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荻秋摇摇头，或许因为刚才发了大火，此刻身上有些虚脱的感觉，她语气缓和了些。“你若真心待我若子，就请包容希雁。”

“包容不了！”

“那你知道我的选择。”

“你要抛弃我？！”

荻秋又站了起来，她还揉着自己的头，“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你一定要我什么话都说出来才肯甘心？我记忆中与你不下百年的记忆怎么作假，怎么抹去？我爱你如师，敬你如父。难道我平日里都做的不好？我让希雁尊重你，她包容你，你为何不包容她？她是一方之尊，傲慢无礼是她从小的习惯，放眼三界几人敢对她大呼小叫，就连嵇家少尊主也对她礼让三分。可她却对你毕恭毕敬，不是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因她受伤生病。”

荻秋不快地说，“我上个月犯病不是因为希雁，是我心切救人。”

“但还不是在神寂岭发生的吗？”

“你为什么不能对希雁公平？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是吗？你只看到我身上的伤，那是我能为她挡的。那些我挡不住的呢？你想过希雁她自己独自承受过什么吗？”荻秋喘了两口气，但怎么也感觉第三口是上不来了。“你为什么……为……”她说到此处，骤然太阳穴一阵刺痛，直击大脑，好似突然□□去了一刀般的疼痛。眼前迅速黑了下去。她皱紧了眉，伸手去扶脑袋，但身体却往前直直地栽了下去。

“姑娘！”

“秋儿！”茉香和璞玉子两人齐齐喊了出来。

“先生，姑娘身体弱，方才就一直说头晕。本就打算休息了的。”

“啧！难道我想跟她吵架吗？”璞玉子咂舌一声，“唉！”

等荻秋意识再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在璞玉子手臂里。璞玉子掐着她的虎口，焦急唤了两声，“秋儿？”

荻秋浑身发了一个冷颤，看来只是突然失了知觉，并没有昏多久。她眼前仍旧有些朦胧，看着璞玉子。

“你怎么了？这病不是控制住了吗？怎么突然晕倒？”

荻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有些难受。”

璞玉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扶荻秋起来，“算了，我看我只能闭嘴了。”

璞玉子把荻秋扶回床上，然后伸手搭上了荻秋的脉。他端详片刻，脸就挤了起来，“你要我说多少次，冬季，必须禁武。”

“我并没有练太多时辰。”

“你体内脉络有多处不通顺的地方，所以刚才才会因为情绪激动引起昏厥。禁、武！”

“可我想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你跳玉女剑就可以。这么霸道的剑气，你一定新练了什么怪东西！你再不听我的劝，你就等着心脉也功能损坏吧。到那时，我就不救你了，我去寻找我的下一个宝器。”

荻秋的嘴角歪了歪。

“哼！”

“先生，别去找嵇远麻烦，好吗？”

璞玉子看了荻秋一眼，见她为了此事真是豁命了。这心也硬不起来，“本来，‘时之谜’我就送给过嵇氏。你要放他那里，就放吧。等你死了，我就去找下一个儿子！”

她扯过璞玉子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先生，不要不要不要，秋儿陪着你。”

“呵呵呵，”璞玉子面色终于缓和，他伸出双指，搭上了荻秋的颈脉，耐心地听了起来。“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的治了。”

“当然有当然有，先生医术三界第一，凤焰族的医官，哪里比得过先生。”

“那当然，天界的诸葛御医，当年也是我的徒弟！”璞玉子得意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停下手来，吩咐茉香，“她一定要禁武，只要禁武就无事了。你再帮她，就是害她。听见？”

“知道了。”

☆、第四节又是银冬（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