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似乎是赤裸着的。被热水冲刷而比之前更温暖的身体紧贴在背上,让丘阳浑身都热了起来。
“你挺壮的。”秦观轻吻他肩膀,缓慢移到脖子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是你的话,我被压也没关系。”
他将丘阳拉过来按倒在床,跨骑在他身上。
“我来教你吧。”秦观双手撑在丘阳脸侧,笑着说,“虽然用后面来做,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见得多,比你熟悉。”
丘阳方才把卧室的窗帘拉上了,此刻只有床头灯还亮着。秦观湿润的头发滴下细细水珠,落在丘阳额上。他神情自若,已经没了刚刚的激动,但莫名令人多了几分更加难以说清的情绪。丘阳抬手抚摸着秦观的脸,秦观闭眼依着他掌心,嘴里还说着话:“你应该会做得比较温柔吧。”
丘阳脱口问他:“你觉得我是个温柔的人?”
秦观:“嗯。”
丘阳顿了顿:“可我把你踹进了水里。”
秦观笑出声,举手覆着丘阳手背:“你很温柔,比如现在。”
丘阳又问他是不是会很疼。
秦观倒没有否认。“我不怕疼。疼完就爽了。”他又把声线压了下来,“你很大,我喜欢。”
“你……你很好看。”被他的话梗了一会,觉得要相应也赞赏一下对方的丘阳小声说。
秦观呆了几秒钟,又浑身发抖地垂下了头。本来就在往下滴水的发梢直接垂在了丘阳脸上,是冰凉的。
他又脸红了。丘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说秦观好,秦观就会脸红。他以手指搓搓秦观耳朵,察觉到轻微的颤抖,顿时更觉得自己错了。
“秦观,算了。”丘阳抓着他肩膀把他轻推开,自己也坐了起来。
秦观:“?”
丘阳:“不做了,我送你回去。”
秦观:“……我不怕疼,我教你做。”
“不用了。”丘阳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白,踌躇了半天才讷讷地说,“反正本来也不是想做才……才亲你的。”
秦观先是一脸疑惑,但很快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他由红变白的脸庞上浮现难以置信的嘲讽笑容:“我艹……”
他立刻明白了丘阳的意思。只是玩玩,或者只是开个玩笑。请你千万别当真,不然我们都会很为难。
或者还有别的意思,比如“我怎么可能想上你这样的人”,比如“你以为自己什么斤两能和我丘阳滚床单”,等等。
秦观脑子里一团乱,工作室里几个女孩子平日午饭时叽叽喳喳讨论的无脑言情剧台词一串串地滚过,每一句都正好用于形容他现在的窘状。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刻转身走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
丘阳看到他的衣物都放在椅上,刚刚果然是什么都没穿就走出来的。秦观浑身发抖,这对他来说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脱光了把人压在床上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