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模一样。”
“你很好闻。”
她突然一本正经地这样说,我顿时红了脸。
“哈?”
“你身上的味道。”她说:“很不协调,但是很好闻,我很喜欢。就像……”她想了想:“两种大家都觉得不能互相搭配的食材,可当它们被一个厉害的厨师搭配到一起的时候,忽然成了极致的美味。”
我抬起手来,闻了一下,只有洗涤剂的味道。
她笑着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到。而且相信我,闻得到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是想说,凶手闻到了我的味道,所以才用这么不协调的方式来……作案?”我问。
她眯了眯眼,问出一个我始料未及的问题:“有别人也这样闻你了?”
我连忙摆手:“并没有,并没有……只是,我,在我遇见你的那天,我被人跟踪了。”
“你已经知道你被人跟踪,那么这个跟踪一定很拙劣。”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看起来有种奇妙的慵懒:“你后来没有发现被跟踪,所以现在疑心你是被什么更厉害的人给跟踪了?”
“他们一定在监视我。”我说:“否则不可能知道我会在这时候出门。可他们为什么不在我平时出门的时候动手?如果是我去江琢瑭的家里,去书店,去……我能想出来很多更方便动手的机会。”
“那么你今天做了激怒他们的事情。”她再度捏了捏鼻梁:“我困了。我现在本来应该在睡觉,可该死的,谁让我当时把电话给了一个不该给的人。”她打了个哈欠:“你困吗?”
晚上十点三十。离我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早得很。
我摇摇头,予以否认。
“你应该想睡觉。”她冲着我摇摇头:“去我家睡吧。虽然有可能有点挤,不过到底暖和又安全。”
我没克制住,跟着一个我到现在还不晓得其名字的家伙,到了她家去。
她家和我家大概三十分钟车程,是城郊的独栋别墅。
她打开门,熟稔地将钥匙往鞋柜上一搁,灯也不开就往里边走,期间还弯腰不晓得拍了个啥东西,扔下我一个人在门口。
我真是傻了,才跟她来。现在抛下我一个在门口是干什么吹风吗?
我的心情居然还有点像怨妇
有什么东西弄得我腿好痒,我低下头一看,是一条很帅的德国黑背,他正在蹭我的腿。
原来她走进去的时候,拍的是这条狗的头啊。
“汪。”我逗那条狗,芬妮每次听见我这么叫的时候都会伸舌头出来要舔我的脸,可这条黑背只是在喉咙里呜咽了一声,就转过身去,走进屋里。
啊,果然只有芬妮那条有点呆傻的狗才会被我调戏到么。
咔嚓一声,客厅里的灯亮了,她拿着一瓶冻过的香槟和俩杯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习惯先摸黑拿东西,倒是忘了你了进来坐吧。”
我走进她家,关上门,跟着她走进客厅。
这里就只有她和我了。
她嘭地一声打开香槟,倒进杯子里,自己捏了一杯没形象地倒进长沙发里,我拿了另一杯,略微尴尬地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
“你可以随便在这里住多久。”她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不少:“我这里也经常留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