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些,和我一起走,你偏要先来,就是为了和云深打嘴仗?”
果然是三人同来。这里边有一个一丝不苟地穿着庄重的白色晚礼服,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式样古朴的银戒,看起来像是混血儿的脸上满脸正直,头发是全黑的短发,里边挑染了几缕暗蓝。
挽着她的则是个黑色长发的女人,穿得很休闲,脖子上戴着花纹繁复的银饰。不像她的同伴那样两眼平视前方,她的目光在屋里四下打量,不晓得是在看什么。
说话的那一个则穿得更考究些,全身上下的衣饰瞧起来都是细心工匠的量身定做。她左手无名指上戒指式样与白三相同,估计就是楚云深拿来和白三打嘴仗的君二。她先是打量了我全身,冲我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再看着白三,不再移动目光。
“我是为了先来看小朋友。”白三说:“这位章陌小朋友,就是楚云深今天劳师动众请我们过来的缘故呢。”
“章陌,”她又看向我,脸上微笑着:“你好,我姓君,家里排行第二,叫我君二便是。我方才确然看出来你最近好似有些麻烦。我看见章邱的定时器还有二十分钟,想必开饭必然在半个小时之后,不如先将你的情况给我们讲一讲?到底我们这里有两个专家和两个业余爱好者,还是能给你点帮助。”
我看向楚云深,楚云深对我点点头。
我便扼要地将情况跟她们四人讲了一讲。
等我讲完,她们先是都看向了白三。
“哈,干嘛突然都看着我,”白三先被君二给赶下了扶手,坐进了椅子里去,现下躺倒靠在松软的靠背上,一只手五指□□自己的头发:“我没看现场,也没证据,能得出来答案就有鬼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说一点。”她坐直身子,郑重地看向我:“你确认之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真的是凶手吗?”
“你的意思是,打电话的,和作案的,可能不是一个人?”楚云深问。
白三指指我。我只能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可是除了凶手,还有谁会打电话给我?还说那样的话?”
白三做了个我看不懂的表情:“很简单啊,另外一名像你这样的受害者呗。”
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这个推论确实听起来也很有可能,不过它和之前的推论有着同一个无法解释的点: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电话号码?
“我也是这么想。”那个庄重得一丝不苟的家伙就是他们之前提到的艾克莱尔:“通过那么仪式化的行为来向这位章姑娘来传达信息的异教徒,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这种仪式而采取打电话的行为。”
接着她转头看向一直挽着她的,那位叫做康斯坦丝的女性:“你可以去现场帮个忙么?”
康斯坦丝挑挑眉,竖起一根手指。
艾克莱尔庄重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别的表情。她咬咬牙,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白三倒是看得很开心:“那么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小许,让他查一查这个时间段是不是有一起和你那起相似的案件。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最多明天,我们就会有一个崭新的现场了。”
君二恰到好处地敲了敲白三的头。
“几位,可以开饭啦。”章邱走出厨房,解围裙:“承惠一千五百六十九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