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墨迹看起来还很新,像是有人刚作的一样,敢往这浔阳楼上题诗词的人,想来定然是文采斐然,我倒想看看,这首诗词的内容是什么。”
说着,他站起身来,朝着宋江走了过去。
“这位仁兄可否让一让,我想看看你身后墙壁上的题诗。”郑先生压根就没想到,这墙上的字,就是眼前这位颊上刺了字的黑脸汉子写的。
宋江哪里肯让开,满嘴吐着酒气摇了摇头,“嘿嘿,我不让,我就不让。”
郑先生微微皱了皱眉头……算了,没必要跟一个醉汉计较,大不了不看就是了。
然而黄通判却不干了,“大胆刁民,郑先生叫你让开,你就快快让开,否则休怪老爷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郑先生摆了摆手,“哎,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散散心,何必为这些小事坏了兴致呢,来来来,先陪我坐下来喝两杯。”
黄通判瞪了眼宋江,重重的哼了一声,“算你走运。”
宋江顿时松了一口气,偷偷抬起一只胳膊来擦了擦头上的汗,但这一抬手,正巧将遮在手臂后的“黄巢”二字露了出来,而好巧不巧的,黄通判又在这时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了,黄通判的双眼猛然一睁,转身大步冲到了宋江身边,一把将他推到了一旁,“给我让开!”
宋江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连忙想要回身再挡,但那首诗的最后两句已经完完全全落在了黄通判的眼中。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大胆!”黄通判突然大喝一声,“这是何人所作!”
宋江吓得一个激灵,又听到黄通判念道:“郓城宋江作?哪个是宋江,给我站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黑脸汉子……
郑先生看到这两句诗,也是面色大变,“敢笑黄巢不丈夫……这黄巢乃是前朝起义造反的农民领袖,此句之中的反意已是昭然若揭!”
说着,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宋江的身上,“这诗难道是你作的?”
宋江唯唯诺诺不敢答话,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摇头晃脑的唱了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啊去日,苦多……”
唱着唱着,他又突然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黄通判吼道:“大胆刁民,叫你让开你就让开,还不快让开,大胆刁民……”
黄通判冷笑一声,“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蒙混过关,来人呐!”
话音刚落,楼下立即蹿上几名干练的衙差来。
“将这反贼给我押回去,本官要好好审问审问,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
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楼上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古飞几人的身上。
“尔等明知此贼在壁上题了反诗,却在本官面前装作不知,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揭发他的罪行,此举形同包庇,给我一并带走!”
古飞无语,你妹啊,这特么站着也躺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