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家被仇家故意掉包的真少爷,同时也是个神经病。
七岁那年因为不服养父母一家总是虐待我,我就把他们全杀了,谁让养父母家的奶奶不仅骂我是杂种生的贱种,还不让我吃饭,大冬天的把我赶到鸡窝里和流浪狗一起睡。
这死老太婆让我吃猪食,侮辱我,我不爽,就趁我养父母喝醉酒的时候拿走了他们身上的钱,接着把家里门窗关紧后把煤气开到最大,又在厨房门口点了蚊香。
半个小时后,养父母家因为煤气泄露又不得通风发生了爆炸,房子都给炸成了火海,幽静的夜空十分明亮,照亮了我向往自由的路。
火还没停,大人们都忙着救火,没有注意到我,我趁机逃跑,流浪一段时间后被一家福利院收养。
那家福利院条件不怎么好,十几个孩子睡一间破屋子里,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经常吃不饱饭,还老是被护工大妈打骂。
但我不在乎,反正对我来说有没有家都一样。
为了不被人欺负,我还偷偷学习了怎么打架,福利院那帮欺负我的孩子就成了我练手的人肉沙包。
我不爽就揍人,而且还是不要命的那种揍,有几个不长眼的非要联合起来抢我东西,我趁着护工不在线,就抡起饭堂里的椅子就朝那个带头的孩子砸了过去。
大家都是孤儿,没人会给他撑腰,谁来就一起砸,他求饶了我也没停,护工和院长对于我们这种私底下为了伙食产生争执的小孩们冷淡的很。
从那以后院里那些孩子被我打怕了,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同时我也被院长下了禁令,他们断了对我的所有资助,也不敢把我赶出福利院。
想把我饿几天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明明被欺负的人是我,我为什么要认错?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不给吃饭就不给吃饭,我有的是办法填饱肚子。
没钱吃饭或者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我就去捡垃圾卖废品换钱,十岁那年我就已经给自己存了一笔小钱,虽然可能只有几百块钱,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日常生活开销了。
直到十一岁那年,我的亲生父母根据福利院纳入的基因信息找到了我。我这才被接回林家,并且重新有了一个新名字,叫林昭宁。
我以为我能过上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家庭和睦,父母爱护。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的亲生父母心里只有我养父母家的孩子,谁让我当初做事太狠了,把他爸妈都给杀了,所以他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导致他现在没有了任何家人,我爸妈更疼爱他了,还说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所以要我处处让着他。
前期我确实有听他们的话,家里的东西我向来不屑于和他挣,就连父母的宠爱也是。
我要的只是一个能供养我安静长大的环境,我本来打算满十六岁时就离开林家去追求我的自由梦想。
谁知道这个假少爷他自己不长眼,非要在我面前炫耀家里对他的宠爱,我一开始真的不想理他。
他立马得寸进尺,趁着父母不在场,就把家里的古董花瓶给摔了。还装作被我欺负了才不小心撞到了花瓶才把花瓶摔碎的那样。
我爸妈偏心他,家里又没监控,加上我回家后对他们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所以我爸妈就信了他的鬼话。
我爸叫我跟他道歉,不道歉就不给我饭吃,这狗东西,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我养父母一家子一模一样的嘴脸,可把我恶心坏了。
我连解释都不想解,无所谓的认错后他们还说我态度不行。我生气了,别给脸不要脸,我只好抡起客厅里的铁花架就朝着那个假少爷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惹谁不好惹我?
当那些大人想上来拉开并阻止我的动作时已经晚了,就连我爸,都被我用铁架子上面的尖刺刺瞎了眼睛。
至于假少爷林景瑜的脸嘛,被铁架子上的尖锐花纹划伤了脸颊,一整个鼻子和左侧的耳朵都被我砸烂掉了,满脸鲜血的哭着叫爸妈救命,我放肆并开心的大笑。
来啊,既然我想求个安稳的生活他们不给,那就别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景瑜失去了一只耳朵,鼻子哪怕是接回去了,但是做了很多次手术都恢复不过来,硬生生缺了一大块,右侧鼻孔漏在外边,脸颊上好几道针线缝补过后的伤疤,丑都丑死了,那种疤痕估计几十年都消不掉,将会伴随他一生。
至于我爸嘛,左眼球坏了,为了保存仅剩的右眼视力,只能把左眼球挖掉了。
我那会还不满十二岁,又是家庭矛盾,因为子不教父之过,谁让他们没教好我,那就是他们的错。
我怎么会有错呢,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和一个清白,既然他们不给,那我只能自己动手拿了。
警察和法律都奈何不了我,警察上门调解也只是说家庭矛盾,我妈学乖啦,不敢再找我霉头。
但是我爸那个老不死的不服气他瞎掉的左眼,非说我有病,要好好教训我一顿,气得我又去厨房拿了水果刀捅了他三刀。
他命大,救护车来的及时,还是没死成。
爷爷奶奶知道消息后连忙让我妈把那个假少爷赶出林家,实际上是换了个地方让他好好修养,给他做心理辅导,做个屁的辅导,脸都坏成那样了,这辅导有个鬼用,目的不过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免得我看他不顺眼,把火气全发在他们身上,然后把全家人都给杀了。
也是从那以后,我在精神病院住了好几年,一直到十六岁那年他们需要一个能给家族换取利益的工具人才同意我回去读高中。
林景瑜的鼻子做了很多次修复,鼻尖还是比正常人短了一大截,因为没了一只耳朵,脸上还有很多道丑陋的疤痕,没少被班上的同学嫌弃。
十六岁的年纪刚好是青春期,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心思都挺敏感的,没有人不会在意自己外貌评价,导致他有着很严重的自卑心理。
林景瑜十分害怕和人接触,一开始我还能和他同个班,但是他因为外貌因素一直不敢在别人面前抬头,还老是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遮挡脸颊。
心思都停留在不让班上的注意到他,肯定不会认真听课了。
我和他不一样,我还是那种极度自私自利还自负的性子,他们不喜欢我那是他们的问题,他们没有眼光,而且老子有钱有颜,想要什么得不到?他们算老几啊,还需要看他们脸色?
只要不犯法的情况下,我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了,朋友那种东西我也不需要。
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了,不想着办法快点搞钱离开林家当我是傻子吗?
所以高一。
这才被顺利放走。
我是骂累了,嗓子痛,气得肺疼。
我神经病啊才会同意跟他结婚,我自己有钱,合约到期直接远走高飞他不爽吗?
我自己煞笔给自己找罪受。
我缓好情绪后才重新说话:“合约作废,我们离婚。”
“三个月的冷静期,如果我驳回,你就继续等。”
我:“你没事犯什么贱!”
我气得脑子充血,气血翻涌,一阵头昏脑涨的。
我真是忍不住叫骂,最后是自己真的被气昏了头脑,才消停了一会。
我发疯好像没对他造成影响那样,他不疾不徐的把车开回家,一下车我就立马扶着墙吐了起来。
只是胃里没东西,只吐了一些酸水,又恨又累的。
我就是一个傻逼,放着国外的清闲日子不过,非要跟他结婚,神经病都没我这么离谱。
休息了一会,他才走过来,他手机播放着我刚才辱骂他全家十八代的录音。
“看来你是真想的回到精神病院里住着了,是吗?”
我不屑一顾的辱骂道:“那你去啊,别他妈的还在这废话,孬种一个!”
“喜欢一个人不敢去表白,就喜欢找个人演戏配合恩爱,让他吃醋再滚回来找你是不是?”
“那你这张嘴张来干嘛用的!光知道吃饭了还是吃屎了!”
“还有你天天摆脸色给谁看啊!老子欠你的吗?“
“说好的上下属关系,那你就该有个老板的样!别他妈这幅样子。还有我单方面宣布辞职,违约金多少老子都赔得起!老子死都不要受你们这帮蠢货鸟气!听明白了没有!”
“想告老子人格侮辱还是人身诽谤的就赶紧去!别他妈在这里碍老子眼!”
我白了他一眼后气冲冲往房子里面走,直奔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豆奶拆开,加入大量红糖搅匀散开,灌了大半瓶,又拿出两块面包啃。
一边吃一边开始寻找厨房里的刀,我要去杀了林景瑜那个狗比,我不想活了。
死之前一定要让林景瑜还有我爸妈一起陪葬,不然对不起我这二十几年受的所有委屈。
可是妈的,霍斯年这家伙的厨房里从来没有刀具。
我真的是越想越气,啃着面包出来一脚踹翻楼梯口的花架,居然是木头做的,这玩意捅死人也太费劲了,我操。
我只能去捡地上的花盆碎片,但是这花盆没碎,我想着拿起来砸碎了再去。
可是这花盆有毒一样,不论我怎么使劲用力砸,就是分毫不动。
然后我才发现这花盆是不锈钢材质做的,妈的,不过不锈钢盆用力砸也能砸死人,又不是不能用。
只是在我弯腰去拿这个花盆的时候,我低血糖彻底犯了,我不理解,我刚才明明吃了那么多糖。
这也会晕?一阵头昏眼花后我倒在地上,快死了那样,但是不行,我还没去把林景瑜那个贱人给杀了,我不能死。
我强撑着伸手过去拿这个不锈钢花盆,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只是在那之前,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就在霍斯年他房间里,他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见到我醒了才悠悠开口:“你还是我第一个能把自己气到低血糖发作的人。”
“你要是不乐意和我在一起,其实当初可以选择不签那份合同的。”
我也得理不挠人:“对对对,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傻逼才会信了你给我画的大饼,就你聪明伶俐,十分绝顶!可以了吗?”
说完,我就拽起棉被往自己头上盖,然后转过身把自己闷着,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什么合约到期,我就可以和他离婚,然后从他手上拿到独立户口本。
我和林家那边的父子母子关系是断不掉的,到时候真发病了,还不是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回病院里待着。我真是气不过,全他妈一群人渣。
独自生了会闷气,我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而且我又不是那种有自虐倾向的人,小时候住福利院被院长孤立带来的饥饿阴影一直伴随着我。
不管去哪里,身上总是要带点吃的,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即便是在家,我也不愿意饿着自己。
所以我就从被窝里出来了,手上还贴着刚打完葡萄糖针剂的创口贴。
霍斯年又问我:“气够了?”
我懒得理他,拉开被子下地,还有他也是够神经的,明明我的房间就在楼下,我也不算轻,他怎么就这样闲,非要把我搬来他房间休息,纯纯有大病。
算了,我不想和这种煞笔计较。
只是刚下地,头重脚轻的,站都站不稳,想找东西扶着,没想到却是他伸过手扶我。
他被我咬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痕迹,是因为我当时就算为了解痒,也记着他是我老板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不然早该被我啃下一大片肉来。
霍斯年:“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敌人。”
我抬头看他:“可我受限于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还不如把我送回精神病院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而且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值得让你去帮我这种神经病吗?”
“一见钟情显然不可能,就像我嫌弃你是个年纪的大老男人不值得我多看一眼那样。”
“你想恶心你前男友或者白月光,就不应该找我,而是找一个比楚颜还要优秀几倍的人来才对,不然就显得你离开了他,也遇不到什么好人来了,平白让他笑话。”
霍斯年:“你想多了,我对楚颜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只不过是他父母当年对我有恩,他爸是我老师。”
“他是我师哥,他父亲去世前拜托过我,让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扶持他,就是想让他这辈子好有份生计,不至于饿死。”
“不然就他那智商。”说到这他有些自嘲:“谁知道他误会了那些意思,他被我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觉得我做的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也任性,以为离开了我们霍家的资助他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才出了国。”
”既然他都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有了自己的空间,干嘛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呢?”我问他:“所以你想做的事就是娶一个神经病回家,然后天天看我发疯给自己添堵吗?”
说到这,霍斯年明显变得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十八年前在海市于家村的那场大火救了我的命。”
“我当年被仇家绑架,他们把我关在那座小渔村的废旧板房里,板房隔壁还有一户人家,被关在破房子的那段时间里,我透过缝隙看见那户人家经常对一个小孩殴打辱骂。”
“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只准吃猪食。”
“但是我很少看见他哭闹,半个月后,男孩把伤养好了,趁着半夜偷偷溜走,他走后没多少时间那户人家住的房子就发生了爆炸,幸亏周围除了把我关着的旧板房以外也没别的人家了,然后火势蔓延到废旧板房附近。”
“消防局和警局过来救火同时发现了我,我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找那个孩子,找着找着就发现那户人家的dna刚好和你爸妈收养的那个孩子有血缘关系。”
“又听圈子里的人说你是个疯子,刚被林家人从福利院接回家时就给林家人好大一个惊喜,后续更是不怕死,戳瞎自己父亲的眼睛,还把林家夫妇养子的脸给毁了。”
“就和那个一把火烧了全家人性命的小孩一样。”
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所以你想做什么?要给林景瑜报仇吗?”
他还是扶着我:“别那么紧张,都说了我们不是敌人,而且如果林景瑜要是知道他家人当年的起因,想要通过法律手段维护权益的话,追究的权限只有18年,而现在早就过了。”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好好存钱,林家落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不然你爸妈那么爱林景瑜这个养子,怎么舍得让他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沾染一身腥臊?”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认知比我这个外人还要模糊不清。”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合约就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你要是不作死继续发疯的话,足够你去国外衣食无忧混完下一辈子了。”
可我还是不敢信他,他有那么好心?心甘情愿的帮我,不让我被林家人迫害?
但我是谁啊,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没在我身上讨到好处,林景瑜还被我砸坏过一直耳朵和大半块鼻子。
就算现在他通过手术把容貌恢复正常了,但是残缺的那块耳朵可是永远都找不回来了,每次出门都要带着一只义耳,我就不信他没有自卑心理。
不过算了,按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先好好养病然后存钱吧。
至于林景瑜?手下败将而已,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他还奈何不了我。
而且受益人一直都是他。
谁让我父母宠爱的孩子也是他,他靠卖惨还正当红着呢,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乖乖休息了大半天后,第二天下午我就回栏目组继续拍摄了。
没想到第二天的李洛渊和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不一样了,别说那头放荡不羁的白毛了。就连满是耳洞的耳朵都恢复了正常,脖子上奇奇怪怪的纹身也不见了。
白衣黑裤白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乖学生那样。
哥特风的叛逆气息全无,我还以为是霍斯年和导演组沟通后给参赛选手下了禁令,不准弄这些花里胡哨的造型,免得我看了继续应激反应。
但是隔壁组另一个走极端风格的选手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啊。
而且李洛渊在圈子里的叛逆也是出了名的,因为风格问题,没少和圈子里走正气风的编导发生过冲突。
不过靠着过硬的实力。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给他机会的。
没想到他这标志性的白毛和耳钉都不见了,我也很意外。
李洛渊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下轮公演我们需要合作的曲目,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配合练习吧。”
我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只有旋律,没有歌词,我问他要编曲的样本他说没写。
明显是一首还在创作中的新歌,看来他和导演组沟通过了,下周的公演打算唱一首完全新的曲子。
我因为昨天发病,耽误了不少时间,公演在这周六,也就不到五天时间。
这么短时间内想要创作出一首全新的曲子也挺紧凑的,我不好继续任性拖他后腿。
所以他接下来的安排我都唯命是从。
录音棚内,我清完嗓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用我们的话来说是你不对、”
我还没唱完,他就突然喊了声:“林昭宁,你等会。”
“你要不要换个状态或者声音来唱,起码要我听见你身上带着的怨念。”
什么怨不怨念,我只知道我在他录音棚里反复唱这句唱了三个多小时了,没一次让他顺心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他耳钉丑的事故意报复我。
我也挺烦的:“那你想要什么效果?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他说知道了,接着反复去调他的编曲,放了伴奏,让我再来一次。
前面他给的词都是没填词的谐音,疯疯癫癫,对这个世界毫不在乎的那种情感,我擅长。
一段录完,又到这句,我思来想去,换了那么多次感情配合,还是没达到预期,就决定换个唱腔。
融入我苦练了几个月之久的戏曲,声音夹间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他难得的没有叫我挺,而是在后边补了一句:“是我不对~”
他也会戏腔,所以第二段落基本上是我唱两句,他补一句类似回答的话。
吟唱过后,满是遗憾的抱怨,也有反复重复的句子,用来强调他那些得不到的遗憾,最后的结尾就是带点意识流的半古歌词,什么少年不得爱,跳底河生生,一贯的牛头不对马嘴。
一直录到凌晨三点,这首歌才完成了一个大概。
我太累了,回去后只短短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接着又回到制作组参与拍摄,就这样连过了三天。
彩排当天上午,他丫的他又临时改歌词。
我烦得很,唱的时候怒气冲冲,还想揍人。
下午更是拒绝和他进行第二次彩排合作,直到霍斯年过来和我说明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要扣我工资,我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
不知道第几轮唱了,还是没唱出他需要的感情,而且晚上又是关于出场顺序的小考。
但是他实力好,让我配合他正经唱了一首励志歌曲,而且安贺那组楚颜发生了重大错误,导致得了最后一名。
我们拿了第二的名次,倒数第二个出场。
而且我是真累了,小考结束后回家睡觉,我让他到明天摄制组正式开拍之前不要给我任何电话。
我要好好睡个懒觉,不给我睡够了,我也不能保证明天会不会按照他的意愿好好的跟他合作。
我也不怕违约被霍斯年封杀,他要是敢,也整好给了我一个不用忍耐的机会。
大不了都得死嘛,谁怕谁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正要进入梦乡,没想到霍斯年居然就站在我房间里看着我。
我还以为是我这几天累昏了头产生了幻觉,我立马把灯打开,灯光太亮的缘故,我下意识眯了一下,没看着人。
果然是我多余了,关灯再次睡回去。
然后就是霍斯年的呼吸声,吓得我毛骨悚然大叫了一声:“操你妈的霍斯年,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死死拉住被子,被他吓惨了。
他偏偏还那么冷静,冷淡道:“来我房间。”
我欲言又止,他是老板,我也没拒绝的权利,省得他又拿违约金的事威胁我。
我还不想出国前就损失掉一大笔钱,降低我的生活质量,还是跟着他出去一起去了二楼主卧。
他拉开被子说道:“上去睡。”
我们是合约关系的假结婚,就算真领了结婚证,我也没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
和他多说一句话都嫌烦,他也从来不让我进他卧室还有书房。
除了上次我发疯发到低血糖发作以外。
而且我又不喜欢男人,我问他:“你干嘛要我在你床上睡?”
他回答说道:“哦,那是我被一档生活类的综艺节目邀请了。”
“导演是我大学同学,他帮过我不少忙,礼尚往来罢了。”
我皱眉:“你去就去啊,这和我睡你床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到时候他们会以家庭单位为主,记录嘉宾们的日常生活。”
“你是我老婆,领过证的正经夫夫,你不去谁去?难不成让我随便找个人替代你的身份吗?”
“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丢脸?”我疑惑的问他,按他的身份地位,想爬他床的人多了去了。
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他花钱去请几个漂亮嫩模陪他上这个节目,和全世界的人展示他身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佬私底下的生活有多么滋润,令人艳羡,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啊。
何必呢?
我还是不肯。
“那就解约,八千万的违约金。”
”好嘞,”我立马拖鞋上床掀开被子爬进去,然后还不忘给他留了一个大位置,并拍了拍床:“老板您请,我保证不闹腾不打呼噜,让你有个好梦睡。”
他这才上床,我怕他着凉,还特意给他分了被子。
“亲爱的霍总,你看怎样?被子合不合你心意?”
他一把推过我的脸:“闭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狗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然后侧过去把被子拉回来自己睡。
但是他不准,和我僵持着这张被子,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想上脚踹他,却被他侧身压过双手。
我生气了怒问道:“狗男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哄老婆睡觉,履行义务而已。”
“哄你个头,”我瞪着他:“放开,别逼我发疯咬人。”
“安静点,我只是让你适应两个人睡一张床是什么感觉,免得后续节目里给我露馅,别忘了违约金数目你还赔不起。”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只能骂了一句脏话,把气吞回肚子里。
没想到他又说:“别生着气睡觉,不然以后只会更疯,起来。”
说得好像这个气我想不生就不生那样。
他又伸过手把我往他身上带:”起来坐着。”
然后就让我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我们面对面看着对方,他手放在我腰上:“没被人爱过吗?怎么浑身都是刺。”
他这话妥妥在我身体上扎刀子,我破了防,就想伸手拽住他头发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来自社会的毒打。
然后刚伸手,他会错了意,以为我是想和他拥抱,就把我往他怀里按:“行了,我这么纵容你发疯,就是在宠你,懂吗?”
我从没被人爱过,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想推开他退出来,丫的这狗男人力气真大。
我死死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手指甲都要嵌进去了,他还是没推开我,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别生气了,大不了违约金我不要你的。”
听着他的声音,我居然没第一时间反抗,还渐渐放下怨念,而且是真的累了,他身上太暖了,很舒服,还真舍不得分开,然后的然后,我就睡着了。
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休息好了,总算有些精神回去拍摄。
心情好,也愿意给其他人笑脸看。
前面的拍摄进度都一切顺利,直到我和李洛渊这组正式上场录制前。
李洛渊突然问了我一句:“林昭宁,你想过死吗?”
我满头雾水,下意识回答他的话:“神经病啊,谁没事好端端的会想着死啊,而且恨的人那么多,那些家伙都没死,我凭什么要死?”
“就为了这几个人渣,美好的生活不要,那我才是真傻逼了。”
然后他又说:”可是我想过。”
我:”啊?”
啥玩意,他死不死关我屁事。
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含义。
直到被他领上台,他又在和我说:“我爸妈离婚后,他们嫌我烦,没一个肯要我的,把我在各种亲戚里扔来扔去。”
“我因为太调皮了,那些亲戚也挺怨恨我的,直到我被送去我姑妈家生活。”
“我姑妈是很好的一个人,她没有孩子,所以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我不想让她失望,努力生活着。”
”可是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我爸妈又舍不得我这个孩子了,为了争夺我的抚养权,他们居然联合其他亲戚告我姑妈虐待我。”
“她都癌症了,从来没有被人爱过,还要被自己的兄弟姐妹这样迫害,心灰意冷下选择了自杀。”
“可她自杀前给我留了一封信。要我好好活着,别让她失望。”
我听他说完,只觉得这又有什么,我都没说我是孤儿院长大的野孩子呢。
明明爹娘都还活着,却过得还不如一个死了爹妈的林景瑜。
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直到表演用的曲目伴奏声响起,他唱的开头:“相信缘浅归尽,永远不变的谎。我们走人生,人生中、已无果……”
那是他对他姑妈的思念,我好羡慕他居然有这种感情,他是被人爱过的人。
李洛渊:“草木石径。”
我低声重复:草木石径
“百步为离析。”
我也想有被人爱着的感觉,轮到我的部分,我也改了歌词:“沉默我,触摸你、的雨。。”
我:“跨不过的时代。”
他:“温暖相依,沉默你、沉落……
“”他声调突然拔高,带着这些年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想念他姑妈,他的爱。“春暖花败!以为迷失在!十一未央的八重海!”
“也只是太想要份爱,太想要份爱,太想要好好被对待~爱~”
接着就是我一堆对父母的反问,他们凭什么不爱我,明明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唱着唱着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种种,又觉得他们都有了林景瑜,所以凭什么爱我?
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许我不许,我识破的,喜怒不及!永远的放在~”
李洛渊:“人生、人生~这人生、”
第二段还是轮到他开场:“感叹缘,是无界,世界以跳远。”
“起雾时,她的脸。”
我:“无悲即是全~”
李洛渊:“好开心,我的泪,问问她有没有一种?”
“奇怪的、”
“我唱歌!”
“随风吧,往地底去……”
我也加大了声量,带入激昂的情感:“所以呢?所以呢!”
李洛渊接话,带着疯癫的偏执:“虚荣的位置往上!酒杯的位置向下!救回唯一的想法~”
“看见天上的星星捂住了嘴巴~”
我唱出了那句霍斯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明明不是敌人~明明不是敌人啊……”
李洛渊情绪开始低落:“我作读一首,忘川离散歌。”
“我斩断过去再回首——过去还唱着~然后你呢?”
我回答:“永远不变的、永远不见得……我们空缺,苦楚凡间。”
李洛渊重复我的段落:“永远不变的、永远不见得、我们等着、美好人间。”
冷静后我平静的复述唱着:“入池万般浅~跳底河生生~”
“我爱的那个人,不告就分别~“
“春天它会来、可我已不在~”
合唱:“已不在~”
李洛渊表达他最后的怨念:“不得少年爱!乌发已经白!”
唱完了,可能是我和他的歌声里带着的遗憾太大了,台下好久不见回复。
掌声也是姗姗来迟,我还以为是唱得不好,心中忐忑,没想到评分阶段,居然拿了个所有公演最高的一场分数。
最后出场的秦泽,哪怕有个国宝级的大佬震场,分数还是被我们拉开一大截。
李洛渊赢了,当天晚上这首歌就上了热搜。
连带着我也有好几个词条。
评论也是一片叫好,完全把隔壁综艺里卖惨博同情的李景瑜给压了下去。
李景瑜那档综艺节目和我参加的这档撞期冲上了,不过由于不是同个卫视平台播出,所以各自都有各自的热度,谁都不服谁。
他那边为了制造话题度,在上一期预告里放了一小段林景瑜泪洒直播间的画面,有人就猜测李景瑜可能是在节目里谈论到了他高中时期因为耳朵残疾被其他同学们霸凌孤立的经历。
产生共鸣的人很多,周六晚上一到,守在那家卫视频道看林景瑜的人不少。
只是还没播放到他诉苦的阶段,我和李洛渊合唱的那首歌就先放了。
收视率直飚,甚至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居然破表了,当天晚上就冲上热搜第一。
而林景瑜在那档节目里自爆身体残缺的缘故,是因为被家里的哥哥打的。
这导火索直接把林志杰和林知意两兄弟给惹毛了。
因为林家人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是我爷爷奶奶出的主意。
甚至在我出道爆红的那两年时间里,他们百般嫌弃我,处处和我避嫌,就说我只是林家公司签约的艺人。
孤儿院出身,和林氏夫妇没有任何关系。
林景瑜在节目上说,没了一个耳朵都是哥哥打的。
可大家都知道,林景瑜是我爸妈的独生子,哪怕是假的。
所以欺负他的哥哥身份,自然就落在我那两个堂哥身上。
我大伯一家气不过,节目播出后的第一时间就在网络上喊话,让林景瑜出来给他们道歉,别特么乱说话污蔑人。
因为林志杰的公司这几天刚上市,可不能因为这点丑闻影响了公司的股价和声誉。
然后林景瑜屁不敢放一个,节目播出完,当起了缩头乌龟。
就是因为林景瑜的退缩,让他的那帮脑残粉上了头,真的相信了林景瑜在林家被两个堂哥欺负才失去了耳朵的流言。
纷纷跑到林志杰的微博下辱骂他一家。
林志杰脾气也很冲,既然林景瑜不做周一,他也不做周五了,他不忍了,原本还想看在我爸妈的份上放过他一码。
但是林景瑜的粉丝骂的太过分了,骂他就算,还带上了他父母以及弟弟妹妹。
林志杰一气之下开了直播间和林景瑜的脑残粉狂喷。
还把林景瑜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儿子这件事给爆了出来,又说我爸妈的亲生儿子都被林景瑜迫害成了精神病。
林景瑜没了一只耳朵,全都是被发了疯病的我活生生砸断的。
要不是我爸妈偏心,我会发疯打人吗?
一字一句问的诛心,把林景瑜从头到尾都给骂上了十几遍,失去耳朵也全是他咎由自取。
再拿他们一家说事,以后见林景瑜一次就揍他一次。
这出闹剧放完,全场一片哗然。
第二天早上,热搜又爆了。
全都在讨论林景瑜身份假冒,装白莲花污蔑林志杰,却被林志杰反杀。
黑底全都被林志杰爆了出来,什么装可怜卖惨,都是有意为之。
之前同情他的人都踩了一颗大雷,那些网友怎么骂过林志杰的话也骂在了他身上。
林志杰反而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了一个敢爱敢恨的潇洒耿直人设。
热度起来了,能给他们家创造不少的流量。
至于林景瑜嘛,一夜从人人溺爱的万人迷团宠小可怜变成了万家雷。
我爸妈还想上去帮他说话,接着继续被我大伯一家落井下石,还说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好好对待,等亲生儿子被他们自己逼到发疯后又去指责亲生儿子不懂事,不配为人父母。
那档节目因为林景瑜的争议过大,被迫整顿后就停播了。
等复播的时,有关林景瑜的画面全都被节目组删了个一干二净。
也多亏林志杰在网络上发疯和网友对喷的时候没说出林家那个被嫌弃的真少爷名字。
我才暂时躲过一劫。
可是我这边的节目拍摄完了,才消停了没几天。
林景瑜被网络暴力折磨了几天。精神崩溃了,只能求着我爸妈过来找我,要我出去帮林景瑜说一两句好话,因为他们还要靠林景瑜养家呢。
因为我发疯的问题,我爸妈在爷爷奶奶那边永远失去了帮助。
名下的资产被没收了不少,我爷爷奶奶偏心大伯一家,公司的股份都给了他们。
他们当初为了捧红林景瑜花了不少钱,这下子卖惨卖错了方向,成了人人都嫌弃的黑料艺人。
陆家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不把这堆烂摊子摆平了,就要林景瑜赔一大笔违约金,因为是对赌协议。
金额少说一个亿,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求人都求到霍斯年身上了。
可我不想理他们,任由他们在网络上乱叫。
他们越是帮林景瑜求情,越是能提现出他们的偏心,压根就不用我上去做什么。
有的是自称正义使者的网友抵制他们。
而我和李洛渊唱的那首歌也因为这个背景下有了更深刻的含义断,收听率很快就破了记录,红的不能再红。
霍斯年也趁热打铁,让我和李洛渊多上几个节目表演这首歌。
行程排的很满,等有时间休息的时候,就到了霍斯年之前要还老同学人情报名的那档生活综艺节目。
请了三组嘉宾,都是以家庭为单位。
没想到上节目的三组嘉宾里,居然也有林景瑜和我爸妈的份。
看来他们是想通过这档节目洗白自己的种种不是,因为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受害人。
我受他妈的受,林景瑜哪怕是失去了一只耳朵,也依然有父母的宠爱。
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了不被人欺负,还披上了一层精神病的皮。
如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发疯啊?
他们这样显得我十分无能狂怒。
我不想参加这档节目了,可是八千万的违约金我真的还不起。
只能祈祷霍斯年这家伙有点良心,别挖了个坑给我跳,不然我真要和他同归于尽了。
节目正式开拍的前两个星期,霍斯年要求我演戏就要演全套,天天把我喊过去他房间睡觉。
我也是真烦他,一把年纪了,还整这死出。
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不配合,我最讨厌和人有身体接触了。
更何况我还不喜欢男人,他要是个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御姐,能给我妈妈一般的呵护,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
可是看着他这张棱廓分明的脸,我真的很抱歉,我做不到。
他又让我和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我真烦他,也实话实说:“你想要什么俊男美女没人陪你?非拉着我这个精神病陪你过家家有什么意思?”
“接吻会吗?”
我说:”会不会关你屁事?”
“不会就学。”
我都无语了,我学他妈的学,看着就晦气,我想起来了,还是被他死死拉住衣服:“就这么排斥我?”
我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不然呢?我又没病,没事我干嘛要喜欢一个比我大了十岁的老男人?”
”还有你见过哪个下属会喜欢自己上司的?不在背后骂他就不错了。”
他只好换了个说话:“行,想想你八千万的违约金。”
我恼羞成怒掐了他手臂一把:“你很烦啊,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非得是我?回去找你的楚颜师哥不好吗?”
他又说:“既然是我员工,那办事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不然你拿着我给你的钱,你能睡的安心吗?”
真烦,我真是受够了,所以松手问他:“那你想怎样?”
“学着喜欢我。”
他果然是有场大病,但是我真的好想睡觉,不想再这样和他僵持下去了。
于是捧起他的脸颊:“行,我帅气的霍叔叔,我最喜欢你了,可以了吗?”
霍斯年:“带点感情,别一脸怨念,好像是我逼着你做的那样。”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只会用违约金压着我的老狗比。”
我都看见了,他眼底深藏的恶趣味。
太狠毒了,我也不想让他过得那么轻松,非要折磨我是吧?
我也不甘示弱,一鼓作气就贴上他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我还要撬开他牙关缠他舌头,他有洁癖,我就不信他能忍受得了和我接吻,互相吃对方口水。
没想到却被他反制压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我靠,死变态,我想推开他,一直推着他肩膀把舌头退出来,却被他缠住吻得难舍难分。
没少把我恶心坏了,而且他吻技比我厉害,我被他亲得渐渐起了生理反应,乳头有种奇怪的热量传来,情况十分的不妙。
我只能顺着他动作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让他放开我:“别亲了,我身体难受。”
我擦着嘴想要离开,他还是没给我走,手扶着我的后腰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没敢看他:“你管我?”
“既然没有那就继续,不早点适应,万一在节目里给我露馅了,你就是一颗废棋子,毫无用处。”
“我可不会继续资助一个废物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皱着眉头,只好再回去看他,也不是说我讨厌他长相,是因为我做不到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
总觉得隔着什么,我做不到去喜欢一个人。
而且他也不配。
但为了那八千万违约金,我还是亲了他。
也愿意接受他的安抚,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乳尖上的热感越来越明显了,因为贴得太近了,胸膛难免会有一些摩擦。
我乳头就这么隔着睡衣被他蹭到了,一阵酥麻,我红了脸颊,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意识到了以后松开我,观察到我脸颊到耳朵,还有脖子都在发红发烫,才问我:“哪里不舒服?”
“脸红什么?”
我:“你也好意思问?你亲就亲,别搞其他的小动作行不行?”
可实际上,他除了压着我后脑勺亲吻以外,其他都很安分,是我自己的定力不够的问题。
但是又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嘴硬着。
他冷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然后他就不亲我了,也让我从他身上下来回去睡觉,我真是越想越气。
乳头酥酥麻麻的触感还在,怎么睡都睡不着,然后我就失眠了,一夜没睡。
醒来后头发也乱糟糟的,很是烦躁。
特别是洗澡时那种触感怎么消也消磨不掉,乳头有点硬硬的,磨着衣服,很不舒服。
幸亏今天没课也没活动,我可以有很多时间在家里打游戏或者带他的两只狗出去外边遛弯。
但是今天太热了,江市的七月中午,气温直逼45°,霍斯年养的狗子都不怎么耐热,带出去肯定会中暑的,我可没有虐待宠物的爱好。
还是窝在家里吹空调来的爽快,我也是懒,沙发下趴着一只,怀里还抱着一只,只是它嫌我热,吐着舌头散热气,没一会就和另一只组队去了,在空调底下躺得安详。
沙发上就剩了我,而且今天运气不佳,三把排位没抢过到中单,全是打野。为了赢,只能开了消息屏蔽,三路兵线和两片野区能吃就吃,至于抓人?
看心情,毕竟我是补位的,我菜有理啊。
最后拿下一把vp,我手腕也酸,手机就这么随意扔在茶几上,躺着翘起二郎腿看向天花板发呆。
我在想,我要是一只猫就好了。
只要和人撒撒娇卖卖萌,就能衣食无忧一辈子,还不用上班,也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
只有给我投喂粮食的铲屎官,想想就开心。
怀着变成猫咪的梦想,我开始昏昏欲睡,短暂进入过一个梦境,将睡未睡之际,我察觉到有人在抓我的脚踝,临时一踹,就把自己给吓醒了。
妈的,又是霍斯年这个老狗比。
工作日的白天不在公司里待着居然在家,我确实很看不惯他,于是呵斥他说道:”放开!不知道我这双腿可是上了保险的,不想损失惨重就收回你的狗爪子。”
他没第一时间放,揉着捏了捏,才转移到我小腿肚的位置抚摸了一下。
那触感简直毛骨悚然,我立马收回腿:“你干什么?”
”挪个腿。”
我:“啧,要我让位置也不早说。”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侧过身膝盖弯曲,给他让了一个大位置,接着伸手去拿茶几上放着的手机。
翻开聊天界面,这老狗比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给我发了三条消息,点进去一看,一句生日快乐,配合两个1314和6666的转账红包。
我看着烦,因为林景瑜的关系,我从来不过生日的,拒收,拉黑删除一条龙,完了继续把手机扔在茶几上,给脑袋底下垫了个抱枕继续睡我的回笼觉。
睡意朦胧着呢,霍斯年又在抽风问我问题。
他知道我财迷才会这样问:“钱都不收了?”
“闭嘴,”我伸腿踩了他一脚:“我没那么开心活在这世上,这生日对我就是一种讽刺,少在我伤口上扎刀。”
他却顺势又抓住我脚踝,我累,我懒得理他的小动作,正好曲着膝盖睡得也不舒服。
就直接把腿伸过去压在他腿上,让他烦我。
睡得整熟呢,也不知道这老狗比抽的什么风,看似漫不经心的靠在沙发上,实际上那只咸猪手一直抓着我脚踝揉捏。
被他抓着的那只脚踝上中间有颗红痣,其实是我昨天晚上睡觉时没点蚊香,脚又伸在外边然后被蚊子咬的。
痒得很,他一碰就痒,让我总是忍不住把脚贴在他腿上摩擦,真不舒服。
蹭了几下,他可能是烦了,按住我脚腕后,就用他手掌心盖在上面,用那些厚厚的茧子摩挲我那片瘙痒的地方。
让他挠了一会,就不痒了,我收回腿继续睡觉,但是不能开这个口子,又开始了,我只好把腿伸回去蹭。
他若有若无的苦笑:“你还真是。”
然后一点情分都不讲,直接按在那颗红痣上掐,不疼,但是我醒了。
我很烦躁的看着他,小声骂了一句他狗东西,但是没把腿收回。
也不知怎的,我没拒绝,还真主动凑过去和他接吻了。
红痣一直被按着,吻也很细腻,不知不觉我胸膛被磨着,衣服被他撩起来了,他看见了我胸前有些发硬的乳头。
粗糙的手掌覆盖上,手茧摩擦着,密密麻麻的,简直能酥到人心里去。
我按耐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他更用力了些,手指捏住提起缓慢揉捏,我浑身痒得发热,特别是乳头。
只好靠得他更近了,还想让他继续亲我,但是他没有,一直把玩着我的乳头,我被捏得脸都红了,呼吸急促,他才赏我一个深吻。
亲完我脑袋晕乎乎的,两颗不争气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硬的厉害,他手指轻轻弹了弹说道:”这么敏感?”
我抓着他衣服:“那就少碰我。”
他知道我在说反话,就用力掐了掐,我只好抬了抬胸膛配合,直到他吻着我,手往下抚摸进我裤子里,安抚着我已经硬起来的老二。
但是他手太粗糙了,我老二的皮肤娇嫩,哪里经得起他摧残,我只能连忙去握住他手腕摇头道:“疼,你少摸点。”
他只好也把自己硬邦邦的老二也从裤裆里拿出来,扒掉我下半身所有衣物,让我背靠着他胸膛坐在他身上。
期间一直被他总老二顶着会阴部,我转头和他接吻,乳尖继续被他用手指捏着,大力按摩。
我用会阴部紧紧贴着他,试图缓解身上的瘙痒,蹭了好一会儿,龟头都出水了,还是不得要领,只能伸手过去抚摸他的东西,贴住我自己的,屁股动了动,试图把双腿夹紧追求快感。
做了好一会,他突然把我双腿掰开,下身开始发力,撞击着我会阴处,肉体发出拍打声。
我也是被他弄舒服了,小腹一直在紧绷着,大腿内侧都被他用手掐出痕迹来了。
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他一声很重的喘息让我把腿夹紧,我夹着他鸡吧身体抽搐了几下溢出白精,他也是,那精液喷的我腿心都是。
事后他还让我再次把腿打开,大手抚摸着,引导我释放出最后余韵。
“爽完了?说声好听的来听听?”
我不想,咬着唇没说话。
他也不恼,继续伸手抚摸我的小弟弟,然后毫无预兆的对准我会阴部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差点没把我扇出尿来。
我立马夹紧小腹,被他发觉了。
他换成很温柔的安抚,语气放软了几分:“趴着吧,会更爽一点。”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还是照做了,手抓着沙发边对着他撅起屁股,他掰开我的臀肉,朝着会阴部的位置又是啪啪几下,我直接被扇红了脸。
主动掰着屁股邀请他贴上来,他鸡吧贴过来的那刻,我小腹又缩了缩,他才开始挺动腰身运动。
一下下的拍打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是真被他弄爽了,一直夹着屁股贴和他,臀肉撞到他小腹上。
做了大概五六分钟,他突然停下动作,把我翻过身,示意让我用手把他鸡吧撸射。
然后他巴掌毫不留情的扇打着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住时我也会抓着他手腕磨蹭。
会阴处红了,他就亲我,一边亲一边打,我愣是被他扇出了第二道白精,身体颤抖,脚趾蜷缩着。
我射完后他手指按在我会阴处的中心点,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很舒服?”
我摇头,他又开始吻我,我实在是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他宰割,身体彻底软了,使不上劲来。
做到后期,我鸡吧都疼了,实在是射不出来,只要抓住他手腕求他放过我。
“霍叔叔、霍叔叔……我不要了,身体难受。”
只是我的求饶对他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手掌依旧霸道,霸凌着我敏感的会阴。
扇得太过了,我只能张着腿承受,咬着牙忍耐着。都哭出声了,他才揉着我两颗囊袋刺激我释放出尿水来。
淅沥沥的失禁了,尿完我声音还带着哭腔:“都要被你打坏了,这里疼。”
我可怜兮兮的抱着双腿,对他袒露着红肿的私处,他一摸我就想尿尿,但是忍住了。
他还硬着,我只好扶着他鸡吧张嘴舔上去含住,卖力的给他做起了口中活。
只是我没给人口过,嘴法生疏得很,他毫不在意,扶着我肩膀轻轻用力,我要是舔的不及时,可能会被顶进喉咙里。
扶着他努力适应着让他舒服,最后是他做腻了,鸡吧退出来后只让我用手抓着舔着,最后是让我拉起衣服,顶着我右侧的乳头磨蹭,然后全射完我上面了。
乳头也红了,我脸颊发烫,又被他捏着,乳尖硬硬的。
被扣弄了一会,热度慢慢褪去,我拉回衣服,去拿刚才被他扒掉的裤子。
他也是擦干净了收拾完,仿佛刚才的荒唐事没发生过一样,沙发是不能要了。
弄得一身汗,自然是去洗澡了。
和他一起,泡在水里,我还贴着他,张着腿让他抚摸着。
他要是愿意硬,我可以让他多来几次。
只是他不行,毕竟年纪摆在那呢,我可没强人所难。
最后还是让他含着乳尖亲了好一会,这才从浴室里出来。
晚上时也是和他一起睡,他往我腿心里塞了个枕头,让我夹着睡,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个身体长逼被他操得逼口大开,肚子里被他灌满精液的春梦。
导致我第二天脸颊依旧烫烫的,他给我检查一看,原来是昨天晚上贪凉泡太久冷水着凉了。
鸡吧也是,让他碰一下就硬,挡也挡不住。
我发烧了,没办法,不仅要他陪着,还时刻想被他鸡吧贴着。
为了方便给药,灌了肠,塞入两颗退烧栓剂,可是药剂吸收完还是难受。
我只能拿着凡士林自己给自己的屁眼扩张,让他看见了,屁股挨了他一巴掌:“浪什么?”
我不甘心的掰着屁眼求他:“说了难受,你弄的,你倒是负责一下啊。”
他挖了一块药膏直接往我屁股上拍,手指按着压进去,慢慢深入,我竟然有种满足感,屁股掰得更开了。
直到他手指按入深处,按在我前列腺的位置上抠挖了两下,因为是第一次,肠道太紧了,他拔出来后对准我屁股就是几巴掌。
扇得我穴口发麻,然后就保持着差几下扇两下的频率里,直到把我屁股照顾得又红又肿,穴口松软,他抹上大量润滑液,抚摸着自己的鸡吧,硬了之后才让我掰着屁股承受他闯入。
闯入那瞬间,我抑制不住发出呻吟,屁眼张合慢慢往他身上靠,贴完后又退出来点。然后继续吃入,磨蹭过我的前列腺,我是真忍不了一点。
主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霍总,您动一动。”
“嗯、”随着他动作,我发出一声呻吟,手抓着床单咬着牙一脸忍耐的继续求他操我。
我是不大会叫床的,是他操舒服了,我才会开口哼上一两句。或者夸奖他鸡吧大,把我肏入迷了。
我还发着低烧,晕头转向的,只知道被他填的很满很舒适,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只是要把他榨干也太难了,前列腺被压着,尿意一股股的,想憋又憋不住,出来的也不是水,就是精液,出的断断续续的。
我鸡吧蹭在床单上,留下不少痕迹,我甚至希望他肏快点,一直慢吞吞的也没什么意思。
脸颊红着烫着,欲望在叫嚣,求他加快速度,啪嗒啪嗒撞了十几二十下,我高潮爆发,射了一股精液出来。
被他翻过身,抓着手腕,他开始发力,一边发一遍喘着粗气,身上慢慢起了汗珠,但是他撑了几分钟就不行了。
狠狠嵌入我身体里爆发出精液,汗水低落在我胸膛上,他压上来亲我,好一会儿才松开马口,往我肚子里灌入尿液。
我受力紧紧贴着他,不让尿液溢出,肚子慢慢被尿液灌大了,小腹缓慢鼓起一个形状。
我抚摸着,夹紧屁眼后才缓慢推开他,做得好,尿液自然没溢出来。
圆了我昨天晚上的春梦,异常的满足,我咬着唇痴迷的看着他,脚有一下没一下额踩着他疲软下去的鸡吧夸赞到:“霍叔叔你好棒啊,射的真多,我真喜欢。”
他却有些生气,掐住我的脚踝没让我乱动,声音沙哑:“林昭宁,你耍我是不是?”
我佯装无辜说道:“怎么会呢?我被叔叔弄得可舒服了。”
“少给我装疯卖傻!说实话。”
那我确实没必要装了,是他自己要的,不能怪我说真话。
“妈的狗男人你到底行不行?都没把我屁眼操肿操烂呢,早泄了老子一肚子精水,精液也不够,尿水来凑。”
“说好话哄你你还不乐意是吧?难怪有钱也不敢去找几个嫩模回来发泄情欲,原来是怕别人知道你早泄。”
“早泄就算,我也没嫌弃你,今天就才一次,还能不能硬了?别给我找借口,到底还做不做?”
他喘着气,满是无奈,不管我怎么踩他鸡吧就是不硬,真是中看不中用。
我张着腿抚摸着自己,自渎的方式给他看了,还满眼期待他能硬第二回呢。
发现他真没那精力后,我话也不经过大脑就这么说出口了:“你有没有搞错,就这么嫌弃我?既然不想和我做,那你逞什么能?”
“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啊,你不做彻底点,我就去搞外遇了,别我浪费时间。”
不过也是,对一个精神病产生情欲,也真是为难他了。
亏他昨天扇我巴掌时还那么有劲,扇得我爽一阵一阵的,还湿了身体。
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提起裤子就走。
“别走啊霍总,您早泄没事的,可以多换几个花样来折腾我,我是喜欢你的,天天都想让你肏逼,有事可以慢慢来啊。”
“而且你只是持久力不行,其他都很厉害的,真的。”我连忙套上一件上衣追着他下楼,只是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难不成真是我太淫荡吓着他了还是怎样?
然后我因为被他灌了一肚子尿液开始有点腹痛,后续没管他,先去把东西排出来要紧。
排完我又重新洗了一遍,就是觉得他可能是贤者时间硬不起来也正常,大半个小时后我再去敲门:“霍总?”
“老板?”
“老公?”
“霍叔叔?”
我把能喊的称谓都好了一声,他才拉开浴室门出来,穿着新浴袍,对我十分没有好脸色。
又让我去沙发上趴着跪好,我觉得他能行,于是乖乖的掰着屁眼等待他再次插入。
只是他鸡吧贴在我屁股上酝酿了许久,还是软趴趴的,真硬不起来了,满满的叹息。
我也无奈。转过身去抚摸他的小弟弟,我下半身还湿着呢。
眼巴巴的看着他:“霍总…”
他收回了那份窘迫,吩咐的命令说我:“腿张开。”
我立马照做:“都听您的。”
他手指三两下按开我的褶皱,然后插入,立马就找到我前列腺的位置缓慢发起进攻。
也是扣两下,拔出来换做巴掌扇两下。
把我折腾得够呛,最后我也尿了一回,他才停歇。
“真是欠操。”
他骂骂咧咧的提回裤子,崭新的浴巾就这么往我头上盖,先撩拨我的人是他,我有感情可以做了,他倒是不行了,看把他能的。
说实话,我没爽够。
强迫着他来也不办法,毕竟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行就是不行。
烦得要死,只好用小号在网络上问,老公早泄没喂饱我怎么办?
帖子一出,瞬间上百层楼回复。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等会儿,谁不行?】
【哦,是霍总不行啊哈哈】
【卧槽卧槽卧槽,林昭宁今天怕是吃了假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帖子底下满屏的哈哈哈,真是气死我。
我只好又发了个评论:“问你们正事呢!别特么哈哈哈了,老公那方面性欲不大,不容易硬,硬完又不持久,出轨违不违法?”
【xxxx来吧】
【我鸡吧大,可以满足你】
【不行吧】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楚颜就是知道霍斯年不行,所以他俩才分的手?】
【啊这】
我还在试图解释,然后的然后,我的账号被封禁了。
他奶奶个球,算了,回房间睡觉。
“林昭宁!”我都还没来得及起来呢,只见霍斯年气冲冲的跑回来夺过我手机:“你脑子烧糊涂了吗!!用认证号发这种东西!”
我这时候还没意识到我自从签约霍斯年的公司后,我的小号就被他亲自认证过了,虽然粉丝少,也不是没有。
我尴尬的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反正违规信息已经被封了。“
他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我亲祖宗啊。”
我笑了笑:“呃呃,霍总客气了。”
“去!”他指了指客厅的墙壁:“上那给我面壁思过去!”
“要不是…”他指着我。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的话,要不是他现在真硬不起来,早晚要用实力证明,他是能操烂我屁眼的。
而且他的家教压根就支撑不起他说太多脏话和我对喷,只能气红了脸吩咐他那几个属下紧急公关,毕竟早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堂堂霸总,怎么能因为这种丑闻和失了脸面呢?
没两天,就到了那档生活节目的拍摄日期。
霍斯年这家伙需要我在镜头面前装出对他百依百顺,十分依赖的模样,好满足他在外十全十美的好丈夫,好老板人设。
当然了,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只要他给的钱足够多,而且明确写下了这些钱不属于夫夫共同财产,而是个人赠与,我还是很乐意接受和他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夫人设的。
只是这档节目林景瑜也参加了,带着我爸妈一起,目的应该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林家,除了我以外,都是自己人呗。
反正我爸妈也从来没承认过我的身份,我也不在乎了。
而且抑郁的情绪一直折磨着我,天天都在想死,可是林景瑜一日不杀,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等节目组安排我们这几个嘉宾见面时,我黏着霍斯年撒娇,时刻都不想让他离开我身边半分。
他昨天自己说的,喜欢粘人的对象。
可我平时非必要,都懒得和他说上一句话,因为我打心里看不起他。
明明心里还有人,不是我,还娶了我,就是为了让前男友后悔。
算了,我懒得计较这些,反正都活不了几天的人了,让让他怎么了?
反正我又不爱他,我爱的只有他的钱,以及他身为霍氏集团掌权者手上拥有的一切资源。
一切能让我登顶或者免受林家人打扰的资源。
只是这些,在节目组拍摄后的第三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导演组非要搞个重新选择家人生活12小时的活动,我运气不好,抽到了我爸妈那组。
而林景瑜这边抽到了霍斯年这边,意思就是让我当我亲生父母12个小时的孩子。
然后让林景瑜用着我的身份和霍斯年单独相处12个小时。
妈的,真会玩。
交换时间订在早上八点,我需要和我爸妈住在一起,林景瑜则是要跟着霍斯年回家。
交换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呢,我因为不爽我妈让我从沙发上起来去给他俩煮早餐而对他们翻了一个大白眼后,造到网友们的谩骂。
抑郁犯了,不想动,再催催,我起来直接把客厅里的桌子给掀翻了。
别说直播间弹幕,就连摄制组的导播们也是一脸茫然,但是他们为了热度,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
我爸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指着我破口大骂:“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枉费你妈生你差点失去半条命,她身子骨不好,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人给她煮碗面怎么了?”
我心累到不行,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所以呢?然后呢?骂完了?”
“你生的?你怎么不养,把我扔在孤儿院不管不问那么多年,要不是爷爷知道林景瑜他不是你们亲生的,大伯一家不想让一个外人享受我们林家的财富资源,所以才把我找回来。”
“我日子不知道过得多潇洒呢?”
“你们又不喜欢我,找我干嘛,找林景瑜去啊,和我说有个屁用。”
“又想儿子孝顺,又不想当个好父母对我们一视同仁,就知道偏心。”
“懒得和你吵,再逼逼,我杀了你。”
我这话说得软绵绵,可是他不敢跟我动手了,因为他年纪大了,力气没我大
毕竟我十二岁那年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还把他捅成重伤,要不是爷爷奶奶转移了监护权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
他压根就活不到现在,所以在看见我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削苹果时,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立马和我赔笑到:“看你这话说的,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舒服嘛,继续躺着就是,何必发那么大脾气,你看你,弄了一地碎玻璃,又光着脚。
“万一不小心把脚割破了那就不太好了,”他笑的虚与委蛇,满是怨气。
我懒得再看他,拿着刀躺回沙发上,因为节目组要求我们展示出最真实最日常的家庭生活。
原汁原味嘛,连个帮忙做家务的阿姨都不让请
所以我踹翻桌子弄的这一地碎片,当然是由我爸一个人来收拾了。
我妈一直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主要是她一个女人,打不过我,又气不过我打烂了林景瑜一只耳朵。
所以在跟我怄气呢,这是她最擅长的冷暴力。
通过不想和家里人交流,摆脸色,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我呸,我才没那个心情去哄这个狗女人呢。
她怎样关我屁事,我只想在这12个小时躺一整天,节目组现场直播又能怎样?
霍斯年只是叫我来陪他上个节目,又不是让我在节目组里对某些人做牛做马的。
而且这还是我亲生父母,我怎样他也管不着。
直播间的弹幕也一直在刷,都是好奇居多。
【?这林昭宁和林氏夫妇什么情况?林家夫妇不是说他们和林昭宁不是父子和母子关系吗?既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干嘛叫林昭宁给他们做早餐时却那么理直气壮呢?】
【何止,昨天林景瑜在时这两夫妇对他那叫一个亲密啊,要多宠有多宠。连林景瑜要穿衣服,都是爹妈亲自过来服侍,家庭关系好着呢,怎么到了林昭宁这边………怎么就画风不同呢?】
【而且人家只是节目组安排需要,又不是真让他做自己的儿子,才12个小时而已,大不了把林昭宁当做远方来的亲戚好好招待一番混弄过去也行啊,怎么使唤起客人来还那么理直气壮。】
【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林昭宁就是林氏夫妇当年被仇家调换的亲生儿子,据说是福利院长大的,后来回了林家后因为不爽父母时常在他面前宠爱假少爷林景瑜,所以故意不和他们亲近】
【然后就被记恨上了】
【哇?不是吧,亲生儿子都不好好对待,就去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样子,而且刚才林爸命令林昭宁煮早饭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觉得这是自己的亲儿子,所以才敢怎么使唤的吧】
【不过林昭宁也是够刚的,不想做就把桌给掀了,这疯癫的精神状态好像和林氏夫妇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逼疯后的样子都对上了】
【妈耶,那林昭宁在林家生活的这几年岂不是很难受?】
【何止难受哦,林志杰那边又开始爆料了,说林氏夫妇当初为了讨好林景瑜这个养子,任由林景瑜摔碎古董花瓶然后嫁祸在林昭宁身上】
【但是林昭宁不服,估计是福利院生存环境太差了,导致他本来就有一股疯劲,再加上回家后被这两夫妇冷落,不得重视就越来越严重了】
【古董花瓶一事,就是林昭宁爆发的伤口,就是那天,林景瑜被发了疯的林昭宁用铁架子活生生砸断一只耳朵和整个鼻梁,林爸也被林昭宁戳瞎了一只眼睛,他们才敢消停点】
【活该啊,既然把人接回来了,就好好对待,好好重视林昭宁的身体健康不行吗?非要整这出,难怪我总觉得林景瑜不想是个好人】
【谁家好人天天在节目里装可怜卖傻博同情啊,真当残疾人就他一个了?还让所有人处处给他优待,不给就套上一个歧视残疾人的罪名,四处捂嘴,真话都不让说】
【嘘,楼上别提了,再提,人家的残疾维护大会又要开始了,当心被网暴哦】
至于林景瑜那边,我也去他直播间瞄了一眼。
满屏都在刷林景瑜和霍斯年两人多么多么般配的事。
这帮脑残粉,估计是霍斯年那边为了给林景瑜洗白请的水军。
我就说嘛,他当年干嘛无缘无故的说想要娶我。想要找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结婚来对付他后妈呢。
没想到陷阱就在这给我安排着呢。
人嘛,抑郁到一种程度只会觉得浑身无力,什么事都不想干,也不想活。
这人生太痛苦,太憋屈,又不是我想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午,终于等到节目组临时休整。
因为下一期节目终归要剪辑出来才能在平台上播放嘛。
而且六组嘉宾,都分别兑换,凑个过了12个小时。
他们还需要一些节目效果。
我都能预料到我这幅状态会被他们剪辑成什么样了。
但是我懒得计较了。
回到家后,霍斯年的心情明显很好,可我还是提不起兴趣。
说了一句拍摄太累,就先回去躺会,他也没理我,依旧在厨房里摆弄着林景瑜今天亲手给他做的蛋糕。
我就知道他没按好心,摄制组早走了,他喜欢安静,家里这种情况,沉默是大多数。
我给林志杰打了个电话,我要的东西他们有没有替我事先准备好,既然好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直接买了当天凌晨飞往国外的机票,凌晨四点半的飞机。
接着我在霍斯年平时喝的牛奶里下了能让人短暂失去意识的致幻剂,等霍斯年睡下,我把他手脚绑了起来,一刀割破他的手腕动脉。
任由他在睡梦中死去。
再然后,通过林志杰提供的帮助,我顺利回到林家。
趁着林景瑜还没睡醒,对着他大动脉也是一刀。再然后是我的父母。枕头被我用乙醚提前泡过了。
一压一闷,他们两个很快就失去意识,我手起刀落间,两人双双毙命。
血喷了我一身,我还有半个小时时间离开林家,在那之前我拿了林景瑜的衣服去了浴室洗澡,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给洗干净后才从林家出来。
深更半夜的,只要林志杰那家伙继续装傻,我爷爷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有他来继承。
不然,按我的性子,他既然知道我会半夜回家杀人的事,他也活不过这个今天。
只是我心情额外的好,不打算和他计较了。
计程车到机场,再到我顺利登机出国,已经是天亮的事了。
飞机落地,国内那边目前还没有发现那般蠢货死亡的消息,我猜最快也要等到上午十点。
因为今天是周日,霍斯年再忙,他周日上午总会睡个大懒觉,没有12点他是不会起床的。
而他的助理也不会那么没眼力,12点之前就过来找他。
至于我爸妈那边,他们住在我爷爷家隔壁没错,但是他们关系并不太好,自从林景瑜故意误导是林志杰霸凌他才导致他耳朵残疾的事件过后,两家人基本上就断了所有往来。
更不会一大早的就登门拜访互相寒暄,没必要。
他们聘请的家政阿姨,也是过了早上10点后才会来给他们住午饭,难得的假期,谁不想放假啊?
所以风国内警方发现他们的不对劲时,我早就换了个新身份,又转了两次机,在国外逍遥法外了。
而且这是世界,很多时候,警察和法律这两样东西都是作者拿来摆设用的。
被抓到了我也不怕,反正也不是很想活。
如果有来世,我想投胎城一颗没有感情的石头。
这样就不会被这些琐事而影响了。l
可是当我再睁眼,居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的那天。
心好累,好想死。
妈的。这逼世界一点都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