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追净炎王的火折,也曾为您这样不辞辛劳过。若说这心上人,怎可能会是旁人?”
“那为什么没醒来?”
“这……”季贤殊俊脸一苦,这是搞什么?难道我的灵术出了差错?“不若,那下臣再探探凤首,看看是不是昨日没完全看清楚?”
荻秋点了点头。
过来小半会,季贤殊有些苦恼地走了过来。朝她做了一揖,“荻神官,下臣就有话直说了。”
“只要能救她,就快说吧。灵犀也等着她来重塑形神。”
“为今之计,怕是只能去找,曾经和凤首有过关系的人。逐一试过,然后,总有一人可以吻醒她来。”季贤殊说得郁闷极了。“毕竟‘爱之咒’的原理,就是心意相通。默契无间的两个灵魂,打破沉静。一般来说都是受咒者的心上人。但偶尔也有意外。总之,要找心意相通之人。”
荻秋微微低下了头,她手中拽着手帕,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很不爽快地瞪着地板。
“这个……都曾有过哪些人,荻神官知晓吗?”
荻秋再也听不下去,鼻子冒火,她的头发都扬了起来。飞快地冲跑了上去,蹭蹭蹭地上了几级台阶,然后,她拿起枕头就往允年身上拍了过去。“希允年!你还是死在天眠岛吧,为什么我要救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他妈心里到底装了谁,装了谁啊?!给老子说,你再给老子装死,给老子起来说!”
啪啪啪地,大殿回荡着那声音,好像打得着实不轻唉。
季贤殊表情一苦,赶紧开溜,结果荻秋又气呼呼地走了下来。她看了季贤殊一眼,“还能怎样,只能把凤首的后宫全部接来了。”“冷傲心、阮屏画一干人等,怕是高兴得要飞了起来。哼!”
季贤殊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哦……”
有侍女端着黑乎乎的汤药,走到殿角的地方,报了一声,“大人,凤首的药已经……”
荻秋嗖地站了起来,一挥手,打断她的话。“拿走!她好得很,完全没病!不能再好了!”
季贤殊脸都皱了,看着小侍女又不敢发话。
“啊……”小丫头听不懂,这不是荻秋今天早上叫自己去弄的吗?不免抬头去看了遥远大床上的凤首。又不敢多问,果然还是答了一句,“是。奴婢退下了。”
冬已经悄悄移开了脚步,春带着懒洋洋的温和,吹遍人间大地。也热闹了秦淮河畔潇洒的人间快活之地。
荻秋踏龙而落,那龙盘在水上,身姿安然。她仙袂飘飘地敲开了秦淮第一人的窗。湖面上箫声戛然而止。
美人面若桃花,艳绝人寰,偏非眉间一缕轻愁难以挑散,而这淡淡的愁绪把她整个人往清灵更推进了一步。她开窗惊见荻秋风姿优美地站在了大龙头上,便当做了是那人的侍女。阮屏画好不高兴,道,“是了,五年了,她终于派人来接我了。”
“错了。”荻秋冷声道。
“哪里错了?”
“你若与她心意不相通,自此之后,你便别想见她。哪怕等尽了你凡人短短的一百个春秋,也别想再等到。”
“心意相通?”
“没错。”
阮屏画婀娜地朝前走了几步,她一手轻轻抚着胸口,眼中温情脉脉,“那定是我了,我们谈音一夜,便是知音一世、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