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看着玄关处鞋柜上沈从文的拖鞋,皮鞋,衣架上他的衬衫,卫生间里他的电动剃须刀。
宣示着他就像是个男主人一样霸占着这里的一方一格。
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转身就能看见沈从文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深情温柔的看着她。
那种情,谁说比不上爱情呢?
至少,她是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他和小绵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没有了他和小绵,她的人生不叫人生,她的生命不叫生命,她的生活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生不如死——
覃秦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一般,飞速的冲下楼,开车在街上漫无目地的寻找。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个信念,坚信他们会心有灵犀,冥冥中在某个地方会相遇。
覃秦找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家马路的绿化带旁边找到了呕吐不止的沈从文。
他的身后正是一家酒吧。
覃秦看到这一幕,气的肺都炸了,身上这么多伤口,还喝酒,这是不要命了吧!
眼下她也关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他带去医院再说。
覃秦在他面前将车停下,下车去扶他,沈从文半眯着眼看了下身边的女人,见是覃秦,心里先是一喜,想到了什么,又怒火燃烧,推开覃秦道:“滚开,不要碰我,不要拿你碰过别的男人的脏爪子碰我。”
覃秦看着狼狈的坐在草地上的沈从文,无语死了,他哪只狗眼看到她的爪子碰别的男人了。
“沈从文你闹够了没有,一身的伤还跑去喝酒,你不要命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夏天伤口很容易发炎的。”覃秦不管他还在不在气头上,又去拉他。
沈从文又推开她,红着眼睛朝她吼道:“滚,我不要你这样假惺惺的管我,你去找他啊,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他现在回来找你了,你是不是心里都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庆祝呢?你还在这装作一副很关心的我样子作什么,你不觉的你很虚伪吗?”
沈从文现在是满肚子的怒火,满肚子的委屈,一想到覃秦瞒着他好几天白展来找她的事情,就已经够他委屈难过愤怒的了。可是在他跟白展动手时,她还拉着他不让他打白展那无疑是在他所有的委屈上又加了一把盐。
让心口的伤痛来的更猛烈些。
覃秦知道他这是太在乎她了,才会这样,所以,她要忍下他发的所有的怒火。
“沈从文我拜托你冷静一下好吗?我拉开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打白展,我是知道你手里没个轻重的,你若是打死了他,坐牢偿命的可是你。你能不能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我身上乱扣屎盆子,我心里若真是还有他在乎他,我干嘛还跟你说他来找我了,我干嘛不跟着他直接私奔走了算了啊!”覃秦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说道,希望他能听进去几句。
“从文,乖哈,我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好吗?有什么账你过后在跟我慢慢的清算可以吗?”覃秦弯腰轻柔的拉着坐在地上的沈从文。
“滚开,不要碰我,爪子那么脏。”沈从文还是生气,他的气他的委屈不是覃秦的几句话就能消退的。
覃秦三番两次的被沈从文推开,也委屈了。
冲着沈从文大吼道:“你特么的那只狗眼看到我的爪子碰白展了,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自己一人在那瞎臆策。”
“白展白展叫的那么亲热,你还说心里没有他。”沈从文是没有看到覃秦碰过白展,但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敢说她没有拿爪子碰他吗?
“我懒得理你,他不是姓白名展吗?不叫他白展叫什么,叫前夫吗,你若是乐意我叫,那我也未尝不可。”
覃秦算是看出来了,沈从文就是心里不痛快,就想存心的滋事儿,找她的茬,有些人你不能太让着他了,否则他会蹬鼻子上脸的。
——说的就是沈从文——
“哼哼———你有无数个称谓可以叫,你可以叫他混蛋,渣男,践人,路人甲乙丙丁不都可以吗?为什么偏偏非要喊他白展,还不承认你心里有他。”
沈从文不依不饶道。
覃秦也来气了“是啊,我心里就是还有他,我现在就去找他行了吗?你满意了吧!”
覃秦说着巨上车,作势开车要去找白展。
沈从文看她像是来真的,急了,立马起身坐上副驾驶。
“你特么的敢,臭女人你要是敢去找他,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沈从一把扯过覃秦的车钥匙扔到窗外的草地里。
“我的车钥匙”覃秦一声惊呼。-本章完结-