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你这种人就得兵行险着,”润之上三路下三路将戚威打量个遍,“怎么,还不心服口服?”
“爷爷服你个锤子!”
戚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矮身一个扫堂腿,润之早对他的路数心知肚明,不慌不忙撤腿弓步,使出一招四两拨千斤,戚威这一腿未能扫到实处,当即抻了大胯,瞬时气焰全无,滚到一旁唉唉叫唤去了。
固伦见他这般,会心笑道,“我来同你对阵。”
“别了别了,”戚威哀嚎不止,“女侠,上回你给我打的凛子还没消呢,容小的再活两天成不成。”
“来了来了!”多宝上气不接下气往里跑,“拦不住了,戚威少爷——”
纪汝传紧随在后,大步流星赶进院中,“拦、拦我作甚!”
戚威一个鲤鱼打挺,“嘿!小结巴又来啦~”
汝传这几年间个头儿拔高不少,两颊婴儿肥渐消,显露出本可忽略不计的五官,倒是比从前顺眼不少,颇有几分长身玉立的雏形,唯有口吃这一点迟迟未有好转,自两年前与润之解开心结后,结识了在相府无限期‘小住’的戚威,便多了一雅号——小结巴。
“你、你这泼贼,”汝传越是着急越结巴得厉害,“再,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许叫、叫小爷结巴!”
“我就叫了,嘿,我就叫了你能奈我何~~~小结巴小结巴,风吹雨打都不怕,你说耕田他犁地,要多可气多可气~~”
“你、你、你!”汝传涨红了一张白面皮,戟指戚威,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放肆!”
润之眼珠一翻,心知他下半句绝对是——我告诉我爹去。
“我,我告诉我……”
“好了!”润之忍无可忍,“都不许闹了!”
纪汝传与戚威当场变身识时务者,立即噤声。
固伦和孝道,“世子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告?”
“差,差点忘了,”纪汝传得了特赦,连忙对润之说,“老大,我给你送帖子来的,稽璜得了个胖小子,府里头摆、摆满月酒,到时候咱俩一道去。”
“何时落地?”
“昨儿个夜、夜里,稽璜说叫咱俩给孩子当干爹呢~”
“浑名儿定好了么?”
“生在长庚将落未落之时,单取了个庚字做表。”
润之沉吟,“长庚烈烈独遥天,盛世应知降谪仙,好名字。”扬声道,“多宝,去库房瞧瞧我着工匠雕的玉如意如何了,差不多再添上个长命锁,到时候一并带了去。”
润之收了大红喜帖,两人在院里坐着闲聊,边看戚威与固伦喂招,说起好些当年的事,又想到再不能相见的元瑞,只觉得恍如隔世,若他还在,便也是稽璜孩儿的义父,润之教文,元瑞授武,汝传只在一旁捧着点心纳凉。
“嘉亲王那边如何了?”
“清明时候接到师父的机关鸢传信,说一切顺遂。”润之思索片刻,低声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