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是一位普通的数学老师,甚至可以说是不入流的,因为他只是一名补习班老师,没有编制。但在他平凡的外表下,潜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和他的妻子。
张东升知道这是错误的,突破道德底线的,可是没办法,他的岳父岳母总是在阻碍他和妻子的感情,即使他表面上装得心平气和,可心中总还是有根刺它遗留在那。终于在他们委婉地劝他离婚后,他心中的刺不断地生长膨胀,将他的心胀破开出一朵鲜红的玫瑰。
张东升的表情很正常似乎有些难过,不过他还是看上去平静地接受了现实,他微笑着邀请他们去爬山:“就当作是一次纪念好吗?”他如是说道。而岳父母则是带着愧疚地应下了。
在六峰山,山风习习,拂过张东升唇边,他仍带着笑容,热切地要为岳父岳母拍照留念。他不断地一边指挥着姿势,一边缓缓前行,山风在此刻呼啸着,而两具中老年人的躯体正在高空中随之下坠。张东升还是笑,但这笑终于有了点真情在,阳光打在他身上,他只是扶了扶眼镜,若无其事地走了,只是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对于妻子,其实张东升从来没有动过杀的念头,毕竟她是张东升来到这个城市的意义所在,是他的信仰、寄托。可是妻子竟然也想要离开他,因为他的性功能障碍,因为他的激素水平紊乱,他的职业不入流。
不过没关系既然人无法留住,至少,骨灰是可以的。于是张东升替换了妻子的药,令她在海边游泳时因犯病而死,可听闻妻子的死讯后,他竟然没有开心地感觉,只是麻木。他似乎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他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但他也没到想死的地步,张东升继续庸庸碌碌的生活,缺少了什么似的的感觉萦绕着他周身,还好他早已习惯。
然而让张东升意想不到的是他以为将持续一生的普通人生,在几天后就宣告了破产。
2
当朱朝阳来找张东升时,张东升其实是很惊讶的,毕竟朱朝阳一直都是一名很省心的学生,没有他自己写不出来的题目,来少年宫补习似乎也只是为了让他妈妈放心而已。
不过好学生总是会在老师面前得到优待,张东升坐在办公椅上,抬头看着面前已经到他肩头的学生。朱朝阳却沉默不语,他垂着头,张东升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张东升也没有管那么多,他只是亲切地带着他那副好先生的面具,问:“朝阳同学是有什么事吗?尽管说吧,老师会尽力帮你的。”
朱朝阳总算开口了,但他不是来问数学的,也不是来倾诉苦闷的,而是,用一双深黑的眸子盯着张东升,凑到张老师的耳边,用少年变声期独特的嗓音,告诉了张东升他自己的秘密。朱朝阳的眼一眨不眨的凝视在张老师的侧脸,他看到张老师眼角因微笑而挑起的细纹正不断地颤抖着,眼睫似蝶翼蹁跹,是一种成熟的魅力。
朱朝阳早就发现了张老师的秘密,只不过是另一个,张老师原来是一名双性人。不过他的两套生殖器官,都很可爱:娇小的阴茎,幼嫩的花蕊奇妙的结合在张老师的身上绽放出了别样的性感,新奇感油然而生,在朱朝阳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在等待着适合的养料。
而最近朱朝阳得到了,他发现张老师将岳父岳母从六峰山推了下去,在他自己的相机里,在确认了颜良和普普都没有在他之前碰过相机后,他心里的种子骤然破土而出,一串串紫藤花充满心间,他想要张老师。他一定会得到的,不管是什么手段都没关系。
林陆骁/孟宴臣
孟宴臣难得的一次失控,成了救赎他于水火之间的良药。
林站长初遇孟总,还是托了宋焰的福,他远远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落寞地矗立在夜中,好似破茧失败的蝴蝶为自己哀悼。林陆骁十分好奇,看那人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又会因何而如此黯然失神呢?
他后来才从其他消防员同事的口中得知,原来那人是宋焰的大舅子,宋焰谈了个白富美女朋友,她的家人都不同意他们的感情,偏偏许沁也就是宋焰女友认定他了,他哥哥气不过这才追到消防站来了。
林陆骁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但是真有点同情这人了,同时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有着这样气质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林陆骁只是编了个谎说:我帮你劝劝他们一家,便不费吹灰之力地从宋焰那要到了孟宴臣的联系方式。不过林陆骁怕打扰繁忙的孟总工作,所以特意查了国坤的下班时间,等到休息时才给孟宴臣打去了电话。
孟宴臣发现自己的私人电话被陌生号码打来时,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毕竟除了家人、朋友和妹妹外,没有别人知道,但也不乏有人打错的可能。
孟宴臣于是接通了电话,没想到一个并不熟悉的低沉男音通过手机音响传来:"孟总,晚上好,我是附近十里台消防站的站长,想邀请孟总共度美好的晚餐时光,不知可否应约?"
孟宴臣一时语塞,他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同性邀请共进晚餐,并且,这人究竟是从哪获得自己的私人号码的?他耐着性子,温声询问:"请问你是?如果有合作请向前台申请,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谢谢。"
孟宴臣本想直接挂了了事,谁知那人抢先一步,"我是您妹妹男友的同事,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上次在消防站我们打过照面的。"林陆骁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回想着那个记忆中落寞的身影,心中对于这场结局未知的晚餐充满了期待。
孟宴臣听他提起许沁,心中一阵钝痛,他们明明约好一起破茧,却最终还是只剩他一人留在谷底,或许是她还是想说服我吧,他怀揣着不该有的希冀,到底还是应下了这邀约。
华灯初上,在京北这繁华的城市中穿行,孟宴臣低垂着双眸,让这满城夜色阑珊尽不入眼,在来的路上他企盼着许沁的到来,并且暗自下定决心,若是她连这种和谈性质的邀约也只让说客来,或许自己也该放下这段禁忌而不堪启齿的感情。其实,有时,孟宴臣也很茫然,年少时的慕艾好似一场幻梦,独有自己一人被困在梦里。
妹妹有了新的爱人,妈妈催着自己早日成婚,自己为了妹妹的职业自由分歧了热爱的生物,继承国坤,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循序渐进着,好像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了,除了父母到现在都不满意那个女婿之外,大家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
而我好像扑了一场空,看似大家欣羡异常,实则什么都没握住。
孟宴臣按照惯例提早到达,不想却已有人在此等候,他面上从容不迫,浅笑着向那人伸出右手,二人指尖相触,他心中惊诧于这人手掌的宽厚有力,指间有因日常训练而留下的老茧。礼貌性地打过招呼后,他便落座了。
双人座的位置,奠定了这段无人知晓的感情的终点线,孟宴臣感觉心中空了一块,但也轻松了许久追逐不属于自己的蝴蝶总会累的。
孟宴臣本来以为林陆骁一定会直入主题劝说自己接受宋焰,就像其他宋焰的同事一样同仇敌忾,却不料这一顿饭下来,林陆骁对于宋焰和许沁的事是只字未提,通篇都在询问有关孟宴臣自己的私人信息。
这未免令孟宴臣有些疑惑,这人约自己出来究竟是要干嘛?既不谈消防,也不劝和解,难不成是纯粹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嘛,孟宴臣有些无语,但他还是没有甩手走人,而是礼貌地向林陆骁道别。
林陆骁也并没有伸手拦截,反而笑着看着孟总离开,在他离开后添加了孟宴臣的微信。
孟宴臣心中烦闷,他思索着今天荒谬的晚上,这时他收到林陆骁的好友申请,不置可否地点了通过,反正也无所谓。他无言地去往酒吧,打算借酒消愁,特意避开肖亦骁的店选了间没去过的,怕被他知道了又劝自己。
一到酒吧,孟宴臣便招来侍者点了几杯烈酒,右手摩挲着杯壁,时不时垂头啜饮着。烈酒入喉,酒吧五彩的绚丽灯光透过镜片如此刺眼,孟宴臣闭上双目,静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接一瓶。直至两颊因酒意泛出酡红,他才罢休,没想到刚起身便出师不利,顿感晕眩,强撑着走到这家酒吧门口。
感受着凛冽的晚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孟宴臣终于感觉清醒了些许,这似乎是这么多年来他喝得最放纵的一回,他心想,不如就先放纵自己一次,去看看宋焰说的许沁所追寻的自由究竟为何物,竟令人如此痴迷,于是他转身向京北是最有名的声色犬马的bar走去。
林站长今夜的娱乐项目是早就定好的,休假的时候去bar里消遣消遣,没成想遇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孟宴臣脸颊绯红,带着一身酒意静静地站在舞池中似乎在等着别人上前搭讪,但他与生俱来的高岭之花气质与低调奢华的穿着打扮令人不敢轻易上前,所以林陆骁看他独自一人坐了有十分钟了也无人走进。孟宴臣也不管他人如何想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金丝眼镜为他增添几分禁欲气息。
林陆骁终是忍不住上前,将自己的酒放在卡座前的矮桌上,让自己的视线与孟宴臣相对,孟宴臣愣了一下,林陆骁将手搭上他的肩部,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是声音能在嘈杂的混响中传递,孟宴臣沉默地听着林陆骁的话,随后直接将自己的手心覆盖上林陆骁的手,凑近林陆骁耳际眼神迷离,对他说:"带我回家。"
林陆骁直到坐到孟宴臣的车上的驾驶位,还是有些恍惚,他借着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罅隙转头向副驾看去,孟宴臣正用手揉着额角来缓解头疼,今天他喝得有点超过了,本来酒量就不好,还硬喝现在报应来了。林陆骁见他这么难受,于是加快速度向着孟宴臣报出的地点行驶。
林陆骁一边稳稳当当的开着车,一边心想,这发展得未免有些太快了,第一天正式认识就带回家的吗?
街边路灯的暖黄色光打进车窗,孟宴臣坐在副驾上回想自己刚才冲动下做出的荒唐决定,酒醉之后在bar里随便找了个搭讪自己的人让他带自己回家,还让他开自己的车,一点都不考虑后果。酒精真是碰不得的东西,但是做都做了,后悔也是不必要的,毕竟不好把一个正在开车的人赶下去。幸好,这人还算是认识的,自己也不算太失智,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就将错就错好了,在平缓的行车过程中他的双眼渐渐闭合,安然入睡。
林陆骁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好,拉开车门,打横抱孟宴臣,怀中的人因为酒精作用而昏昏欲睡,双腮泛粉,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那天的背影看起来清瘦而令人颇觉单薄,没想到真切地搂在怀里才感觉出孟宴臣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样,精瘦的躯体被揽在臂膀,还是十分沉重的,不过对于林陆骁来说还不算太累。
乘着电梯,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孟宴臣家门口,林陆骁拍拍唤孟宴臣的肩,将他从自己的臂弯上放下,想让他自己输入密码开门,孟宴臣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家门旁边还站着林陆骁,他反应了几秒,首先输入密码打开家门,然后用手握住林陆骁的小臂,四目相对,林陆骁感觉自己在孟宴臣的瞳眸中看见了一只蝴蝶,它挥舞着残破的翅膀向人求救,于是林陆骁应下了,他决定救下这只濒死的寻求失控自由的蝶。
林陆骁跟着孟宴臣走进他家,触目便是一扇巨大的蝴蝶墙,上面装点着品种各异的蝶类。除了这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这间公寓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一丝不苟,单调简约的风格十分符合林陆骁对孟宴臣的印象,克制而严谨。林陆骁紧跟着孟宴臣走进卧室,感觉肩上传来一阵推力,他顺势躺下,顺应着孟宴臣的心意。
孟宴臣跨坐在林陆骁的胯间,双手按在他的腰侧,动作十分的迅速而凌厉,但到了这一步之后孟宴臣就停下了动作,他双眸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似乎是不知道接下去应该干什么。
林陆骁于是接手了,他翻身而上将孟宴臣压在身下,将唇温柔地吻上,二人唇舌交缠,林陆骁吮吸着孟宴臣的津液,用自己宽厚的大手动情地抚摸着孟宴臣身着西服的躯体,终于林陆骁松开了对于孟宴臣的钳制,涎液在两人唇齿间扯出一条银线。
他凑近孟宴臣耳旁用充满了情欲与爱的声音对他说:"宝贝,现在我们要开始做爱了。"
孟宴臣听到林陆骁用陈述性的语气、带着爱意的嗓音,轻描淡写地说着调情的话,感觉心里的一根弦被人轻柔地拨动了,酒醉般的薄红从脸侧爬上了他的耳垂。
"宝贝,你能自己解开扣子吗,毕竟我是善解人意,可不是善解人衣。"林陆骁贴着孟宴臣的脸颊说着撩人的情话,他的手指流连在孟宴臣匀称的腰身上。
孟宴臣听话地一颗颗解开自己西装衬衣上的纽扣,将自己白皙而肌肉线条流畅的健美身躯裸露在林陆骁面前,面对着林陆骁审视的目光竟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羞耻感,这让他有些难以自抑地想抬手遮住自己,但是被林陆骁拦住了,"别挡,宝贝,我想看着你的脸。"
林陆骁先后解开二人的皮带将西裤与休闲裤扔到一边的柜子上,他用自己宽厚的大手抚上孟宴臣暴露在冷空气中的两粒红珠,将其中一颗放在掌中肆意地揉捏、蹂躏,另外一颗也不甘被冷落,违背主人的意志,挺起胸膛彷佛邀请着他人来亵玩。
林陆骁也没有放任不管,而是将之含入温热的口腔之中,舌头勾缠着乳粒,引起一阵搔麻的快感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令人忍不住沉溺。
孟宴臣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林陆骁的发梢上拨弄着,林陆骁将手往孟宴臣的身下探去,摸索着将孟宴臣的阴茎释放,用手来回套弄。但因为孟宴臣醉得有些醺然了,所以性欲便升得不快,林陆骁弄了好一会儿还是半软不硬的。
林陆骁不禁轻声发笑,在舔舐乳珠的间隙,抽空调侃着,"看来宝贝是真的喝醉了。"
孟宴臣被这一声声的宝贝哄得耳根越发红了,他双眉微蹙似是对于这样直接而浓烈的感情表达很不适应,孟宴臣于是用手轻轻推了推林陆骁在自己胸前乱蹭的头,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这个举动反而使得他自己的乳首在推拒间被拉扯,造成一种又痛又爽的奇异快感。
孟宴臣不禁咬紧牙关不让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泄出,这就让林陆骁更加放肆地舔弄挑逗着,用舌面来回的辗轧着乳首表面丰富的神经,两头轮流光顾,手上也没有松懈,上下来回地撸动着,时不时地揉捏着两个浑圆的睾丸。
一种异样的快感沿着尾椎骨的神经直达大脑,林陆骁的老茧摩挲着孟宴臣的马眼,手指灵活的调动着孟宴臣的情欲起伏,似乎正催促着释放,被酒精麻痹的海绵体终于接受到主人的信号,硬挺着喷洒出白色浊液。
孟宴臣感受着生平第一次在他人手中高潮所带来的快感,终是没有忍住从唇缝间泄漏出一丝微弱的闷哼。他终于不再忍耐、羞耻于表现出自己在性事中享受到的愉悦,但也不是选择大方地将快乐转化为高声的叫春,只是隐忍的从唇齿间不时的流露出小声的呻吟。
林陆骁低下头看着手掌上满布的白浊,有些好笑,"没想到我们宝贝这么敏感,刚说了几句就高潮了。"
既然已经先行让小孟总释放过了一次,那么现在就需要考虑一下应该怎么进行扩张的部分了,这可让咱们英武的林站长犯了难。
"宝贝,这也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你家有润滑剂吗?不然我现在出去买?要是没有扩张的话,可是会很痛的。"
林陆骁现在才想起这回事来,他不由得有些懊悔自己的思虑不周,语气中带上一点对自己的埋怨,边说着一边放开了原本正在孟宴臣身上四处惹火的手,想要离开床边去拿柜边的衣物。
孟宴臣已经被酒精与高潮所麻痹了的大脑,感知到林陆骁想要离开的动作,一时来不及反应,手比大脑先行动,握住了林陆骁的手。
"去客厅沙发旁边,我记得那里有我朋友送得润滑剂,你不用出去买。"孟宴臣克制着身体上残存的快感,双手交叉揽上林陆骁的脖颈,用尽自己在前几十年的人生中学到的表达喜爱的方式,对林陆骁克制而压抑地表现出自己对于他的喜欢,他抱紧林陆骁。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使人变得脆弱,孟宴臣的双眸眼尾泛起些微的红,隐约有水光划过他的脸庞,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但他仍然强忍着痛苦,不肯让林陆骁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孟宴臣用上牙咬住下唇不让苦痛再次溢出。
林陆骁感觉到了孟宴臣的难过,可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安慰他人的人,更别提孟宴臣现在紧搂着自己不想让自己发现他无声哭泣的样子,林陆骁就更加手足无措了。他于是只好默默地抱起孟宴臣因为啜泣而颤抖的身躯,给予他一个温暖安心的怀抱,无言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林陆骁来到孟宴臣家的客厅,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没成想看到好几盒超薄避孕套还有几瓶进口的润滑剂都是尚未拆封的,林陆骁有些惊诧不过听孟宴臣说是朋友送得,倒也觉得正常,毕竟作为朋友对于一个看起来十分禁欲的男性,总归是会有些上心的。
林陆骁随手拿出一瓶拆开包装,挤出一些在手指上,慢慢地进入那个从未被人探访过的秘地,让孟宴臣逐步地适应手指温柔的攻势。但毕竟是第一次尝试终归二人皆是不太熟悉的,孟宴臣双眉紧蹙,忍耐着被异物一步步攻城略地的不适感,甬道内渐渐被手指填满。
林陆骁这时也不忘顾及孟宴臣的感受,一手在孟宴臣后方的密穴处侵略着,一手缓缓地撸动孟宴臣因为已经发泄过一次而疲软下去的阴茎。
同时,林陆骁还记着引导孟宴臣将自己的感受真实地说出口,"宝贝,如果我的举动让你疼痛了,请一定告诉我,好吗?"
孟宴臣被林陆骁的前后夹击弄得又爽又痛,他在恍惚间听见林陆骁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但又听不真切,他于是将头向后仰想要听清,却没有成功。
孟宴臣只好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他握住林陆骁的手对他说,"先……停下…"
林陆骁很听话地停止了双手的动作,但是手指仍然停留在后穴中,"你先把手指拿出来。"孟宴臣
缓声命令着,"然后拔抱着我转个身。"林陆骁从善如流地照做,是以二人四目相对,孟宴臣取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放置于茶几上,"现在你可以继续了。"
林陆骁顺从地重新开始扩张,谁让他太擅长也太希望救人于绝望,这只残翼的骄傲蝴蝶在情欲中仍清明地发号施令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便想遵从。
林陆骁憋了这么久的阴茎已经控制不住地从裆部顶起一个小帐篷,耀武扬威地要求主人快快将他从中释放,可惜他的主人现下正忙于为之后的性福开拓而无暇他顾。
这可让林大站长十分犯难,他将下巴靠在孟宴臣肩颈位置,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宝贝,孟总,能不能帮我把内裤拉下来。求你了。"
虽然孟宴臣现在看不见林陆骁的表情,不过根据他的语气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就好像一只阳光的大边牧犬可怜兮兮地求你陪它玩似的。
孟宴臣将手向下抚去,拉开内裤边让林陆骁憋闷许久的阳物放了出来,双手环握住它上下来回撸弄,只不过技术生涩,花样不多,只会老老实实地往复运动,但是贵在真诚。
林陆骁也没闲着在他坚持不懈的开拓下,手指的数量正在一根根地增加着,现在这个羞涩避人、无人探访的紧致小穴已经可以容纳三根手指在其间进出了,手指灵活地在甬道里探索着,时不时地弯曲勾折着寻找着前列腺,终于在深处的某点摸到了一块细小的凸起。
当手指触碰到这处时,孟宴臣情不自禁地将双臂攀上林陆骁的背部,似乎是想在名为情欲的汪洋大海中爬上一叶扁舟,然而却找不到出口,所寻之船正是带他进入深渊的那艘。口中流泻出一两声低吟,林陆骁知道自己找到了。
林陆骁于是将手指退出,准备荷枪实弹的上阵了,他坐直身体、挺直脊背,一切都已蓄势待发。
他用自己的手覆住孟宴臣的手,低声说,"宝贝可以帮我带上避孕套吗?我们要正式开始做爱做的事了。"
孟宴臣本因酒意消退而退去薄红的耳垂又被林陆骁话语间喷出的热气染红了,他随手从打开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撕开包装拿出一个给林陆骁带上,但是孟宴臣没想到戴不进去,一时间有些怔愣住了。
"宝贝,我们的型号不一样,太小了戴不上,怎么办?"林陆骁还没想过会见到孟宴臣恍然的样子,一下子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孟宴臣也就只是愣了一瞬而已,他用主导者的语气询问林陆骁,"你的大小型号是什么?"
孟宴臣直白的问询让二人的攻受之势瞬间转变,林陆骁惊诧了一忽儿,十分意外,不过没一会也便顺服地说出了自己的size,他戏谑道:"宝贝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孟宴臣从装满了大半个抽屉的各种不同型号的安全套中选出了林陆骁的型号,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抽出一个,撕开包装袋,拿出浸润了润滑油的套子,粉白的手指沾染上滑腻的油剂。孟宴臣的双颊在只开了黄色顶灯的客厅也肉眼可见的泛起一层浅淡的粉,他两指撑开套子,双手分别拉着一边将安全套拢在林陆骁粗壮的阴茎上,将之向下扯去,这个煎熬的过程总算完了。
孟宴臣低头对着林陆骁用平淡而凛冽的语气说了句,"戴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林陆骁刚刚也没闲着,一只手抚上孟宴臣的胸脯,一只手揽抱住孟宴臣精瘦的腰身,双唇在孟宴臣细腻白皙的皮肉上不断舔吻,听见孟宴臣的这句话,就好似衷心的大金毛得到了奖赏。
林陆骁将戴好安全措施的阳物抵在刚才开拓好的后穴,直捣黄龙,做好了扩张的小穴顺畅将阴茎包裹吞含了一小半,但是不多久将僵持住了,林陆骁转变攻势由迅疾猛烈改为温和柔情,慢慢地在甬道中动作着,嘴里吸嘬着孟宴臣被滋润得红艳的乳头,时而伸出舌尖逗弄着,腰胯缓缓地前后挺动,让孟宴臣的后庭逐渐适应着情事的节奏。
孟宴臣双手攀附上林陆骁的脊背,用手指掐进皮肉中,以此来抵挡后穴被粗大硬物填满的异物感与不适。
他皱起眉头,声音被林陆骁徐徐地冲撞弄得有些不稳,他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平缓声调,但仍旧无法维护好高贵的样子。
"林…陆骁,慢…一点…"孟宴臣收回一只手摸着林陆骁理着短寸的头发来回抚摸,好像是给予小狗指令前亲昵地奖励。
"宝贝,我已经很慢了,"林陆骁终于停止对孟宴臣乳珠的狎玩,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更添几分磁性,"但是既然宝贝这样要求了,那好吧。"
林陆骁放缓了顶弄的频率,舒徐地抽插,驯顺地遵循孟宴臣的指示。
可是这样徐缓的速度反而引得孟宴臣已经了之前节奏的肉穴的不满,穴肉缠上林陆骁即将抽离的阴茎,正依依不舍的挽留着,空虚的穴道呼唤着阳具的到来。
孟宴臣强忍情欲的冲刷,口中陆续传出出一二声似呢喃般的呻吟,林陆骁温柔而又强势地吻上孟宴臣的唇,将一切细语都融在了一个细腻的吻中,随之而来地是林陆骁胯间猛然加快地动作。
林陆骁不再等待孟宴臣自己说出想要,而是首先用行动满足了他那贪吃却又胆怯的后穴,他用舌头与孟宴臣在口腔中交缠共舞,表达自己澎湃而热烈的爱欲。林陆骁将孟宴臣的一切闷哼都吞入自己腹中,咀嚼着体会孟宴臣一举一动间的感受,然后百倍千倍地在交媾中送还给他更加浓烈的感官体验。
蝴蝶墙静静地矗立在客厅角落,昏黄的灯光打在蝴蝶标本上,落下一个个灰暗的影子。
孟宴臣原本沉溺在与林陆骁的亲吻中,睁开眼却恍然看见蹁跹蝴蝶仿佛正振翅欲飞,原本蜷缩在心房角落已经慢慢失去生命的茧,被林陆骁今夜满溢的爱与欲浇灌,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孟宴臣在林陆骁逐步地温煦引导下,学着回应林陆骁热切的亲密,舌与舌相缠绕,津液在吻间相互交换融合,阳具在孟宴臣的后穴中不停地抽插捣弄着。不知是润滑剂还是肠液的清澈的液体从缝隙间溢出,渗透进皮质的沙发间,即使是宽大的皮沙发相对于两个成年男人的体型来说,还是稍显狭小。
林陆骁用双臂托抱住孟宴臣丰满的臀部,防止孟宴臣从自己的胯间滑落,汗水从二人的额间、体表滑过令摩擦的阻力减小。林陆骁感受到身上人重心的下落,终于舍得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涎液在两人唇间牵出一条银色的丝线,断裂在嘴边被林陆骁舔去。
林陆骁直视着孟宴臣的双眸,疑心自己在那里看见了星河,唇角微扬,"宝贝,用你的双腿缠住我的腰,不然宝贝就要掉下去了。"
孟宴臣看着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恍惚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团烈火,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反应过来时,只见林陆骁笑着赞扬道,"宝贝,好棒。"
林陆骁挺胯的频率逐渐趋于稳定,林陆骁的阴茎与孟宴臣的后穴俨然呈现出一幅难舍难分的亲密情人状。但是维持这样的姿势久了,也让孟宴臣感到些许不适,虽然因为后穴中的敏感点不断的被林陆骁粗长的阴茎擦过而带来一阵阵的持续快感,但为了不掉下去而蜷曲的腿和因无法倚靠而挺直的腰还是十分酸累。
"林…陆骁,先…停一下,回床上…再继续做,我…累了。"孟宴臣原本流畅的一句话被撞得断断续续。
林陆骁可谓执行力惊人,孟宴臣话音刚落,他便起身从沙发上站起,不过林陆骁的阴茎仍然停滞在孟宴臣的穴道中,一行一动间,带动了阴茎位置角度的变换,给孟宴臣带来了一次刺激的快感盛宴,舌尖从唇齿间逃逸而出,双睫颤抖不停,即便极力控制仍旧有些失态。
总算来到床榻边,二人双双松了口气,为结束了这甜蜜的折磨。因为没开卧室的灯,唯一的光源便是窗外的月光,林陆骁眼尖地发现与孟宴臣形象十分不符的毛绒娃娃放置在床头,可爱而柔软,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长手一捞,将之握在掌心比在孟宴臣的脸侧。
"宝贝,这是你自己的吗?真可爱。"林陆骁看着孟宴臣因情事而泛起红晕的脸旁放着的玩偶,调侃道。
孟宴臣在林陆骁的问询下,显得有些沉默,他忍住呻吟,似乎有些不愿开口谈起关于这只娃娃的往事,只是时不地在忍不住之际发出几声闷哼。孟宴臣似乎又重新缩回了那个困住他自己的茧里,林陆骁沉思着怎样将这只蝶从茧里救出,一边享受着孟宴臣穴中软肉的缠裹,努力地冲破层层媚肉的吸吮,在甬道里来回作弄。
没等林站长想出办法,便感觉二人都将到达极点,他也没有硬撑着将活塞运动的时间拖长,决定泰然自若地先享受现下重要的情事体验,林陆骁一口含住孟宴臣的一颗红彤的乳首,一手揉捏着另一颗不甘寂寞的乳头,迎接二人共同的高潮到来。
孟宴臣的大脑被一波波无尽的快感所冲击,眼前闪过星光一片,从阴茎中喷溅出的米白色浊液沾在了林陆骁的下巴上,还有孟宴臣自己有着紧实肌肉线条的腹部,看上去秀色可餐。
林陆骁在孟宴臣高潮时肠道的不断蠕动、痉挛中也释放了出来,全都射进了安全套里。林陆骁在这场情事的最终点给予了孟宴臣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吻在耳垂,说是吻还不如说只是碰了一下。
之后,林陆骁便抽出自己的阴茎,将套子随手打了个结,扔到垃圾篓里。
他转过身走进卧室,看见孟宴臣正躺在床上,一颗颗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从脸颊划过,直到嘴边孟宴臣自己才察觉到自己竟已泪如雨下,他也没有用手去擦拭,只是静默地坐起背对着林陆骁,望着卧室窗外的月亮,好像一只被遗弃后独自舔舐伤口的黑猫。
林陆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顾不上先做清理和穿衣,他也没有说什么话来安慰,只是同样地坐了下来,将孟宴臣脸上的泪痕一一吻去。
两人静静地同赏月光,孟宴臣终于开口了,"那是我妹妹送我的礼物。"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林陆骁却反应过来是在回答他前面问的有关玩偶的问题。
林陆骁联系了一下几天前在消防站看到的那幕,似乎有些了解孟宴臣今日为何会喝得这样醉,他给予了孟宴臣一个安抚性质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宝贝,我带你去浴室清理一下。"
林陆骁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思想,决定先给因情事而疲累的孟总做好清理,然后自己再离开,没想到正准备将自己随手扔到一边的衣服穿上时,却被孟宴臣叫住了。
"林陆骁,别走,留下陪我。"命令般的祈使句,有些冷漠的语气,但这已经是孟宴臣表达的极限了。从没有人如此直白地向他表露过自己猛烈的爱,父母的亲情都太内敛,以至于长此以往他也成为了一个沉闷的人。
林陆骁转头,感觉自己似乎看到濒死的蝴蝶回光返照地振了振翅膀。他于是放下了刚拿起的衣服、爬上床,将孟宴臣的身躯圈进怀里,拉上被子,轻声说:"宝贝,晚安。"
今夜就这样悄然而过,孟宴臣心中的死茧似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林陆骁的救援生涯即将添上浓墨重彩的新一笔。
昏暗的房间,眼前一片漆黑,还未等他起身,便感觉一阵头昏脑涨,四肢酸疼。
魏风重新醒来,还没等他对自己死而复生感到庆幸,便发现自己的四肢皆被捆缚,无法动弹,他想大声呐喊,但口中却被塞入了一个圆球似的物什,阻碍着他的发声。魏风的双眼亦被黑布绑缚在脸侧系上了绳结使他无法视物,唯余细微的噪声从耳边传来,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
魏风现下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静谧的感觉快要将他逼疯了,最开始时,他还会在心中默数以此计算时间,可是过于空寂的环境让人无法再冷静地思考下去了。
魏风不能开口说话,不能自行排泄,不能吃饭,甚至连一丝丝人气都没有。
魏风只好强迫自己入眠,来摆脱这死寂之感,但无论他怎样尝试都无法入睡,就在他即将爆发时,终于听到了些微的响动,似乎是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魏风按捺住自己内心躁动的情绪,迫不及待地想将这股暴怒发泄出来。
那人只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不发一语,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默然氛围,温柔为魏风解开眼罩与口枷。
魏风刚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陌生的脸,他本想开口,但却因久未沾水而喉间干涩,张不开口,那陌生男子见他这副模样,匆忙从床边的柜台上端起水杯缓缓地抚魏风坐起,引他慢慢喝下温凉的开水。
“阿风,你终于肯说话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我别无他法了。你总是想要逃开我,不愿与我开口,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你。你要是肯乖乖听话,我一定对你好。”
那男人轻柔地抚摸着魏风的脸颊,用满含溺宠爱意的眼神注视着他啜饮,口中说出的话却与动作全然不同,令魏风想起自己出事前对妍妍说的那番话,油然而生出一种自己变成了妍妍的感觉。
温水沾湿了魏风毫无血色的唇,他终于喝够了,对着那男人摇摇头,双眸因生理性的恐惧而被泪水微微润湿,看着让人颇生怜爱之意,那人不禁悄然凑近给予魏风一个轻吻。
魏风想摆脱男人的怀抱,可双手仍旧被缚住只能无力地放在胸前。
男人察觉到了魏风的动作,终于注意到自己还未将魏风的双手松绑,他调整了软绳的松紧,让魏风的手可以活动。
魏风举起自己虚软无力的手,想给那人一个巴掌,但这举动对于男人来说却好似春风拂面,他捧起魏风白皙的手,吻上指尖,“阿风,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魏风的大脑在这时似乎被灌入了一大段压缩的记忆包裹,头痛万分,昏厥了过去,在昏迷之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魏风的脑海中不断地播放着这个原主人一生的记忆幻灯片,了解到自己现下的境况,他恍然若失,他似乎变成了从前最爱的妍妍的境遇,甚至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