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好盖着被子。」
春桃起先被赵武抓差过来,熬好了药便不肯再留在此间,「上次王爷就想将我送给颜大人,趁着王爷这会在颜大人房里,我还是先回王府去。」
赵武将她拦下,「恐怕这不成,颜大人烧得厉害,一会喝了药发出汗来,还得擦洗,到时候难道让王爷侍候她?」
春桃对这位曾经抓过她手的颜大人耿耿于怀,「王爷不能做这类粗活,那赵二哥去为他擦洗不成吗?」
赵武吓得连连摆手,「她是王爷的人,我怎好沾手?不是找死吗?」
在春桃惊讶的眼神里,赵武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颜大人是女儿身,我若再不说,你肯定当王爷是断袖了。」
春桃惊叹的朝颜家西厢瞧了一眼,「这位颜大人……我是说颜姑娘……王爷知道这事吗?」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有几分傻气,王爷若不知道,还肯巴巴的跑来?又着急忙忙的请医问药?
赵武盯着西厢房,小声道:「王爷不但知道,且……她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你侍候的时候也小心些。」
春桃原准备好了贴身侍候颜慕柿,哪知道这一切全不用她插手,睿王爷彻夜守在床头,擦洗沐浴之事全由他亲手为之。
方才听得房门响了一声,她从厨房探头出来,却见睿王黑着一张脸甩门出去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用想也知道,这位颜大人醒来。
颜慕林休息了两天,痛定思痛,对慕容重又多了一重新的认识,她从来不是哭哭啼啼的女子,自小生在逆境,能争取的自然全力去争取,可是不该自己得的,却打定了主意不再去奢望,再去礼部,遇到慕容重,反倒意外的平静淡定,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准备与他商量婚礼之事,倒把慕容重气得够呛。
回来的时候,春桃向她辞行,她忽想起一事来,遂问道:「春桃,若是我跟睿王爷要了你来,你可愿意回家去?」当初春桃的父母寻上她来,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着实可怜。
春桃拒绝的斩钉截铁,「不要,奴婢就在睿王府住着,哪也不去。」内心替睿王不值,掬心掬肺对这位好,她却不领情。
颜慕林诧异,「你不是当初睿王爷入城抢来的吗?难道如今……」她心中苦笑,春桃就算是被抢来的,在慕容重身边住了这么久,对他动了心也属正常,心中明明不是滋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春桃冷笑一声,再忍不住,「颜大人,你这般巴巴的想要将奴婢从睿王府弄出去,到底是为你自己呢,还是为着奴婢呢?可别再说笑了,奴婢几时是被王爷抢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