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结怨
保莱塔和穆雷,还有安文等德鲁伊将这些从沉睡中醒来,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的德鲁伊们背着从他们攻入的阵法的通道撤离。很多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但时间却不算很多。虽然古斯塔夫和波波夫的威胁到底能够让日本自卫队方面平静多久实在是个问题,要是对方一时想不开了狗急跳墙,那才是个大问题。
而伯纳德则进入了阵法中心,他和孙棣桂有一样的想法,让这三位德鲁伊以生命化成的巨树回到德鲁伊议会总部去。而这,就需要索福克勒斯,孙棣桂和伯纳德三人,还要加上“桃树”博格坎普和“松树”安文,4个植物系德鲁伊加上一个咒术德鲁伊联合施法,将巨树化为一个致密的体积很小的能量团,然后到了总部再将这个种子一般的东西展开。
保莱塔指挥着其他德鲁伊已经开始逐步撤离了。这一次聚集了那么多德鲁俨和侍从,但大家却都没有玩得尽兴,大概唯一展开了手脚打了个痛快的只有索福克勒斯一个。但大家也都明白,现在德鲁伊议会和日本政府算是彻底结怨了,日本的修行者恐怕也会在之后弄出不少事情来。德鲁伊们并不畏惧挑战,但现在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好。30多名德鲁伊和侍从的混编队伍遥遥监视着远处山谷里已经有些灰心丧气的日本修行者们。其他的德鲁伊和侍从们卫护着从冬眠术里醒来的老德鲁伊们离开了。
过了不久,随着大地一阵轻微摇晃,伯纳德,孙棣桂等在进行移栽工作的德鲁伊也从阵法的通道里飞速撤了出来。由于缺少了中间和阵法其他三个节点抗衡的巨树,阵法现在全都乱套了。如果动作稍微慢一点,连这条通道都会被阴煞的能量吞没。
德鲁伊和侍从们顺利完成了这次来日本的预定目标,甚至做得更好。由于有着古斯塔夫和波波夫布设的后招,虽然日本军方和情报部门一直保持着监视,但却始终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为了不给对方造成对付落单者的局面,他们仍然极为嚣张地包大巴,租酒店,以一个团体的名义订购机票……种种行为。算是把日本的情报机构羞辱了个够。德鲁伊们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关系,除了要回到位于苏格兰的总部的那些人,其他人多数都是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就回各自所在的国家,继续他们耀眼或者平淡的工作和生活。德鲁伊们也不怕什么监视。他们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自己消失在茫茫人海。其中甚至有好些人每次出现都有不同的面容不同的声音乃至不同的体型。
比如穆雷,这一次出现的时候,和他平时在俱乐部,在电视转播上出现的形象,几乎是完全两个人。哪怕是那些侍从,也毫不担心日本政府会有什么报复,因为无论他们怎么报复。最后遭受最大损失的都会是他们自己。
古斯塔夫布设的毒剂装置如果不是他亲自去拆除,就算日本方面费尽千辛万苦发现了位置,也不见得敢动。至于波波夫豪爽地扔在太平洋里的六枚核弹,又是想打捞就能捞起来的吗?先要搜索,确认位置,然后要制定计划,还要考虑到实际上一点都不太平的太平洋上的各种气候条件是不是允许。2000到4000米深的打捞,成功率极为低下而耗资则相当恐怖。但日本政府却又不敢不去,一旦过了一段时间,核弹被水草掩埋或者沉陷进了海底富含金属化合物的泥泞里,再想发现,再想打捞就更加艰难了。日本政府想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没个三个月到半年是想都不用想。
4天后,所有的德鲁伊和侍从都离开了日本,留下好大的一个烂摊子。被破坏了一角的阵法彻底失去了控制,日本修行者们不得不再次着急人手,在阵法外再布设了一个防御性的阵法才抵挡住阵法向外的侵袭。而原先的阵法,现在则被称为“鬼域”。
古斯塔夫大大咧咧地通知首相:“让那些小伙子们出军营跑跑步吧,关他们那几天禁闭真是不好意思”的话语更是让首相火冒三丈。
原先或许不屑于政府方面,或者是不屑于龟仓雄策这样的人来招募,但当得知了这几天里发生的一切,原来不愿意出面的修行者们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参与报复行动,捍卫日本修行界的尊严。龟仓雄策自然是愿意担负起领导的责任的,但首相却似乎有些畏首畏尾,不太愿意为报复行动出资。
知道所发生的一切的其他政客也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吵嚷不已,甚至有人喊出了要“战争”的口号。无论再怎么无视这类疯子,首相仍然要为这极为丢脸的事件担起责任,首相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为了表示姿态,一个手下的幕僚辞职了。
在古斯塔夫提到的那些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搜索,并没有让首相觉得安心,那神秘的毒药喷撒装置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可偏偏只要在电话里的说话让古斯塔夫不太满意,似乎古斯塔夫就能随时让一片人昏迷倒地。而那些地点附近,最多也就是发现了一些气雾剂的瓶子,绝对无法解释当时古斯塔夫是如何让整个银座的人倒下的。
对于核弹的搜索进行了两天,除了有了个洋流的初步判断,几乎没有任何进展。首相这才知道,需要搜索的地方有足足几百平方公里。虽然日本有全世界领先的深水潜艇技术,还有排水量达到五万六千吨的深海考察舰可以作为工作母舰,但想要在核弹的外壳被水压挤压破裂发生泄露前打捞完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相比于这些问题,因为当天的银座事件引发的6000多起诉讼和900多桩丑闻,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些问题,首相几乎恨不得自己能化身八岐大蛇将所有德鲁伊生吞活剥。他居然真的咬着牙拨出了特别经费,组建起了由日本政府控制的修行者部门,而这个部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全面掌握国内各种修行者的动向。在对德鲁伊发起报复之前,首相希望自己了解清楚,手里有多少牌可以打。虽然并不满意这样的情况,但龟仓雄策还是受命上任了。
波波夫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勘察加半岛,和几个朋友痛饮伏特加了。过一阵,他将前往上海,正式加入行动处,接受左林的指挥。而古斯塔夫,在其他德鲁伊们都离开之后,仍然饶有兴致地留在了日本,在一个霓虹灯闪烁的角落,他微笑着看着左林和爱弥尔从一个储物箱里取出他为他们准备的一套身份证件和足够的现金。这些天,除了好好折腾了一把日本人之外,古斯塔夫也狠狠发了笔财。
左林和爱弥尔在山洞里待得有些久,当他们背着背包,看起来像是两个钻山里好久的脏脏的旅行者一样出现在城市里的时候,前往议会总部的人已经到了苏格兰。古斯塔夫只是淡淡地将事情通过邮件通知了左林,然后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远远看上那么一眼,他就明了在左林和爱弥尔之间发生的事情了。这是他想要看到结果?当然是的。即使此刻他还不知道左林已经成为了具有传奇的梦游人体质的德鲁伊,他也会认为,两个聪明的强大的有潜力的德鲁伊的结合,对于议会而言没有更好的了。随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给自己买了张机票,去上海。在那里,他会以一个退休的化工工程师的身份出现,进入左林组建的企业。至于左林和爱弥尔,不在日本情报组织监视范围内的他们,应该可以自由地玩上几天.
左林和爱弥尔离开山洞的时候,左林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自然之力也恢复到了七八成的样子。和爱弥尔在一起虽然让他对于在上海自己家里的张聆和苏蔚欣有些歉疚,但愉快和轻松仍然占据着主流。就在这短短几天里,他喷射进爱弥尔身体的生命精华大概足以淹死一只猫。爱弥尔探查了身体之后喜滋滋地告诉五林,他可以等着当父亲了。左林暂时没有办法去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么复杂的局面,唯有一声长叹。可除此之外,这几天的确是疯狂的,幸福的。……或许应该除去因他们的疯狂而变得气味古怪的帐篷,还有从他们进入深层次接触的第二天开始,左林就不得不和爱弥尔约法三章:“第一,做那事的时候不准用变形术……”
“爱弥尔,现在准备怎么办?”左林犹豫地问爱弥尔,“要不,你回总部那里去?”
“咦?不是说好了我是你的手下了嘛。当然是跟你去上海啊。虽然好像平时帮不到你什么,不过那些咒术,还有植物系能力,还有萨满巫术,足够我学一阵了。”爱弥尔的哏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那正是五林担心的。当爱弥尔,张聆和苏蔚欣三个人碰上,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唉,随便你吧。不过……千万注意自己身体哦。”
162.女孩们
左林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就在一个小时前,成迟在机场将车钥匙扔给了他就跑了。正好成迟有一笔业务要跑一次新加坡,机场里交接一下车钥匙倒是省却了大家的麻烦。将l7沉重冗长的车身悄无声息地滑入车道对于左林这个不算技术很好的司机,却也是个挑战了。
豹子被惊醒了,夜间总是很活跃的小狼感受到左林的归来早就开始上窜下跳了。爱弥尔首先跳下了车,这个被左林形容得很可爱的小巧的庭院在这深夜里还看不清楚,但小豹子,小狼,还有躲在一边不敢和两位“老大”争宠的狐狸已经让这里充满了生趣。左林看了看别墅里射出的晦暗的灯光,示意爱弥尔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就走进了别墅。离开了多久了?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从上海到苏格兰,又到太平洋。转战许久之后又去日本闹腾了不短的日子,转眼间和足协默契的三个月“不参赛”期已经过去了。
但在左林心里,现下最惦记的还是张聆和苏蔚欣。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和她们联络固然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需要遵守无线电静默的时机比较所了一些,但自己也的确是疏忽了。而带着爱弥尔回来,更是属于不可饶恕级别的罪责。
没有在卧室里看到张聆,甚至苏蔚欣也没有在床上,在这个时间是极为反常的。但左林却在书房里看到了这两个女孩披着毯子睡着了。张聆抱着厚厚一叠资料歪倒在沙发上,而苏蔚欣则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趴在了桌子上。书房似乎也有了些变化,原本简洁古典的布局被改变了,一张会议桌级别的大工作台上错落着放着七八台电脑。笔记本和台式机,有两个巨大的液晶屏上,滚动着的交易数据替代了屏幕保护程序在运行着。几乎每个电脑屏幕边上都贴着各色的便条,上面写着林林总总零散信息,有时候只是一个姓名,一个数字或者一串电话号码。房间里弥漫着散热风扇的轻轻的嗡嗡声。
左林更愧疚了。他离开的时候虽然交代了一下燕北斋托付给他的神农集团的业务,定下了基本的处理准则,但具体的事务却交给了张聆和顾明远来处理。加上两人原本的事情,应该是很忙的。
苏蔚欣虽说是要学习一段时间,但天心莲的化妆品系列地审核,产品线设计,做前期产品宣传等等工作她却是从头就介入了。对于其他行业,或许她没什么经验。但有着10年模特经验的她对于这类化妆品,对于和美丽息恩相关的产业却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张聆和苏蔚欣所做的工作。可不是开给她们一份丰厚的工资就可以酬谢得了的。
左林蹲在沙发边上,轻轻拂开张聆额头上的头发。张聆原本就睡得不太沉,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左林的脸,下意识地说:“你回来啦。”这一声问候只是习惯而已,张聆随即闭上了眼睛,又带点惊讶,像是清醒了似地睁开眼睛,瞪着左林:“真的回来了呀。”
左林抱起了张聆。将张聆带到卧室放在了床上。“变重了……”左林随口说。张聆苦笑着说:“家里有个大厨,不胖都不行。欣欣也胖了,不过她本来太瘦,现在……手感应该很好。”
张聆用“手感”这样的词来形容苏蔚欣,实在是有几分暧昧。“欣欣睡着了很难醒过来,你去把她也送回房间吧。”张聆提醒道。
几个月不见,苏蔚欣的确如张聆所说,重了一些。原本纤弱得比骨架多不了多少内容的她。现在也显得骨肉匀婷了起来。不过,恰如张聆所说,苏蔚欣累得睡着了之后,大概只有使劲抽耳光才有可能叫醒。将苏蔚欣轻轻放进房间,搂上条毯子之后,左林又回到了卧室。张聆,此刻却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庭院。
张聆看到爱弥尔并未觉得多惊讶或者气恼。当左林步入房间,张聆好奇地问:“这个小姑娘是德鲁伊?”
“嘿,很强的德鲁伊。”左林随口回答。
“而且,应该已经和你……”张聆没有将话说完,但潜台词大家都明白。左林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吧。这个时候,任何回答都挺尴尬的。
“……早知道你居心不良了,暗示做了那么久,没想到啊,动作还真是快?”张聆仍然没有什么嗔怒的态度,仿佛这样的事情早就在她预料之中。“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了欣欣的问题?”张聆的话仿佛是在说:主角同学,推倒也按着顺序来吧?
左林有些尴尬地说:“什么暗示?爱弥尔的事情……一言难尽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不起你。”
“没暗示?那你放在房间里那套bbc的《性别的战争》算是什么意思?”张聆扬了扬眉毛,淡淡地笑着说,“无所谓啦。别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你不觉得……我这个情妇要是管你这个,不是有些不称职吗?”
张聆的话让左林的内心愈加复杂了起来。张聆这样的退让绝不是她的性格。虽然作为左林实际的女友,但张聆却从未在公开场合和左林表现出任何超过朋友的亲密,在绝大部分媒体眼里,占据左林女友位置的,还是苏蔚欣,即使如此,这也是因为张聆的倔强和固执。
“你可别这么说。”左林连忙说。
“你还记得我当初所说的话吗?”张聆问道。
左林当然记得: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觉得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平安长大,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在‘年轻、有经济能力、英俊、体贴、忠实……’等等条件里斟酌自己的条件,选择一个能够满足三、五、七项的人成为自己的丈夫,从此,依靠着他,相信他,过以前无数人过的,以后也会有无数人过的卑微的幸福生活……大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吧。……不过,很早我就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这样太容易受伤害了。我想过,我要用职位,用身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武装自己。美丽而昂贵的衣服是我的铠甲,纤细繁复的蕾丝是我的纹章,签字笔是我的剑,文件夹是我的盾牌……我要骄傲地与我爱并且爱我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不怕受到伤害,因为一旦伤害,这伤害必定是相互的而不单单发生在我的身上……”
当时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所受到的深深的触动,让他到现在还记得。张聆提到这个,大概是想说明,选择和左林在一起是她的选择。而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受伤害的。
“记得就好啦。跟我说说,这个漂亮的小洋娃娃的事情吧。”张聆又看了一眼庭院里和小狼对咬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爱弥尔。
噗通一声,爱弥尔和小狼一起滚进了池子里。正当张聆准备起身去给爱弥尔弄条毯子,去让她换衣服以免着凉,爱弥尔呼哧一身从水里跳了出来,极为舒爽地甩干身体,阿呜一口又朝着小狼的脖子咬了过去。一点也没有生涩的痕迹,仿佛她从来就是这么玩闹的。这一幕看得张聆目瞪口呆。
“别管她,她玩一会饿了自己会进屋的。”左林耸了耸肩,随后将一路上和爱弥尔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扼要地讲给了张聆听。
“哎呀,这个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女孩子。”张聆赞叹着,她转了转头,说:“不过,至少人家一开始就很出奇。可是,你绝对不会想到,欣欣现在有多厉害。”
“哦?”左林很好奇,“欣欣怎么了?”张聆口中的厉害,必然不会说的是自然之力的修为水平,而多数是指经营方面的业务能力。
“你离开的那么久。我一直在忙着你那摊金融方面的东西的处理,后来还要协助处理神农集团的事情。本来准备把天心莲系列产品的推广推后的,可是欣欣把这个事情支撑了起来。她制定了产品系列的目录,让实验室有了方向。顾大哥就专心去跑产品的审批。上个月系列产品陆续通过审批之后,欣欣就把产品发到了一些模特,化妆师,摄影工作室,造型设计师,还有一些医院的整容外科以测试产品的名义做了第一轮推广。她居然能把产品一个个塞过去而且对方还帮忙向别人推荐,光是这份人脉就很厉害了。还有营销团队的组建,几个专柜的设置,大致的营销网络建设,这些倒也是常规的工作,好歹要卖神农集团的面子。但欣欣的确是适合做这方面工作的人,她定出来的价格开始大家都觉得吓人,结果现在几个订单到手了,基本别人主要谈的都不是价格,而是供货。用于整容手术术后恢复的敷料,欣欣定出的价格是1500元一盎司,而且这还是医院方面的提货价格。回头你再去看看那敷料里天心莲有效成分的含量,再看看欣欣弄的那个使用指导就知道,她到底有多黑了。”张聆的语气里满是赞叹。张聆追求的是对于财富的掌控,对于那些不惜一切追求美的女性的心理,她远没有在模特圈子里混迹了10年的苏蔚欣洞察得那么清楚。
又聊了一会,张聆见到左林的兴奋慢慢消褪,再也抵挡不住身体的疲劳,居然听着左林讲这些日子的事情的时候就睡着了。为张聆拉好毯子之后,左林离开了卧室,却在走廊上撞上了水淋淋,已经玩了个尽兴的爱弥尔。
“今天我睡哪里呀?”爱弥尔大方接受了左林用一块巨大的浴巾包着她的脑袋一阵乱揉的待遇。她也想起来,自己从出发,上飞机一直到现在,快40个小时了还没怎么睡觉呢。
163.重组
爱弥尔太特别了,特别得几乎没有人能把她当作敌人。对左林不理不睬了几天之后,苏蔚欣却和爱弥尔混得很熟,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虽然背景不同喜好不同,但脾性却很对得上。恰好会说法语的爱弥尔还能成为苏蔚欣练习口语的绝好对象。当几天后大家得知爱弥尔能说英语法语却不会写,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之后,整个房子里静默了整整一刻钟。随后,虽然忙碌,却没有张聆那么日理万机的苏蔚欣,自告奋勇地担负起了为爱弥尔扫盲的任务。对于她学习的法语英语,这都是很好的检验吧。
爱弥尔除了她16、7岁的年纪之外,任何一个方面都像是个孩子,除了苏蔚欣,连张聆和叶淡菊也都将爱弥尔当作孩子一样对待,甚至是哄弄。然而,最拉近爱弥尔和大家的距离的,仍然是爱弥尔极为夸张的吃相。碰上叶淡菊的手艺,爱弥尔几乎每餐都要将脸埋到盆子里去的劲头,让大家彻底打消了和爱弥尔一起出去吃馆子的念头。美女到真的是美女,这份天真自然的气质绝不是一边吹捧或者被吹捧成清纯少女还一边拍私房写真的女孩子能比的,只是这不拘小节对生活上的很多细节大而话之的风范,大概同样令无数同龄人望尘莫及吧。
最拉近大家距离的,莫过于苏蔚欣在一次深夜里起床找东西吃,却意外发现爱弥尔变形为狼在庭院里戏耍之后,震惊之余,苏蔚欣还是冷静地爱弥尔情况。结果对于保密没太大概念的爱弥尔没多久就被套出真话来。苏蔚欣这才知道,左林是德鲁伊,金晓华是德鲁伊,才那么点大的燕映雪是德鲁伊,这个新冒出来的左林的“女人”爱弥尔也是德鲁伊,甚至于连张聆都已经是左林的侍从,被欺瞒了那么久,苏蔚欣多少有些不高兴,但随之而来共同保有一个秘密的感觉还是让大家的关系骤然亲密了起来。
左林回到上海之后,首要的工作就是将德鲁伊战斗部队的框架搭建起来。德鲁伊议会总部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和说明了准备留给因苏拉组建情报处使用的人员之外,几乎将全部的德鲁伊名单开列出来任凭左林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