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们也曾经背抵着背,以命相护啊!
复员那天,只有败城和另一个分队长去送了。以往复员时大批战友抱头痛哭的场面没了,替代的是俩人孤独的背影。败城看着那付场面酸涩得不行,但也只能和另一个分队长感慨几句,什么也做不了。
从此之后,那俩人就再也没了消息。俩人都是十八岁当兵,大学没上过,一个还是农村兵,家中经济也不好。复员时正值二十多岁,除了当兵外什么也不会,就算去做保镖或者力气活,但心理落差也不是好受的,其中冷暖,外人又如何能知?
经历了那么多的考验,流那么多血泪,才进入了潜龙。如今,一切都只能从头再来。
一把那个场面代替成知乐,败城就揪心裂肺的难受。
知乐是他亲手塑造的第一个兵。
其他的兵选训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他把那些兵选入潜龙,是把他们当成比肩的战友。而知乐更像是他的孩子,在他眼中,这个孩子永远是需要保护的,虽然理智上明白知乐总有一天也要长大,但绝对不是这种方式“长大”!
败城叹了口气,收拾情绪回了寝室。刚吃过晚饭,新兵们三三两两的聊天和看书。他扫了一眼,看见他的上铺有个小小身影正盘腿坐在床上,捧着书看。
知乐以往是呆在他的下铺看书学习的,现在却是尽量能回上铺就回上铺。
当败城走近时,发现他的床头放着一件衣服,那是他以前给知乐抱着睡觉的。现在被洗得干干净净,叠得好好的放在床上。
他看着那件衣服,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针刺痛,却还是不愿意松口。
这关乎知乐的一辈子,他现在好过一些,换来的也许是知乐一辈子的灾难,到时候,知乐是不是会恨他?
他宁愿知乐现在恨他一时,也不愿意知乐以后恨他一辈子。
在这样复杂的心态中,新兵比武的日子来了。
49、花样...
说是新兵比武,也不是惯例,而是败城对其他带兵干部挑畔的结果,也就是个内部比试。没想到,败城到了场一看,好嘛,不仅营长来了,连团长都来了。几个扛着二杠的首长往台上一站,台下的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干部们眼中都迸出火来了,就等着露一手。
一排的另两个班长一看这驾势,立马有些虚,直瞄于正。于娘虽然心里也发虚,可他是个娘儿面,脸上看不出来,还是温温和和的。不过,这也和特别班平时的训练有关,有扎实的功底怎么考都不怕。
各排各班都是临时带入,起步走一二一经过主席台,再站到位置。轮到特别班时,也是这么走,小鸭子们摆臂到位,步伐整齐,两个排长走在最前面,只不过是整成方阵的。别的班一看这模样,顿时有些不妙的预感,还没反应过来呢,败城一声长啸:“全体都有,正步——走!”
三十六个人立时像是被按了慢动作一样缓了下来,从主席台上看去,一排整齐的梯形头顶走了一个漂亮的弧上下,齐刷刷的扭头踢腿,沉闷的皮靴声落在胶地操场上,像是闷雷一般!
其他干部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气得差点咬碎了牙。
新兵们学习内容的基本可以分几大块:队列、体能、政治,“硬骨头连”是野战部队,不是警卫或者礼仪部队,自然死命在军事训练上下狠工夫,再加上特别班就是以军事素质拔尖著称的,谁会想到来这一手呢?
再说了,这他妈哪来的皮靴啊?常服都没发呢!这个空降排长就这么大方,给全排买皮靴?就算一双一百,三十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