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谢凡一上来便主动认错,她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于是冰释前嫌,答应了与他晚上去参加朋友聚会。
至于余年年,在第二天早上看到心情还不错的姜泠后,心里便已经有了个大概。
怎么说,不是滋味是肯定的。
——
姜泠和谢凡来到朋友聚会的地方才发现余年年也来参加了。
仔细打听了下,才知道这聚会是个小型的同学聚会,受邀的都是他们之前班里一堆玩得比较好的人。
毕业了几个月,各奔东西,如今坐在一块儿,有的是聊不完的话题。
像姜泠这种家属的也有,只是大多数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一来不到多久便都玩到一块儿去,如此,姜泠倒成了落单的那一个。
谢凡也想多照顾她一点,可耐不住自己人缘太好,实在分.身乏术,最后多少还是有些冷落了她。
姜泠倒没觉得什么,吃饱之后,便寻了个由头自个儿出去走走。
满布华灯的酒店花园郁郁葱葱,草丛里的蛐蛐儿争相斗鸣,夜色正好。
已是十二月,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姜泠坐在酒店花园的石凳上,有些昏昏欲睡。
当身后传来一股力量将她推到在地时,她还没反应过来,仓促抬头,只瞥见自己刚刚坐的地方,正趴着一个人。
不,不像人。
他虽有着人的身形,却生得极其可怖,脸无血色,白皙的脸庞布满青筋,一双眼猩红如血,最为可怕的,是他露在嘴边的两颗獠牙,正沾着红色的不明物体。
一股腥味传来,如果将来没猜错的话。
那是,血吧。
“给你三秒钟,滚。”
身后微微震动,一个冷峻的声音自头上传来,那声音,姜泠很是熟悉。
石凳上的人似乎在犹豫,脸上的青筋一点点褪去,獠牙收起,一双眼变得清明,恢复成了一个与常人无异的年轻男人,他伸手擦拭了下嘴角,起身悠然离开。
有人架起姜泠的胳肢窝,将她扶起来。
离开他的支撑,姜泠踉跄了下,到此时在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被吓死。
她侧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这的姚白岩,话音有些发抖,“那、那、那是什么?”
姚白岩歪头打量了她一瞬,应该是觉得她如今这狼狈的样子有些好笑,微微勾了唇。
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很轻柔,“傻孩子,瞧把你给吓得。”
姜泠眨了眨眼睛,没有动作。
下巴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的头被抬了起来,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正倒映着一脸无措的自己。
“刚刚窜出来一只老鼠把你吓到了,天太冷了,还是先回去吧……”
他薄唇瓮动,轻轻念了这么一句话,姜泠眨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已是空无一人。
周边的树木随风摇动,仿佛刚刚在这里出现的诡异现象根本不存在一般。
——
姜泠回到包厢时,里边的人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正见本来坐在另一边的余年年不知何时坐到谢凡的旁边,两人之前不知在干嘛,见她来了,余年年笑着站起身走开了。
包厢的嬉闹继续,姜泠没有多想,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凡正了正身子,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