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立,什么事,这么着急?”
被老人称作晃立的中年人,面容依稀与老人六分相似。
见到老人终于开口了,他松了口气,没敢大吼大叫。
尽量让自己维持平静,跟随了这位老者多年,也是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就明白一个道理,在他面前不能一惊一乍,不能乱了分寸,否则接下来,或许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惩罚。
“爸,中儿死了。”陈晃立沉声道。
“怎么死的?”老人声音沙哑,对于最器重孙子的死亡,仿佛死的乃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曾经江州天字一号大枭陈华君,也是如今陈家的家主。
站在他面前,叫做陈晃立的中年人是他的长子,目前负责家族几大公司的贸易打理,偶尔与来自帝国各自的灰道势力打打交易,玩点黑色生意。
陈晃立连忙开口,“被四弟的独子陈浩杀死的。”
“奂龙那个废物儿子?”
陈华君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叫人去把陈浩抓来,我倒是要看看奂龙他那废物儿子,有多大能耐。”
陈晃立欲言又止,他不敢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总不能说,人家不止杀死了你那宝贝孙子,还让你陈华君守灵七日,然后自裁谢罪吧。
“晃立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还不快去!”
最后一句话很重,让陈晃立打了给冷颤,“爸,那个”
嗯?
陈华君眼神微微一凝,他那双重瞳外加隐藏体内的那股滔天煞气,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吓得陈晃立差点一个站不稳,双腿发软,就要跪到在地。
呼!
他深吸口气,强行忍住内心的惊恐,将手中的牌匾拿了出来,走向前递到父亲面前,颤颤巍巍的禀告道:“爸,陈浩说让您守灵七日,然后自裁谢罪。”
陈华君:“…”
陈华君微微眯眼盯着这块牌匾,上面是一张温和的中年男人,也是他最不受待见的四子,眼神越发的阴冷。
陈晃立也越发的颤颤巍巍。
暴风雨,往往是在最宁静的时候才会来临。
果不其然。
砰!
陈华君一把将手中的牌匾给猛的砸在地上,那一身佛前淡然无存,有着只是那滔天的煞气。
扑通!
再也忍不住压下的陈晃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位父亲的脾性。
这些年来,虽然金盆洗手,开始从商,可骨子里的那股匪莽气,一直未曾改变,反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越发的凌厉。
就算这么多年的在佛前祈祷,佛经洗礼,都未曾将他那一身的戾气收敛起来,反而越演越烈。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枭,一个早就没有了七情六欲,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老人。
“有点意思,敢让我守灵七日,还让我自裁谢罪?”
“真的很有意思!”
陈华君眼神渐渐的冰冷,毫无感情,煞气在他身上流转。
然,这时,室外开始变得吵闹了起来,一个年轻人却是在数群人包围中走入了大厅。
“老爷子,这么多年,脾气还是不改啊。”
陈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