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心里别扭,如果何甜不是何倩雅还好,如果何甜就是何倩雅,以后真的跟盛长安结婚了,她要怎么面对这个嫂子?
叶斯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我来查,你别担心,你也要相信长安的能力,不会让自己受伤。”
盛忆安说出了心中藏着的谜团,虽然还没有解开,但已经轻松了不少,她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韩醒醒的信息回过来了。
韩醒醒:刚刚一直在忙,记得,好像姓何,叫什么雅吧,具体名字我忘了。
盛忆安:我今天遇到一个女人,感觉跟她很像,但那个女人叫何甜。
韩醒醒:有照片吗,发过来我看看。
盛忆安:我想办法拍一张,对了,你哥后来怎么样了,他会不会知道这个何倩雅现在在哪?
韩醒醒:我哥刚出狱的那段时间天天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然后突然有一天就跑了,我爸妈知道他不是出事了,他就是跑了,偷了家里的钱跑了,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我爸妈经常跟我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关于何甜的身份,暂时没有头绪,叶斯南不想盛忆安在为这个事情烦心,强制要求她不要再去想了,交给他处理。
月朗星稀的夜,钟玉可没心情欣赏这良辰美景,刚刚打扫完整栋老宅,想要在沙发上休息休息,白初一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又想偷懒是不是?夫人心软,我心可不软,去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了,才能吃饭。”
自从沈知秋当家后,给佣人全都置办了一套新的工作服,白初一穿着新的工作服,管家气势十足。
这衣服不仅款式好看,质量还好,是从前灰头土脸的廉价制服不能比的。
佣人们穿着高兴,干活也更有劲儿,润物细无声的福利对于佣人们来说,跟涨薪水一样,都是关怀。
“白初一,你不要太得意,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哪天我东山再起翻身了,有你好看!”
钟玉气不过,小声嘟囔着,但耳尖的白初一还是听到了,冷笑道:
“有我什么好看,我只是执行雇主的任务罢了,我苛待你了吗,打你了吗,没给你饭吃吗?
想让我好看,你先翻身了再说,在你翻身之前,你还是要先把院子扫了。”
白初一可不相信钟玉会翻身,怎么翻身,靠谁翻身,叶重阳吗?
是,叶重阳是至诚企业的董事长,是叶家的老爷不错,但她钟玉可什么都不是。
叶重阳的正妻是沈知秋,且不论最后沈知秋和叶重阳是不是会离婚,即便离婚了,叶重阳恐怕也不会扶正钟玉。
上流社会的佣人们,把人性看的透透彻彻的。
叶重阳口口声声心疼钟玉,但钟玉干活他可一点都没帮忙,只在头几天帮钟玉说过几句话。
说什么钟玉在叶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干这种重重活?
“是吗,既然她这么不容易,那她的活你替她干?”
沈知秋悠闲自得地说道,看向叶重阳的眼神里满是玩味。
在这玩深情是吗,她还不了解叶重阳,至死维护自己深情和绅士的形象,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男人。
“沈知秋,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沈知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博同情行不通,又开始道德绑架了是吗?
她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斯南小的时候被她和她的儿子霸凌的时候,你有没有为他说过话?”
说完便没再理会叶重阳,叶重阳也没有反驳,当然了,他也无语反驳。
钟玉见叶重阳沉默了,也是失望不已,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这么绝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立马就明哲保身,不管他人了。
而且叶重阳不仅没有反驳,之后也再没为钟玉说过好话,对钟玉每天的辛苦工作也视而不见。
钟玉愤恨地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却听到一声轻笑,回头看去,章若倚靠在入户门上,双手抱胸,一脸看戏的表情。
“啧啧啧,真没想到,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叶太太,竟然会穿着佣人的衣服,在这扫地呢,真是活久见啊。”
章若奚落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钟玉也懒得跟她打嘴仗,转过身继续扫地,没搭理章若,章若却又继续说道:
“连共同生活二十多年的老公都不为你说话,你在这干活,他在楼上躺着,我一个外人都替你心寒啊。”
蛇打七寸,章若的话,字字都像针一样刺进了钟玉的内心深处,女人始终都是感性的动物,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心爱男人对自己的无情。
章若仍然不放过她,又道:
“老公不管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又是个杀人犯,我要是你啊,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活着都憋屈……”
提到叶斯成,钟玉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手上的扫把朝着章若就扔了过去,章若倒是往旁边闪身了,但仍然被扫把的杆砸到了额头。
“钟玉!你别给脸不要脸!”
钟玉剑章若被砸到了,心情大好,也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哟,我一时没握住,不好意思啊,我干活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你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我可不分心吗?”
章若捂着被砸到的额头,低声骂道:
“你跟叶斯成把我害的这么惨,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钟玉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道:
“你一个洗衣工,怎么不放过我们,还指着爬上叶斯南的床呢,人家都不正眼瞧你。”
章若走近了两步,正要反驳,却听白初一站在门口喝到: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