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似乎很是开心,与在院子里面常年累月板着脸眼神空洞完全不同。
“清池,你找我?”爽朗的男声响起,任泽麟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除去在床上偶尔能听到的疼痛的呻/吟,亦或者受刑时候偶尔的粗/喘,他似乎真的很久没有和对方说话了……
景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要小上一点,这些日子来,完全是把景辰当成哥哥一样看待了。
他对黎隐笑了笑:“有个故人找你,说是有点急事,我想着你好得差不多了,也出来逛一逛,便让人去叫你了。”
黎隐点点头,转向任泽麟,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任泽麟的到来,只是坐到景辰的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王爷,许久不见。”
景辰看上去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就这么坐着,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也不插话,似乎就在等着这两人谁先忍不住。
任泽麟皱起眉头,严厉地说道:“小隐,跟我回家。”
“家?”黎隐微微侧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的家不是被你们兄弟毁了吗?”他数着手指,“先是我姐姐,再是我,然后是我父亲,我父亲一把年纪,为漠源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落得流放千里,死后无子女供奉的下场,”黎隐冷笑一声,“我早就没有家了。”
“别这样小隐,你还有我。”
“你?”黎隐有些嫌恶地看着他,“你有王妃有侍妾,还差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吗?”
任泽麟抿着唇,黎隐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你又想打我?”黎隐冷笑,“要不要我给你一把剑,好让你往我这胸口刺上几个窟窿?”
女人一旦心死,能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来,而男人一旦死心,那么就会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不然怎么说男人薄情呢。
任泽麟能为了他哥哥的王位费尽心思欺骗自己,黎隐自然也可以不再对他抱着任何的幻想。
“早在你欺骗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不再爱你了。”黎隐斩钉截铁地说道,“被你强要的每一次,我都觉得无比恶心,你的属下都告诉你了吧,每当你走后,我总得呕吐一段时间,有时候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觉得脏,清洗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剥下一块来……”
“住口!”任泽麟怒吼着。
这些他不是不知道,他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去守着那人,自然知道每天他的行为,也自然知道……没有自己去的时候,他过得还算快活,可是每次自己去找他之后,他总会想尽办法弄伤自己。
就像是要把自己接触过的地方全部剥下来似得。
任泽麟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一点。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是你亲手扼杀了我的爱。”黎隐耸耸肩,“十七王爷,你有美妻娇娘,日后请不要在我的身上下功夫,既然当初宣布我已经死了,那么请把我当做死人。”
“我做不到!”任泽麟看着他,“我做不到,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我可以是我姐姐的,可以是我父亲的,但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