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一脚踹开柜门,柜门木片爆裂,横飞出去!
讷亲这厢温香软玉,正待入港,只听一声巨响震彻耳畔,登时吓得不举了。
讷亲手忙脚乱登上裤子,连着绊两跤,狼狈非常,冲破柜而出二人吼道,“你们甚么人?!刺客?!来人!快来人——!”
身为朝廷三品官员,贱内又势如猛虎,讷亲逛窑子从不敢带小厮,秦袖更得了吩咐躲得老远,一时之间屋内死一般静谧。
扶风肿着半边面颊,几近赤身裸体,蜷缩一处,瑟瑟发抖。永琰不忍卒睹,脚尖挑起件外袍予他勉强蔽体。
“大胆!”刘必显大喝一声,气势压过他一头,“无知升斗,你可知是在跟谁说话?!”
刘必显伸手过去,将永琰上衣狠狠一扯——
夜行衣撕拉一声被扯开……
永琰:“……”
刘必显:“……”
刘必显低声道,“我让你穿里面的阿哥服呢?!”
永琰道,“没穿。”
刘必显崩溃道,“为什么不穿?!!”
永琰漠然道:“跳墙不方便。”
刘必显:“……”
刘必显脸色发青,显是被气得几乎吐血,扶额绝望道,“那块令牌也没带……”
永琰从挂在身上的破布条里抽出块牌子来,“带了。”
刘必显劈手夺过牌子一瞅,登时原地满血复活,将黄金打造皇子金碟一亮,喝道,“十五皇子嘉亲王爷在此,尔等还不速速下跪叩头!”
腰牌澄光闪耀,上雕四爪金蟒,蟒头鳞片分明,金丝金鳞,栩栩如生。下刻‘尊颠之夙’字样,华贵无比,半分做不得假。
“十五殿下——?”讷亲浑浊老眼眯起,狐疑打量皇子金碟,好在不至于老眼昏花,讷亲识货得很,再观永琰面目,竟是像极乾隆,王者霸气丝毫不逊其父,压得他心肺剧震,忙换了副嘴脸,颤抖下跪道,“给嘉亲王请安!”
永琰冷冷不语,极见不惯这般墙头一派,刘必显上前搀扶道,“讷大人不必多礼,我们殿下最不拘虚礼,来来来,坐下慢聊。”
讷亲被唬得没脾气,三人坐定,刘必显开口道,“讷大人近来安好?”
永琰:“……”
讷亲:“……好,呵呵……挺好,挺好。”
刘必显悠悠道:“刘嫔娘娘记挂着,让奴才代问尊夫人可好。”
讷亲色变,“这……劳刘嫔娘娘费心,内子很好,那个……小兄弟是……”
“本是刘墉刘大人府里一名亲随,”刘必显道,“如今太后老佛爷指派奴才伺候十五殿下了。”
讷亲笑着斟茶,“原是刘大人本家,失敬失敬。”
讷亲原本是江南织造讷途岚次子,后家道中落,花钱捐了个举人,进京谋职,也算年少有为。被当时户部侍郎海望海大人看中,收为府中门客,将女儿下嫁于讷亲,为其铺佐仕途,官至盐铁副史。
其岳父海望乃是左相一派,年轻时得刘墉提携,官拜户部尚书台,盐铁司正史,其人铁腕无情,冷心冷面,其女更有过之无不及,是出了名的母老虎、河东狮。
刘必显一笑,“讷大人客气,刘嫔娘娘特地关照,让内务府给大人赶制一副‘跪得易’,听说上一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