耳边传来了桂鸿的声音,“原来是这样么,之前那张皮还能用?”
穆楚白心惊了一下,他睁开眼,“做什么……”
随即,桃苍抬手对着穆楚白的脸颊拍了拍,“别动!在给你易容!”
“为什么……为什么要易容?!”穆楚白又想起身,结果他发现自己被桂鸿牢牢摁在床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