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演习?实战?
话音刚落,庄元龙懒懒散散地举起手中的枪,一击命中了最前面人的额头。那人往后一仰,怦得一声砸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不动了。后面的兵立刻还击,无奈人数太少,很快,所有的教官都倒在了地上,有没打中要害的,正不住挣扎着,哀嚎声响彻空旷的山谷。
选训兵们呆了。
那个没死的胳膊被打飞了半截,如果是演习,怎么也不可能为此牺牲一只胳膊吧?很快,有人过去踩着那兵补了一枪,哀嚎声顿时停止了,选训兵的噩梦却刚刚开始。
“小崽子们,告诉你们,我就是这次选训的教官之一,你们要进的飞龙现役成员!不过,老子不想干了!老子拼了命,流了血流了汗,提干没有我的份,送死就是我的命!我的提干名额凭什么被那些头上有人的兵顶替?这公平吗?不公平!所以老子不爽了!老子要钱!要女人!要好日子!所以,臭小子们,老老实实等部队把你们换回去,明白了吗?”
兵们面面相觑,谁也料不到居然碰上这种事,在他们的想像中,他们不去惹别人就算好的了,居然还有人敢惹他们?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许多漏洞,诸如这个兵是怎么拉拢了这么多人混进来的?武器又是从哪里来的?只可惜,经历了刚才的场面,没几个人还能够冷静的思考——这其中不包括知乐。确认了小白脸四人没事后,他就一直观察着那个被打中后脑的兵,直到发现那个兵居然还有微微起伏的呼吸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个测试,太好了……太好了。
知乐慢慢收拾了情绪,看向站在前方的庄元龙,越看越多破绽,最重要的,他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到杀意。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不明白,但他能感觉得出来,比起杀意,这些“绑匪”们更多的是挑剔。
庄元龙咆哮着:“有没有要说的?”
有个兵颤抖着举起手,小声说:“报、报告。”
庄元龙一听,大笑起来,以戏谑的口气道:“首长准你说!”
“我、我家里有钱,可以给你钱……”
“哦?”庄元龙眯起眼睛,走了几步到那兵面前,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那兵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当、当兵的……”
话音一落,庄元龙一脚就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骂:“老子的提干就是被你们这种人顶了!你还敢提?我叫你提!叫你提!”
没几分钟,求饶的兵就没了声音,像块死肉般瘫在地上。庄元龙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环视一圈,问:“还有没有人想要给我钱啊?”
兵们噤若寒蝉,却无人露出屈服的神情。教官的牺牲和战友的求饶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怒火,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般。
庄元龙笑了笑,围着选训兵们绕了一圈,说:“别跟我耍滑头,你们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就是飞龙的兵,就是本来要教你们的人,飞龙会做什么,你们会做什么,我都知道!如果想试试的,尽管可以来嘛!有觉得这还是演习的,欢迎你们用你们的身体来检验,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操场上静悄悄的,不少兵都低下了头去,而在山的另一面,一辆军车上,败城和几个选训教官看着监控画面,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候要是有愣头兵发难,教官肯定要下重手,万一要是出事,那就是大事。选训有伤亡指标,但这并不代表兵们的健康与生命不值钱,如果有可能,没人希望出事。
实际上,败城的这个计划一送上去就受到了不少批评,指责他“乱来,罔顾人命”。不过,最终还是批下来了,一方面是组织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一个考验。南默说过,如果出事或者这批兵选得不成功,恐怕,他的军旅生涯也到此为止了。他目前还是以借调之名安排在潜龙,半年多了,至今也没完全调过去,这种事闻所未闻,可见上次他得罪的人势力之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