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景辰才注意到,容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下很多酒了。
按照容墨的性格,哪怕再怎么醉也不会这样说,上位者最忌讳酒后失言,很多消息都是在酒后被有心人探知,今日若不是对象是景辰,若不是他心里实在憋得难受,恐怕他也不会说些什么。
景辰无奈地摇摇头。
风行和容墨……
一个不拘世俗,一个背负家族的传承。
这两人的未来实在是悬。
也或者是容墨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说不定。
可是终究是自己的义兄,景辰见不得他这样,干脆就死命地灌了他酒,让他醉得糊涂了,一次说个够。
不过景辰也是有准备的,封了这人的内力,拿走了他的武器,这才安心让他喝酒,不然若是这人实在是闷得太久了,醉了之后不管不顾就动刀动剑,恐怕今晚这府里面很多人都要难逃血光之灾了。
景辰也不阻止,就让容墨不停地喝酒。
估计是在陵城的时候心里苦,谁说杀手就要没有心,看他二哥,掌握了多少的人,手底下多少杀手,但是那群人一个两个都是跳脱的主,连带他二哥也是,据说只有“二嫂”能镇得住他,景辰知道容墨心里苦,如果这只是容墨的一厢情愿,在陵城的时候估计更是苦。
大概是不想看到楼笙成婚,这才找了个借口离开陵城,只是之前这人也说了最少两个月,而不是久居,难不成这人要等楼笙成婚之后再回去?
不,不对,这人大概会直接四处走,走到哪里是哪里,他的心性本身就是骄傲的,景辰长呼一口气,看着容墨实在是醉得不行了,心绪一转,便凑到他的身边,问:“风行,你和子澈是怎么回事?”
容墨哼了几声,没说话。
“义兄连清池都要拒之门外?”景辰问,“可有把清池当成兄弟?”
“实在是你不应该知道这些。”容墨靠在椅子背上,手里还拿着酒壶,看上去是醉了,又像是还清醒着。
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义兄若是把清池当成兄弟,可说个痛快,难不成还担心清池说出去不成?”
“也没什么好说的。”容墨冷哼,但是终究还是开了口,“我与他从小想伴,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兄弟之情,只是那人固执,他身上背负整个楼家,他十九岁那边,原本要订婚,可是楼家的仇家找上门,楼老爷子死了,他中了毒,他娘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楼家,但是找遍大夫都没能解他的毒,我就让手下伪装大夫给他解毒,因着一己私心,让手下告诉楼夫人说他需要静养,这些年,他的婚事因为我从中作梗一拖再拖。”
“只是同一招用久了终究不管用了,楼老夫人铁了心要给他办婚礼。”
“子澈可知道义兄的心意?”景辰无奈一叹,楼笙要顾虑的太多。
“知道,怎么不知道。”容墨冷笑,把酒倒进自己的嘴里,“可叹我容墨叱咤江湖,多少人丧命我手中,而今却不过为情所困,求而不得,成了一只可怜虫。”
“义兄何不争上一争?”景辰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当年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而争上一争,最后落得什么,若是容墨争上一争,即使楼笙真的愿意抛下一切,他的母亲又该怎么办。
楼家虽不是什么大家,但是里面也是错综复杂,楼老夫人能在楼家站住脚跟靠的就是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