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陆世子,您会娶一个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姑娘吗?”
守在门口处的阿平稍一思索,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永庭抬眸忽地问道:“九珠,是不是有一个表哥?”
话题转得突兀,江宣愣了会,道:“九珠是有个表哥,叫徐秉玉……”
“不是徐秉玉。”陆永庭在灵州时就认识徐秉玉,那天在茶楼厢房听到,九珠喊那男子为表哥,但绝不是徐秉玉,“是一个定过亲的表哥。”
表哥?定过亲?
……这不是她的儿子王柏嘛。
“瞧我为记性!。江宣这才反应过来笑道:“竟然忘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九珠的表哥。我儿王柏确实已经定了亲,不知世子为何提及?”
只见陆永庭味深长的笑道:“那日我在茶楼不巧听到了江九珠和她表哥在隔壁厢房的一场对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是表兄妹,但也于礼不合。”
江宣面上略有尴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陆永庭掀眼瞥了眼人,继续道:“我无意听墙角,可隔壁声音确实太大,让我被迫做了一回小人。”
“我听王柏说什么要娶一个叫……兰嘉的姑娘为正妻,再娶江九珠为妾!”
陆永庭说得极轻,可那些话一字一句如铁锤般敲打着江宣的神经。
她僵住,心里慌乱,脸上却不敢显分毫。陆永庭能把柏儿未婚妻的名字说出来,估摸着确实听到了什么。
要死了,要死了。
江宣捏了捏帕子,笑道:“这对表兄妹一见面就掐,也怪我儿子总口无遮拦的,一个混在军营里的糙汉,说话粗鄙,毫无顾忌。总喜欢拿九珠打趣。世子不知道我儿那张嘴惹出过多少祸事,莫要当真才是。”
“可我听着可不像假的。”陆永庭一脸认真模样。
门外的阿平偷笑,公子真是聪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唉!九珠啊九珠,祸从口出,谁让你摸黑公子呢,公子可是记仇得很。
江宣脸色绷不住了,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她儿子,因为他那张臭嘴,得了一个便宜的未婚妻。
现在又来霍霍九珠,若是让他外祖父知道了,定会撕了他一层皮。
这混蛋王八蛋。
江宣心里恼火,又听陆永庭道:“我听着九珠似乎不想做妾,想做正房夫人,一个劲的吵着让王柏去退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永庭话还没说完,江宣立即愤愤打断。
接着又严肃警告道:“我家九珠可不是不知廉耻的姑娘,世子请慎言!”
说他儿子可以,说九珠就不行,她不允许。
陆永庭成功的把江宣惹急后,他却淡淡的道:“且不论真假,我可不敢娶一个和别的男子不清不楚的姑娘。”
什么意思?
什么叫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换作平日,她早就撸起袖子跟对方干起来了。
她压着心里的火气,沉声道:“世子,我家九珠昨日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您莫要为了推卸责任胡说诋毁她。”
“大男子应该敢做敢当,昨日之事虽然是情非得已,但你占了九珠的便宜是真,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也是真。”
陆永庭不语,这个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真令人烦!
江宣见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没拿下陆永庭。
于是又另换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