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很快就到了,雷一帮他把肩膀上的盒子卸下来,东西都先堆放在客厅里,翟彧转身又往外走,还有俩落地灯在楼下。
雷一也连忙跟着出来
“你就别下去了,我一人能搬上来。”
翟彧说道,雷一点点头,听话得留了下来。
房门大开着,他简单归置了一下搬上来的东西,把购物袋里的厨房用具先拿出来,放进厨房柜子里,几个垃圾桶各屋角落各方一个,拆掉板凳包装准备拼小凳时,翟彧回来了,他把两个长长的落地灯盒子靠墙放好,关上房门,雷一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他,有些紧张想要继续去拼小凳分散注意力。
“好了,一会再收拾吧,先说事,免得你心神不宁的。”翟彧拉住他,把杯子放吧台上,拉着雷一坐到沙发上。雷一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犹如等待宣判的罪犯,他听见翟彧又说了一遍,
“我真的没有记恨过你。”
“为什么?”
这个答案是他从没考虑过的,这十年来她一直在想着翟彧是不是还在记恨自己,是不是还没消气,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梦里最后是翟彧冰冷的眼神,让他一阵心悸;他的柜子里有件t恤,领口发白已太过陈旧,那是那天清晨雷一胡乱抓走的衣服,穿着出门才发现是翟彧的,他一直保留着,最初那两年,思念太苦,失眠的时候,就抱着这件衣服入睡,想来也是好笑,想他在外一向没心没肺,竟也有为情所困到这般地步的时候。
结果自己纠结了十年的问题,当事人现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他有些懵,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
“你听我慢慢说,”翟彧手搭在雷一膝盖上安抚道,“那天清晨我醒来,你不见了,我只是很担心你的身体会不会生病,也并没有急着找你;你的性格我很了解,并没有任何恶意,大概只是觉得尴尬或是不好意思,想先躲起来不见人,尤其是我……”说到这他声音低了下去,自嘲地笑笑,雷一心里一揪,觉得自己过去真的是个混蛋,好在翟彧很快整理好情绪接着往下说,“不过还是担心你,想着知道你在哪里没事也能放心,便去找你,不过没找到,那时就有些慌了,再怎么说我那时也不过刚满20岁,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你在哪,慌不择路找到了何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