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教练说一下吧。”
“咦?”妈妈转过头来,一脸地吃惊,“这是要转性了吗?以前怎么劝都不听的,非要去打……”
“医生不是说,最好还是静养吗?”向晨低头,坐在床沿上,玩着手机游戏,“而且,考大学也是很重要的,篮球的话,玩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哎哟!我的好儿子!你总算有这个觉悟了!”
妈妈高兴坏了,甚至连行李也不整理了,赶紧地拿出手机,给教练打电话。
一番拉锯战般的谈话后,教练总算同意向晨暂时以学业和身体为重,不用再去篮球队报到了。
在妈妈欣喜万分地说着大学之类的话时,向晨的心却一个劲地往下沉,就好像,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开心了一样。
到了晚上,向晨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满腹委屈地和蒋嘉木吵架。
‘说什么好好养病,会等我回来!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啊!’
‘我知道篮球世界强者为王,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撇开我吧?!’
‘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你应该知道我练球有多辛苦啊!’
‘蒋嘉木,你就是一个死木头!’
在梦的后半段,向晨几乎骂了几百遍的‘死木头’,心里也充满了悲哀、愤怒和无助。
等他醒来时,才发现不止心里难受,一摸脸孔竟也是湿透的,他显然是一边做梦,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不至于吧,又不是失恋了。”
向晨起身擦脸,重振一下精神后,决定要在学业上好好努力,本来他的成绩就不差,再刻苦下,说不定能考上一本,让爸妈高兴一下呢。
※※※
高二(三)班,上午第二节课后。
“向晨,有人找你。”教室门口,同班的男生高喊道。
向晨往外一看,那人身材高大,脑袋都快顶到教室门框,是蒋嘉木,他是高二(一)班的学生,学校以成绩来划分班级,一共有八个班级。
‘又来?’向晨皱起眉头,其实昨晚,蒋嘉木还去过他的家里,说要见他。
向晨自然是说no,还让妈妈帮忙挡掉,说是已经睡觉了,没法与他见面。
‘我应该表现得够明显了吧?’向晨暗想,不但删掉了彼此的微信等,也退出了篮球队的qq群。
“向晨?”同学又叫。
向晨不说话,装作要睡觉那样趴下了,还脸朝着窗户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上课铃声响了,向晨抬头,蒋嘉木果然走掉了。因为篮球队的训练很密集,加上繁重的文化课,蒋嘉木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所以向晨觉得,绝对不会再与蒋嘉木有什么交集。
“明天见。”
“拜拜。”
到了放学时间,向晨也可以早早地回家,这样轻松的生活模式,已经不知不觉地维持了两个月。
他的左膝也完全康复了,医生复查时说,‘到底是年轻人恢复快,只要以后不要太虐待这条腿,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但是,他已经不想再打篮球,或者说碰到那个人。
“嗯?”
原本打算去车棚取自行车,所以下了楼,却在走廊里看见了蒋嘉木,他穿着校服,而不是篮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