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成,都这样儿了。”
净室里水汽氤氲,两具年轻身体在木头浴桶中相互交缠。
润之探入水中,永琰反手死死扒住浴桶边缘,勉力向后扬起头颅,毫不防备将脖颈递到润之嘴边,被后者含住喉结舔吮不休,嘬出青紫来才罢口。
“润之……啊……”
润之有意相引,啄了啄永琰微张嘴唇,看着永琰水下赤条条男儿健美躯体,肌肉匀称流畅,只忍不住浑身发热,不由借着温水润滑,穷尽手段撩拨少年最敏感不堪之处。
(一群河蟹走来走去……)
在他耳边低声说,“琰哥儿。”
“快……”润之将舌探进永琰口中翻搅。
永琰腾出手虚将二人搂得更紧,不多时便相拥颤抖着泄在水中。
“呼……”润之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惬意与安稳,忍不住去亲吻那人斜飞入鬓的剑眉,叹息道,“好舒服,琰哥——”
永琰亦沉浸在方才一场荒唐迷乱中,良久缓过神来,搂紧怀抱中少年,曲起食指刮刮润之脸颊,沙哑道,“水快凉了。”
小少年听得心旌荡漾,不禁想起从前阳宫图里看过的荤画儿:两人坦裸相附,下头进到那小穴里去,不知更是怎番销魂滋味儿。
“嗯,回床上去。”
嘴上应着,怎么也不见动弹,手指反倒越发顽皮,往永琰股间探——
指尖刚要触及那一小片褶皱便被一把推开!
永琰面上潮红不减,这会儿又是羞赧又是惊愕,也顾不得身上寸屡未着,一个鹞子翻身便要跳出桶去!润之眼疾手快,一把搂住遍身红透之人,强行拖拽,哗啦啦水花飞溅,复从后抱得死紧。
润之失笑道,“跟我还害臊?”
害臊还言轻了,羞愤欲绝才是真,倒是自己冒进吓坏了他。
言毕只觉得手底下的皮肤几乎要灼手了,润之舔他脖颈上吻痕,好生安抚几句,心中暗搓搓盘算今日且再饶你一把,等下次定不能就此作罢。
“从实招来,那小木头人儿是不是一对儿的?”
永琰头埋得愈发深,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桶壁上,半晌低低嗳了一声。
润之不依不饶,面颊紧蹭着永琰赤裸脊骨,委屈道,“为啥不肯给我?”
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怀里人登时烫冒了青烟,轻微挣扎起来,难堪道,“那个刻的不好……润之,别摸,我去拿予你便是。”
“别出去,外头冷——”润之道,“宫里盐引之事有眉目么?”
永琰缓了缓道,“差不离。”
“年关底下万事停当,能赶在明年三月春闱之前么?”
永琰将润之两只作乱贼手并叩在桶沿上,沉吟道,“应该能,年前就做准备。”
“水真的凉了,润之。”
“那我叫方先生进来加热水——”
永琰眸色一暗,“不是说他今夜宿在军营么?”
“哦——”润之愣道,“忘了。”
两人各自收拾妥当,相拥着窝在被子里闲话。
润之两脚夹着永琰一条腿,嗅他身上散发的淡淡苦丁味,温暖干燥的皮肤触感极好,小木头人儿在手里把玩,细看木头小永琰果然不如木头小润之雕刻传神,木木一张脸还不甚被多刻了一刀,横贯左右,几乎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